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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征笑道:我肯定也得跟去蹭蹭喜氣。 丁大東滿意道:隨便蹭! 下班后,一行十余人在丁大東的帶領下驅(qū)車前去酒吧。 酒吧英文名叫LOVE,中文名則叫以愛之名,布置得頗為清新。一樓用鏤空鐵欄將各個卡座隔開,擺上藤蔓和玫瑰,意為愛如荊棘如玫瑰,美而帶刺;二樓同樣使用鐵欄,只不過制成了牢籠的形狀,變成一個個包廂,意思是愛是牢籠是枷鎖,卻令人甘之如飴。 丁大東是Love的投資人,他們到的時候,那里還沒正式營業(yè),樂隊正在為今晚的節(jié)目排練。 酒吧經(jīng)理迎出來:丁總,都已經(jīng)按你的吩咐布置好了。 丁大東大力拍他的肩膀:老陳,你果然給力。 陳經(jīng)理被拍得縮了脖子,苦不堪言。 樂隊的幾個年輕男女偷笑,見他們看過來也不害怕,大大方方寒暄:丁總好久不見,先預祝你拿下美人! 丁大東樂呵呵:借你們吉言。 他大手一揮,沖身后的其他人道:你們該干嘛干嘛,老規(guī)矩,今晚我買單。 其他人歡呼一聲,就自顧自跑到吧臺或者舞池嗨去了。除了陸征是第一次來這兒,其余人或多或少來過幾次,以前公司聚會放松經(jīng)常選在這里,一點也不陌生。 就連顧誠也松了領帶,要了杯酒就坐進角落的卡座,既是放松,也是躲著清凈。 沈希雅還是跟在他身邊,靜靜看他喝酒,一雙眸子欲語還休。 陸征想跟沈希雅對上話,但現(xiàn)在人多眼雜,對方似乎也沒要離開顧誠一米外的打算,計劃只能暫緩。 他四處打量一番,這個酒吧室內(nèi)光線朦朧卻不會過于昏暗,養(yǎng)了不少花花草草,但地方很干凈整潔,看得出經(jīng)營的用心。 樂隊的主唱藝名愛麗絲,人挺漂亮,染著紅棕色頭發(fā),表情嫵媚而不羈。她吹了聲口哨,問丁大東:丁總,那面生的是你朋友介紹介紹唄。 聲音沒刻意放低,離得近的人差不多都聽到了,陸征也是。 陸征旁邊的男同事頓時嘖嘖兩聲,拱了下他的肩,挑眉打趣道:好家伙,艷福不淺啊。 陸征禮貌一笑,抬手沖愛麗絲舉了舉酒杯,他眼神清明,沒半點自得或是曖昧。 其實他大學時被評為系草,憑借高大英俊的外表,明里暗里收獲了不少好感和表白,男生女生都有。不過他受陸父陸母的影響,對感情極為重視,希望能從一而終,認定一人就再不放手,并不想在沒有互相了解的時候就確定關(guān)系,因此往往都是假裝不知或是直接回絕。 更遑論現(xiàn)在他只是這個世界的路人甲,就算想談個一穿就分的戀愛,也得考慮穿越期間不改變無關(guān)人命運的原則。所以桃花啊艷遇什么的,更要退避三舍。 愛麗絲是聰明人,見陸征沒有進一步發(fā)展的意思,雖然心下有些遺憾,但也就一笑而過,并不糾纏。 陸征喝了口酒,表現(xiàn)如常。 男同事?lián)u著頭說他不解風情,他也不反駁,臉上只掛著風淡云輕的笑,配上硬朗的長相,散發(fā)成熟男人的魅力,反而更吸引人。 男同事無言,只能心里默念三遍自己也很帥,哀聲嘆氣地走了。 酒吧突然安靜下來,原本放著的輕緩音樂也停了,樂隊們調(diào)好音,唱起今晚的第一首歌。 陸征本想欣賞音樂,突然背后一緊,長生無聲無息地趴上他的背,靈體狀態(tài)是沒有重量的,可他還是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他轉(zhuǎn)移陣地,走到無人拐角,藤蔓和玫瑰可以遮住別人的視線,緩聲問道:怎么出來了無聊了 長生下巴枕在他肩上,也配合著輕聲說話,雖然他的聲音其他人本就不能聽見:阿征,艷遇是什么 之前陸征讓長生放棄妞妞這個名字,長生雖不情愿,但又不想讓他失望,只好鼓著臉蛋答應,想來想去換成了阿征。 因為陸征說,只有家人會這么叫他。 長生喜歡這個詞,因為這讓他覺得自己離妞妞很近。 聽見長生的問題,陸征頓了一下,覺得應該沒什么不能講,就輕描淡寫地用一次美麗的相遇來解釋,艷就是美好的意思。 長生點頭表示理解了,繼續(xù)跟他咬耳朵:那阿征也是長生的艷遇,還是最艷的那個。 陸征心里覺得好笑,面上也不自覺帶出笑意,因為沒有當真,所以就隨口應和著。 畢竟剛遇見長生時,他失去記憶甚至混亂,語言能力還退化得厲害,雖然這些天慢慢恢復了神志和表達,但按現(xiàn)在的行為表現(xiàn)來看,完全是個不知人情世故、且對身邊事物有獨占欲的小孩,說出這樣的話很正常。 可能再過些時日就好了。 再過些時日,大概就不會再鬧出這樣的笑話了。 想到這,陸征心里閃過一絲莫名的惆悵。 無意識喝了一口酒,是加了冰的威士忌,口感濃烈。 陸征面無表情,這種濃度的酒他喝得挺習慣。 原本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但長生卻突然呸呸呸地吐舌頭,一邊還偷覷他,怕他怪自己打開了味覺共享的靈力通道。 陸征回神,哭笑不得:怎么也不先問我這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