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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年 一 完結(jié)了啊。 馬淳淳意猶未盡,給羅西發(fā)消息,大大,你下一篇什么時候?qū)?,竟然這么快就寫完了。 再議吧,我勞累。羅西躺在床上,吃著木垚洗好的葡萄。 大大,求開車。封安國看馬淳淳在群里討論書,立刻來了勁,說出了自己的夙愿。 別做夢了!馬淳淳回。 羅西說:你就做夢吧。 終于把《銅鈴塔》完結(jié)了,羅西有點空虛茫然,這種時候她就特別照顧室友的文化生活。 約你看電影。羅西給木垚單獨發(fā)微信。 好啊,看什么木垚喜不自勝,連看完電影去軋馬路的計劃都想好了。月黑風(fēng)高,夜靜無人的小路上,小風(fēng)颯颯,多適合孤男寡女。 看完電影他只想回家,哪條路人多他選哪條。 羅西選的電影,《昆池巖》,據(jù)說是韓國近十年來最恐怖的恐怖片。 的確有男的居心叵測帶女孩子去看恐怖片,女孩子一叫二躲三撲個滿懷,心照不宣。 但是羅西,全程緊盯著大銀幕,把一盒爆米花咬得嘎吱生響。出來還評價,韓國人不適合拍恐怖片,全程尿點,跟日本人的手段差選了。 木垚心累。 兩人走去公車站,路上忽然一聲汽笛,嚇得木垚渾身一顫,下意識就攥住了羅西的手。捏的那個緊,就跟抓救命稻草一樣。 羅西掀起眼皮看木垚,害怕啊。 木垚沒理她,扭頭看沒事瞎鳴笛的肇事者,一輛車跟在他們身后,像是熟人。車停下來,一個男人開門下車,木垚覺得這人面善。 付俊奇羅西認(rèn)出來人。 付俊奇從木垚和羅西牽在一起的手上瞟過去,一缸陳年老醋當(dāng)場打翻在臉上,整個人表情又酸又怒。 木垚一看,本來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現(xiàn)在偏沒放手的意思了。 羅西不在意,說:好巧啊。 你們看電影啊付俊奇連招呼都不跟木垚打,直接看著羅西問。 對啊剛散場,要回去了,你堵著人家了,要不先去開車再聊羅西微揚下巴,指著付俊奇的車。 我送你。付俊奇說。 那也行,天兒真冷。羅西有車坐白不坐,絲毫沒有察覺到木垚微妙的不快。 當(dāng)下社會,對男人有種迷之詭異的標(biāo)準(zhǔn)。開車的就牛逼過坐公交車,這好像是普世認(rèn)同的價值觀。 羅西因為打心眼里不這么想,所以覺得蹭個車沒什么所謂。但是木垚,作為一個在寫字樓里摸爬滾打的少年,對這種人情冷暖認(rèn)知強烈,就覺得自尊心有點被碾壓。 他不想去。 但是羅西輕輕晃了晃他的手,悄悄說:走,蹭車。她的語氣親疏立現(xiàn),也沒有放開手的意思。 木垚立刻就被三個字,一個動作哄高興了。 付俊奇本意是只送羅西,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可以想見如果他試圖羞辱木垚,羅西大概會當(dāng)場翻臉。 好好的車,被付俊奇開出了運尸車的效果。他臉色鐵青,抿緊嘴唇,問羅西:你現(xiàn)在在哪兒住 他家。羅西簡潔扼要地回。 上車之后付俊奇從后視鏡看,后座上的兩人好歹沒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親密舉動,不然他非當(dāng)場得個心臟病給羅西看。 付俊奇問:做什么工作 無業(yè)游民。羅西答得飛快。 我問他,我知道你。付俊奇說。 木垚回答:你好,我叫木垚。付俊奇冷哼了聲,換了個問法:在哪高就 天下集團。木垚說。羅西震驚,天下小網(wǎng)站,什么時候還成大集團了呢這三言兩語,她立刻就品出味兒來了,木垚不想被把人民幣穿在身上的付俊奇比下去。 她對這種劇情毫無興趣,付俊奇在她這兒也就是個熟人,連封安國都排在他前面。 但氣氛卻詭異地向情敵相見互相攀比的狀態(tài)偏過去了。 有那么一點點后悔了,不應(yīng)該拉著木垚坐上付俊奇的車。主要是怕木公舉不高興。 好在付俊奇沒再問,木垚就掏出手機打游戲。付俊奇明顯是鄙夷地看了眼木垚手里的游戲。 羅西都能聽見他心里說,rou絲,除了打游戲屁都不會,人,生,輸,家。 于是她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開始跟木垚打配合。這游戲是她最近迷上的消遣,特別適合寫完東西開一局。 付俊奇再沒朝他們看,沒救了。 到了羅西家,木垚先下車,付俊奇對半個屁股留在車上的羅西說:小智給我發(fā)消息了。 羅西明顯一愣。 然后呢她問。 他說學(xué)校里遇到點事,想找我咨詢。我剛好回騰市,去了再跟他細(xì)聊。 那行,沒什么事就不用跟我說了,要真有事你給我打電話。羅西向外走,關(guān)了車門。 回了家,羅西跟木垚說:我在想,要不然我回古城吧。 木垚一愣,張口就說:你不是沒有身份證嗎這話聽起來不那么像挽留吧 去火車站補一個,就說半路丟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羅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