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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這次情緒穩(wěn)定,沒有強吻木編的沖動。 木垚被她看得惱火,說:再看,再看爺把你吃了。 羅西面無表情,照樣看??茨緢愋邼绞肿銦o措,心里就有一種分外舒坦的感覺,這好像也挺變態(tài)的。 木垚自己被自己的話驚起一灘浮想聯(lián)翩,更難耐了。他伸胳膊攏了攏,靠近羅西。羅西手里還握著那斷了的晚香玉,花束全開,在黑夜里散發(fā)幽幽光亮。 你真的不能再看了嗓音驀地低沉下來,情緒卻洶涌而起。 羅西麻溜滾下床,開了燈,熟練地拉開木垚衣柜,拿出那件運動外套套身上。 木垚哀嘆地盯著天花板,這妹子深刻踐行了什么叫做撓一把就跑。他不想動,頭枕著手,閉上眼平心靜氣。這才覺出不對來,他穿著背心短褲,羅西穿著那套薄款睡衣。 他立刻探身拿出手機一看。 這就是為什么羅西在他床上了。他們回到了十月十日,羅西第一次穿越回來的那一天。 是你弄的木垚現(xiàn)在見多識廣,見怪不怪,也就不甚惶恐。 啊。 你想干什么木垚問,她用分岔晷把回到本世界的時空往前了,十有八九,是要改文章吧。 羅西不答,看著手機,嘶地一聲,眼神凄迷,媽的,老娘辛辛苦苦擺攤賺的血汗錢! 支付寶余額再次不足五位數(shù)。 她駕輕就熟地把木垚的單人帳篷找出來,一邊心不在焉地組裝,一邊垂頭喪氣地哀嘆:你說怎么錢這玩意兒怎么這么忘恩負義呢就不能跟我們的記憶一樣堅固嗎你看啊,每個時空發(fā)生了什么我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錢怎么就這么脆弱,說沒就沒呢 或者讓我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富有過也好啊。 木垚搶過被她蹂躪的帳篷支架,敬佩極了,要在舊社會,你準能成個地主。 羅西忽然兩手握住木垚的胳膊,說:木編,要不然,你幫我個忙,黑到我銀行系統(tǒng)里,給我余額加兩個零,很簡單,手到擒來,怎么樣 木垚嫌棄地把她的手扒拉開,我看起來像是嫌自己活得太長的人嗎我對生命充滿熱愛,對英年早逝這種事沒什么興趣。 羅西垂著頭,一夜暴富夢碎了。 木垚把羅西推一邊,你能別在這唉聲嘆氣的嗎好容易回來了你能不能有點普天同慶的自覺 羅西一笑:我發(fā)現(xiàn)你學(xué)我說話,盡用反問句。 是啊,被某些人帶壞了。木垚隨口答,幾下把帳篷安好,放一床墊子進去。 羅西不哼唧了,專心看他忙活。 木垚這人,人高馬大,線條流暢,屬于造物者做手工時一氣呵成沒卡殼的幸運兒。干活的時候肌rou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繃緊,形狀緊實好看,又不過分結(jié)實,實在很尤物了。 他還高學(xué)歷、會做飯,放在相親市場上,絕對是最能打的那一個。 三土,你有沒有反思過一個問題。 木垚忙活著,隨口問:嗯 羅西問:你這么優(yōu)質(zhì),為什么就沒人追你呢 木垚手一頓,扭頭看她,她蹲在帳篷外面,一臉的誠心實意,滿眼的我就是疑義相與析。 他把枕頭丟進帳篷:你怎么知道沒有隊排得比國慶去故宮買門票的還長。從初中到高中,稱霸校草很多年。 羅西笑得不行,啊呦,我多多多有冒犯,校草您大人有大量,恕我有眼不識泰山。 木垚同意,對啊,你就是沒有慧眼。 羅西就見不得木垚得意,笑得很欠抽,那為什么你能這么多年潔身自好讓我掐指推算一下,難道馬淳淳是個幌子 木垚已經(jīng)感覺到她作妖作得妖風(fēng)陣陣了。 果然羅西用推心置腹的語氣說:沒事你跟我說實話,我不歧視同性戀。 木垚抬手就是一記爆栗,羅西嚇一跳,向后一躲,閉上眼。 木垚姿勢兇猛,落手卻輕輕的,羅西感覺到他手指在自己眉心輕輕一彈,睜開眼。腦子里無關(guān)緊要地想起,木垚的指甲總是修剪得很規(guī)整,甲蓋細長,圓圓的,非常清潔。 滿腦子都是什么啊西同學(xué)木垚就勢手一抬,揉了揉羅西的頭。 這樣溫情旖旎的動作,被羅西一秒破壞,她說:不要亂動我的天靈蓋。 木垚無語了,羅西真的是腦洞清奇。 他坐到帳篷里,看羅西慢條斯理整理頭發(fā),心里很愉悅,終于他媽的回家了。 清晨醒來,木垚拾掇妥當(dāng)去打算去上班,從洗手間到臥室,發(fā)現(xiàn)羅西醒了倚在枕頭上在看手機。 微信多了一個銀河護衛(wèi)隊的群,封安國激動不已:啊啊啊,媽呀竟然回到了十月十號,老子又要斥巨資勾搭穗穗了! 馬淳淳嘲諷他:你看看這一次人家能不能被你騙到手。 羅西抬眼看木垚,說:你家馬淳淳約我去她那住呢。同生共死一次,馬淳淳現(xiàn)在看羅西特別順眼,還帶著點小迷妹的心態(tài)。 誰家了不是我家的!木垚反抗得很激烈,我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馬淳淳是個普通到不能普通的,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