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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鏡男一時語塞,解釋了下:我們在一個平行世界里只能動用一次拆卸組裝時空的技能 他誤會羅西是想讓他把最近這一大場人間悲劇給拆了。 啊,那,關(guān)我什么事羅西奇怪。 墨鏡男沒話了,羅西說:愣著干什么去找馬三多。 人rou載客機只能帶羅西跟木垚一塊找到馬三多那去。木垚用自己手機上的簡易定位軟件找到馬三多,他在自己真正豪華的別墅里享受清晨。 羅西他們趕到時,他就坐在餐桌一頭,西裝筆挺,翹著二郎腿。 客廳里放著黑膠唱片,這變態(tài)竟然一邊欣賞古典音樂,一邊喝著不知道哪年的高貴紅酒。 房間里忽然多出了四個人,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詭異,維持著自己霸道中的霸道,總裁中的總裁形象,巋然不動。 羅西不理會這硬拗出來的氣場,看到眼前這張桌子,甚至忍不住撲哧笑了。就是電視里見過那種巨長無比的桌子,男女分坐兩頭,頗有一種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的滑稽感。 羅西時常覺得發(fā)明這種餐桌禮儀的人一定是個被自己愛人喋喋不休到崩潰的人,用這種方式來獲得耳根清凈,畢竟那么遠,說話要靠喊。 羅西無視餐桌另一頭擺著的那把椅子專門留給羅西的坐到馬三多旁邊的桌子上,居高臨下朝他微微一笑:你從小到大,雷雨天是不是都不出門 馬三多這男人,堪稱英俊,叔級別的老帥哥,身材管理有道,日常保養(yǎng)得當。他一聽羅西這話,精心營造出來的壓抑氣場一秒破功,但他也不在乎,如如不動。 羅西見他不理,又進行評論:裝逼裝成這樣,還沒被雷劈死,你真是福大命大。怪不得三多里有一多是多福呢。 馬三多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亦是中年婦女最推崇的磁性款,你怎么這么久才找上門 知道我要來羅西收了臉上的表情,好像一抹臉換了個面具,正經(jīng)又嚴肅。 馬三多微微抬手,示意羅西向后看。 木垚站在羅西跟前,死死盯著馬三多防他有所異動,一見他動作,全身肌rou瞬間緊繃。 羅西扭頭一看,一整墻的監(jiān)控畫面,合著她們偷進他關(guān)押紀昊的地下室,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表演的啊。 你知道我們?nèi)サ街鄢侵皇且凰查g的事,故意讓我們找見紀昊的羅西問。 活不活,死不死,我留著他干什么馬三多反問。 見兩人暫時相安無事,木垚抽空點開手機,看了下其他人的進展。 馬淳淳的消息:木垚,錢易說交通罰款交了三千塊,叫你五分鐘之內(nèi)轉(zhuǎn)他支付寶。 封安國也來了消息:蘇荷跑來自首了,直接把馬三多供出來了,我們倆白跑一趟,警察叔叔馬上就要來請馬三多喝茶了。 羅西點頭: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現(xiàn)在死透了。 馬三多搖搖手里的紅酒杯,里面的汁液在玻璃杯上晃動搖擺,推開深深淺淺的紅。 是個人都得死,是吧,羅西馬三多的臉,讓羅西很有伸手撕開的興趣。 是啊,羅西穩(wěn)定心緒,那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我啊,算命的說了,我長命百歲。馬三多鼻子一皺,猛地把臉湊到羅西面前,聲音化成氣音,從嗓子里擠出來,幾乎有些猙獰了。 行了,這也沒個攝像機,你的表演型人格可以收一收了。羅西嫌惡地向后躲了躲。 馬三多一瞬又恢復了正常,羅西笑起來,三多,如果你對一切了如指掌,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我萬千子孫里的一個吧 馬三多靠著椅背,不說話,一臉嘲諷。 這幅胸有成竹的樣,是打量我治不了你了,你哪兒來的自信啊 馬三多沒接話,卻忽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羅西,你不奇怪我哪兒來的分岔晷,又是怎么知道你是這本書的創(chuàng)世者的嗎 羅西說:我暫且有個猜想。 馬三多向后一靠:你說。 一本書里的人物不會無緣無故有了意識,即便他們懷疑自己活在書里,就跟莊周夢蝶一樣,是一個思考,沒有任何渠道可以得到驗證。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蘇荷紀昊,還有小道士,他們?nèi)齻€卻千真萬確地認定了,我是他們的創(chuàng)世者,也就是銅鈴塔的寫作者。 這種認知,我不認為是他們自己產(chǎn)生的,就算一個人有了這想法,別人多半也覺得他不正常,瘋了,精神病醫(yī)院估計就是他后半身的歸宿了。那么他們?nèi)绾魏V信呢多半是你通過王二胖的手,把分岔晷轉(zhuǎn)交給了小道士。當小道士第一次利用分岔晷偷渡到銅鈴塔世界和本世界的交界處,看到我奮筆疾書這個故事的畫面時,銅鈴塔世界就真正被激活了,也就是真正分離出我的書,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書本里意識最清晰的一定是主角,主角的想法其實是我自己的想法。但就跟人一出生就擁有的這具身體一樣,我的意識,就是他們自以為的自己與生俱來的意識。這個時候你認識了蘇荷,策反了她,安排她跟小道士相識,小道士帶著蘇荷紀昊到兩個世界相接之處走一遭,他們的獨立意識,就此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