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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nèi)寂靜三秒,指揮那人睜開眼,一摸耳朵,大叫:血! 刀插在他耳朵旁邊的墻里,刀把尚在做簡諧振動。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拔出剁手刀,大步朝封安國走去。 結(jié)局非常悲慘。剁手刀成了精,上躥下跳,一會兒斜砍手腕,一會兒正中眉心,一會兒沖著脖子來。最后兩個人跪下來禱告,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我錯了,我們錯了 封安國暈了兩分鐘,大概是身體感覺到了安全,自動醒了。 一覺醒來地上跪了兩個人,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兩位這會兒正屁滾尿流地給他磕頭,他不明所以,嘴賤地說了聲平身。 指揮那人的手機響了,他抖抖索索地接起來,對面問辦得怎么樣了,他磕磕絆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對面警覺不對,立刻叫他快跑,掛了電話。 兩人互相扶持著站起來,就要奪路而跑,羅西憑空出現(xiàn),笑問:去哪兒啊兩位 這兩人大白天見了鬼,大叫一聲,又是雙膝一軟,直接跪了。 羅西從指揮那人手里拿過他的手機,報號碼給木垚,叫他定位。身后又是撲通一聲,平拆隊小男孩跟一只被綁成粽子的生物同時現(xiàn)身,聲音是粽子落地發(fā)出來的。 墨鏡男也收起瞬移器,現(xiàn)了身。 封安國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看著從天而降的羅西。他的摩托剛停下來就被人兜頭套了個布袋子綁上了車,剛才他在心里把羅西的祖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恨她指使自己去拿手機。 這會兒人家從天而降來救他了呢。 羅西指使墨鏡男跟小男孩給封安國松綁,用綁他的繩子綁住了要剁他手的那兩位。 花蝴蝶,快,有仇報仇的時間到了。 封安國一愣,什么時候他有了個這諢號。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子,神色復(fù)雜。 被綁二位今天被這撥天降外星人嚇破了膽,直接有問必答。甚至因為羅西說了誰答得慢就要被花蝴蝶的刀戳一把,兩個人開始了搶答。 羅西問:怎么稱呼啊 我叫南哥。我叫山雞。兩人異口同聲。 羅西扶額,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整古惑仔那一套。她問:誰叫你們綁他的 南哥搶著說:我一個老朋友,叫王三胖。他叫我們把到紅花路口拿手機的人綁了,再剁點零件寄到一個金木事務(wù)所還是什么的地方,給一個叫羅西的女人。 背后傳來一聲慘叫,南哥頭皮發(fā)麻。他跟山雞被安排得背對背坐,山雞顯然是因為答得慢,吃了一刀了。 咦,暈過去了。封安國說。 南哥又想跪,可惜被綁在椅子上,一雙眼真誠地看著羅西,示意自己配合,很配合。 木垚的定位也發(fā)過來了,剛跟南哥通話的人果然身在舟城洗浴中心。 羅西皺眉,銅鈴塔就在舟城,有什么牽連嗎,她問:王二胖是誰 我一哥們,在舟城開洗浴中心的。南哥說,羅西看著他不說話,他立刻就知道自己這話信息量太少,趕忙追著補充,我倆都是舟城人,后來我到薊城混了,他留在舟城。他都洗手一段時間了,這次不知道怎么,說要我?guī)瓦@個忙。之前他救過我一命,這點小事我當然要幫。 站在南哥背后的封安國臉一瞬有點綠,什么叫做這點小事 嗯,行啊,那你說說,他都洗手一段時間了,怎么還能讓你干這個呢,會是他自己的意思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薊城這頭他認識的人也多,畢竟要上下打點。跟他最鐵的好像是遠陽會所的老板馬三多。 哪一處齒輪咔噠一聲,嚴絲合縫地對上了。 來吧,說說這個馬三多。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有那個能力,或者說我可以把這個故事與所謂的社會學(xué),或者是與所謂的性別與階級做連接,可是我永遠不忍心這樣做。林奕含 ☆、銅鈴塔 二十四 馬三多,遠陽會所大老板,為人神秘低調(diào),外界傳聞不少,但真的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南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據(jù)說三多取自多妞多金多福,他也確實貫徹執(zhí)行了前兩多。至于他人,南哥這種小嘍啰,當然沒見過,人家結(jié)交的都是達官貴人呢。 羅西問:王二胖是貴,還是官她覺得聽這名字,除了胖,就是土。 他在舟城是地頭蛇,在薊城啥都算不上。我也是聽人家說,他不知道怎么救了馬總一命,兩人又說得來,也算是有緣分吧。 看來這個王二胖是個救人專業(yè)戶了。 羅西給窩在網(wǎng)吧小黑屋里努力工作的木垚發(fā)消息,叫他交叉對比一下王二胖跟蘇荷的通話記錄,兩人如果有共同的聯(lián)系人,那應(yīng)該就是馬三多了。 木垚邊查邊問,誰是馬三多 羅西回:遠陽會所大boss。封安國是王二胖叫綁的,王二胖大老遠的在舟城,吃飽了撐的我估摸著是馬三多授意的,馬三多要是跟蘇荷沒關(guān)系,我把頭割下來給你踢球玩。 我要你頭干什么木垚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