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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猜測歸猜測,就算知道猜測的成分中至少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的,可是只要沒人說破它的存在,恐懼感就不會如斯沉重,壓抑的讓人呼吸不上來。 所有人都知道,它在跟著他們。 可是沒人用事實去證實出這個猜測,所以他們可以在心底蒙蔽自己這是個玩笑,它怎么可能真的在附近。 直到陸楚說出那一句話。 所有的自我建設(shè)自我說服頃刻間都被打破,崩塌。 這次,宋規(guī)沒有再做一個旁觀者,而是和陸楚一起勸服李佳鵬,因為他減緩了眾人的進(jìn)度,他們只會更危險。李佳鵬整個人陷入恐慌,何明德也不好受,但是他依舊扶著李佳鵬安撫他,最后將他帶上了車。 車上,李佳鵬聲音嘶啞:它一直在嗎 陸楚實話實說道:時有時無,或許有時離開了一會兒,或許只是味道比較淡,我沒注意到。 這味道,在村長過世前也曾在他們身邊環(huán)繞,只是那時楊成剛剛死去,陸楚的精力都放在其他方面,沒太在意。 其實還有其他零碎的細(xì)節(jié)將矛頭指向了楊成,但是斷斷續(xù)續(xù)穿插太多,解釋起來復(fù)雜難言,不如直接將最簡單的真相擺出來來的直接。 至于宋規(guī)的判斷,既然他不想說,只想看戲,那就讓他看。只是陸楚會讓他知道,想要篩選隊友的,并不止他一個。 車子依舊在顛簸,李佳鵬在精神極度緊繃后睡了過去,何明德揉揉眉心,只覺得極度勞累,身體上是,心里也是。宋規(guī)看向窗外不知想什么,祁黎冷靜地開著車,陸楚在腦海中整理線索。 誰都沒有再問關(guān)于那個氣味的問題。 翠妹兒的地址他們并不知道,但是根據(jù)陸奶奶的話得知,陸奶奶曾在小區(qū)下面找同年齡的老人家談天,然后碰到了翠妹兒的母親,閑聊中得知她是出去買菜。 買完菜自然要回家,那么她家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 翠妹兒的大名,陸奶奶和村長夫人都不記得,連她父親的名字也沒什么印象了,畢竟二十年前就搬出去了,但是陸奶奶告訴他們,翠妹兒父親是姓劉的。 幾人先在那小區(qū)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下,大套間,五人盡量住在一起。 之后,幾人分頭詢問這附近有沒有姓劉的人家。 何明德不放心李佳鵬獨自行動,所以和他一組,宋規(guī)、陸楚以及祁黎則是單獨行動。 幾個小時后,幾人在賓館集合。 何明德道:姓、年齡,已經(jīng)居住時間都吻合的我這里有三個人,至于是不是從村子里過來的,只是普通鄰居都會太清楚。 祁黎道:兩個。 宋規(guī)道:一個。 陸楚笑了笑:兩個,其中有個說是從比較窮的村子里舉家搬過來的。 宋規(guī)拍拍陸楚肩膀:可以的,先去這家。 幾人運(yùn)氣很好,那家家里剛好有人,經(jīng)過一番詢問,這人確實是二十年前從陸楚居住的村子里搬出去的。 陸楚禮貌問道:請問,翠妹兒是您的女兒嗎 老人一聽這個就變了臉色:嗯。 陸楚與祁黎對視一眼,道:是這樣的,我們這有點事想問問她,請問她有時間嗎 老人聞言看了陸楚幾眼,道:算了,你是陸老頭的孫子,我相信你不是什么壞人,你先進(jìn)屋來吧。 老人給幾個人端了茶水:我這女兒,我也是幾年沒見過了。 陸楚問道:方便說一下原因嗎 老人欲言又止,最后嘆了口氣:算了,我和你們說吧,這事鬧的挺大,鄰里街坊的都知道,現(xiàn)在都當(dāng)笑話講,你們不問我也能從別人那兒知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找我女兒什么事,但我確實幾年前就沒見過她了,我是管不住她了,二十年前要和一個有老婆的男人在一塊兒,搬家了也沒斷了來往,后來不了了之,幾年前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丈夫孩子都有,卻卷了家里的錢跟別的男人跑了,走之前還騙了周圍鄰居的錢,說自己要去醫(yī)院現(xiàn)在弄得我這就算把她借的錢都填上了,也堵不住街坊鄰里的嘴。 陸楚聽到前幾句,就不動聲色地與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 老人起身去關(guān)煤氣灶上燒著的水。 陸楚拿出照片,上面是翠妹兒和郭劍平的合照,他斟酌了一下,還是將翠妹兒那一半整齊地撕了下來,等老人回來,只將郭劍平的照片拿出來問老人:這個人您有印象嗎 老人只看了一眼就道:有!這不就是那個自己有媳婦騙翠妹兒的男人嗎 果然。 那他后來有來找過翠妹兒嗎 有,我對這小子印象深著呢,看著像個好人,其實人品不怎么樣,我們搬家前他就來找過翠妹兒,說媳婦跟別人跑了,想和翠妹兒在一起,我們沒同意,硬拉著翠妹兒到了a市,沒想到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又過來了。我那時候忙著事業(yè),和村里的人已經(jīng)基本斷了聯(lián)系,再加上翠妹兒堅持,就想著看看再說,沒想到后來這后生就去了,而且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再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