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小娘[穿書] 完結+番外、我真不差錢、想當惡貓好難喲、佞臣寵妻(雙重生)、過分占有欲、宇宙級寵愛、檸檸寶貝、haitangshuwu.com出老千、ABO世界里的bg(h)、說好的是情敵呢
宋衍在睡著,是以他特意放低了聲氣。 喬景被裴舜欽這通話說得臉頰驟然一熱,她哪有什么道理,她就是覺著好玩罷了。 “你放開?!彼讱獠蛔愕刈屌崴礆J放手。 裴舜欽得意地搖了搖頭。好不容易讓他捉住回她的錯,輕輕揭過那可多沒意思? “不放?!彼p笑著拒絕。 喬景不管裴舜欽,只是用力將手往回抽。裴舜欽輕松抓著喬景的手,眼眸帶笑地瞧著她瞎折騰。 喬景無計可施,又怕宋衍被動靜驚醒,氣急敗壞地瞪了裴舜欽一眼,“那你要怎樣?” 裴舜欽眼里閃過絲促狹的笑意。 “除非你給我彈下腦崩?!?/br> 喬景終于懂了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行吧行吧。”她認命地將腦袋往前一伸,閉上了眼睛。 裴舜欽憋不住地笑了一聲,沒有伸手彈喬景腦崩,反是向她額頭輕輕吹了口氣。 喬景一凜,慌張睜開眼瞧裴舜欽笑得更是歡暢,羞惱得用空著的那只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橫豎喬景打人不疼,裴舜欽無所謂地受了,嚇唬她道:“我要打了,你別喊疼。” 喬景抿著嘴向下撇了一下嘴角,頗沒骨氣地小聲向他求饒了。 “你別太用力?!?/br> 裴舜欽不答應也不不答應,只是不置可否地晃了下腦袋。 喬景無力嘆口氣,知道自己論起捉弄人這輩子不可能是這廝的對手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重新做好了準備。 喬景就與裴舜欽離著不到一尺的距離,裴舜欽掃過眼喬景的臉,看著她清麗精致的五官心思一下岔了。 他不想彈她腦崩兒了,他想親她一下。 他正心猿意馬地將視線落在喬景唇上,不妨喬景突然睜開了眼睛。 喬景緊張等著,裴舜欽半天不動手,她覺得心里像有貓在撓的感覺實在不舒服,便將眼睛睜了開。 四目相撞,她的心猝不及防被裴舜欽有些灼熱的眼神燙到了。 而且她敏銳地感覺到了裴舜欽正在想些讓她不敢想的東西。 “你……” 她剛遲疑地弱弱吐出一個字,額頭就被裴舜欽用力彈了一下。 這一下痛得她眼淚都快飛出來了。 她捂住額頭上被彈的痛得一跳一跳的地方,旖旎婉轉的心思瞬間散了個一干二凈。 她算是看透了,裴舜欽就是老天爺見她日子過得太舒服,特地送來折騰她的! 裴舜欽不無得意地放肆一笑,垂下了眼眸。 好險,差點就被她發(fā)現(xiàn)了。 鬧過這一茬,喬景看到桌上放著碗已經涼透了的藥,輕輕推了下裴舜欽。裴舜欽不解看向她,她往藥使個眼神,又向宋衍那邊揚了揚下巴。 裴舜欽懂了她的意思,示意她到外面說話。 兩人走到外面,她問裴舜欽道:“宋師兄還是不肯喝藥?” “嗯?!迸崴礆J點了點頭。 “你怎么不勸勸他?我看那碗藥像是一口都沒喝?!?/br> “一個大男人,愛喝不喝,有什么好勸的?!?/br> 喬景覺著裴舜欽有點兒冷血,搶白道:“那怎么沒見我病著時你讓我愛喝不喝,宋師兄都躺在床上動不了了,你還說這些風涼話。” 裴舜欽只覺這頓數(shù)落來的莫名其妙。 “這不是廢話,你和他能一樣嗎?”他忙著為自己辯解,話說出口意識到有點不對,頓了一頓便欲蓋彌彰地補充道:“我的意思他哪里像你嬌生慣養(yǎng)似的?!?/br> 欲蓋彌彰,即是越抹越黑。 喬景尷尬咳嗽一聲,轉身往房中走去,“他就是鐵打的,不吃不喝這么幾天也受不了。你不去勸他,那我去?!?/br> “別去了,”裴舜欽拉住了她胳膊不讓她去,“宋衍這廝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他這病不是喝不喝藥的問題。他躺得好好的,你要是把他惹煩了,他又開始發(fā)瘋怎么辦?” 裴舜欽這話不無道理,喬景猶疑地停住了腳步。 “我們安心等著岑寂他們回來就是。我看昨天他那打架的勁頭再餓個三天不成問題,你只管放一百個心?!?/br> “好吧?!眴叹氨徽f服了。 宋衍昏睡了一整天,不過傍晚時分醒了會兒,他面無表情地怔怔望著天花板,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生氣一般,不動彈也不說話,久久才眨一下眼睛。 天黑之后他又睡了過去,裴舜欽和喬景坐在房里枯守,直等到快三更天才將韓縉和岑寂等了回來。 他們天不亮就下了山,一整天奔走下來,韓縉累得話都不想說,就連一向不露形色的岑寂也累得臉上的倦色掩都掩不住。 岑寂和宋衍同住一屋,喬景見時間晚了不欲打擾他休息,便讓韓縉跟他們回房說話。 天氣寒冷,喬景回到房間煮了碗熱茶倒給韓縉,關切問他道:“有消息了嗎?” 韓縉捂著熱茶取暖,疲乏地點了點頭。 他們昨天思路不錯,宋衍果然是和一醫(yī)女有糾葛。 他和岑寂到鎮(zhèn)上后不過是問了兩三家藥鋪,就得知太平鎮(zhèn)鎮(zhèn)北有一家名叫濟仁堂的醫(yī)坊,而這家醫(yī)坊里恰有一名年方十八的少女,鎮(zhèn)上人都喊她小大夫。 那姑娘姓姜,是濟仁堂老大夫的孫女兒。姜姑娘的父母在她幼時去世,所以她一直與老大夫相依為命,靠著治病救人在這鎮(zhèn)上生活。 老大夫醫(yī)術甚好,姜姑娘跟著學了醫(yī)道,有時會替年邁的祖父坐診看病,時間一久,小大夫這個稱謂便在鎮(zhèn)上叫開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老大夫一個半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兩天后就撒手人寰了。 姜姑娘傷心欲絕地辦完了老大夫的身后事,關門休息了好一段時間,幾天前才從重新開了醫(yī)館做生意。 不過聽藥鋪的伙計說,老大夫一走,鎮(zhèn)上人都覺著姜姑娘太年輕,也不怎么去她那兒看病了。 “唉,她一個年輕姑娘家,沒爹沒娘又沒了爺爺,哪里守得住醫(yī)坊喲!說一千道一萬,她最后還不是得嫁個人尋靠山?” 當時告訴韓縉和岑寂消息的藥房伙計說起這事兒感慨不已,一邊忙著手上的活計兒一邊壓低了嗓子跟兩人說:“聽人說姜姑娘已經許給了她隔壁藥鋪的許家小子,許家就等著孝期一過,大紅花轎娶她進門呢!” 聽到此處,韓縉同時和岑靜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伙計不察,只當這兩個學生是來鎮(zhèn)上打聽好大夫看病的,就繼續(xù)和他們閑磕牙道:“許家小子人老實,長得也周正,姜姑娘雖然是命苦,但最后也算是有了個好歸宿?!?/br> 韓縉和岑寂從藥鋪出來,直接奔向了鎮(zhèn)北的濟仁堂。 濟仁堂門沒開,而它的左手邊正如藥鋪伙計說是一家藥鋪。 藥鋪里沒客人,只有一個在藥臺稱藥分藥的伙計,和一個站在柜臺后面身材高大,面相忠厚的年輕后生。 韓縉想找姜姑娘問清事實,便前去濟仁堂敲門,結果人還沒走到門口,隔壁藥鋪的那個年輕后生就跑了出來。 “喂!”他喝止韓縉,指著他和岑寂問道:“姜姑娘不在,你們是誰?找她有什么事兒?” 韓縉無甚心眼,見他問便斯文地拱手一禮,如實答道:“我們是山上的學生,有事要找姜姑娘一問。” 聽得來者是青崖書院的人,那后生的臉色馬上變了。 “姜姑娘不見山上的人,你們快走!” “怎么……怎么了呢?”韓縉沒想到會吃閉門羹。 那后生不耐煩地一皺眉頭,直接上手趕人,“要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廢話!以后濟仁堂不做青崖書院的生意,你們不用再來了!” 韓縉被那后生推搡得連連后退,岑寂幫忙攔在中間,據(jù)理力爭道:“就算是這樣,這話也得姜姑娘親口說才算數(shù),兄臺算是什么身份,還能幫姜姑娘做主?” 果然經他這話一激,那后生一下怒了。 “哼,我是什么身份?我許立誠是她丈夫!”他發(fā)狠地高聲駁斥一聲,轉身拿起藥鋪門口放著的長篙向前用力一揮,逼退了韓縉和岑寂。 “你們再亂闖,就別怪我跟你們動手!” 許立誠似是氣極,鄙夷地呸了一聲猶不解恨,又指著他們罵道:“一點禮數(shù)都不識,虧你們還是讀書人!” 論起唇槍舌劍,韓縉和岑寂自然不會退縮,但許立誠擺出這陣勢,附近的人又漸漸圍了攏來瞧熱鬧,他們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快滾!” 許立誠一抖長篙,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韓縉和岑寂無法,只得灰溜溜地撤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宋衍:談不到戀愛還被秀,心里苦qaq ☆、第四十九章 裴舜欽聽韓縉的話聽得直樂。 “許立誠要你們滾,你們就真的滾啦?” 他這話說的有點兒難聽,喬景一皺眉頭,熟稔地在桌下給了他一腳。 “那還能怎樣,難道和他當街打起來?”韓縉累得都氣都生不起來了。 裴舜欽歪頭一笑,不置可否。 其實他覺得今天韓縉和岑寂就不該貿貿然去濟仁堂找姜姑娘。 找到姜姑娘又能如何呢?不過是能確認心中猜想。 宋衍傷心到這般地步,想來是那姜姑娘與他決裂得異常決絕。情愛之事,身墮其中之人尚不能理清自己的所思所想,更何況向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剖白? 所以他倆今天就算是沒被許立誠攔住,最后極大概率也是無功而返。 喬景惋惜嘆口氣,輕聲道:“解鈴還須系鈴人,姜姑娘是宋師兄的心結,這個結只能讓他倆自己解開。我們旁人就算是將來龍去脈知道了個一清二楚,也幫不上什么?!?/br> 她這話正正說中裴舜欽心中所想,裴舜欽饒有興味地看她一眼,問道:“那你覺得我們能怎么辦?” 喬景垂眸思忖一瞬,苦笑道:“恐怕只能想辦法將姜姑娘從濟仁堂騙出來,讓她和宋師兄見面把話說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