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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同窗理云鬢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他想找人問問,又怕宋衍發(fā)作,只得暫時忍耐。過了一會兒,外間飄來一陣香風,他鼻子一抽聞得是上好的胭脂香味,心念一動,立時激動地轉頭看向了講堂外面。

    來得果然是泉邊的那兩個姑娘!

    看見碧衣少女手中提著書箱,裴舜欽眼睛噌得一下放亮。

    難道這阮姑娘是要和他們一起讀書?讀書還有佳人相伴,真是美哉妙哉!

    裴舜欽忘乎所以地望著阮凝笙,阮凝笙注意到他,不好意思地低頭淺淺笑了一笑。

    轟!

    裴舜欽熱血上涌,久違地感受到了自己第一回去歌樓,被環(huán)繞著的鶯鶯燕燕迷得五迷三道的暈乎感。

    他一心掛在阮凝笙身上,全然不知喬景將他的神態(tài)盡數(shù)收進了眼底。喬景按捺下心頭鄙夷,向韓縉問道:“那兩姑娘是什么人?”

    韓晶笑瞇瞇地說:“那兩位是阮姑娘和她的侍女云歌,阮姑娘是辛先生的外甥女,平日都是和我們一起上課的?!?/br>
    “外甥女?”喬景有些疑惑。

    “阮姑娘是辛先生meimei的女兒,好像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她一直跟著辛先生生活?!?/br>
    是孤女啊。

    喬景不由對阮凝笙生出了一絲憐惜。

    諸生落座完畢,辛九山從講堂后走到到前庭,大家端坐斂聲,雙手規(guī)矩置于膝上。辛九山盤膝坐在講席后面,清了清嗓子,開始翻開書冊講課。

    今日辛九山講得是《論語》中的“子絕四”一句,喬景雖為女子,在閨中所學的卻不是《女則》《女四書》這些閨帷教訓,而是依著喬用之的指點,從四書五經(jīng)到經(jīng)史子集皆有涉略。

    凡讀書者必然通曉《論語》,喬景初初納悶辛九山為什么要講這么淺顯的一章,待聽得他旁征博引,從各類典籍中信手拈來各項論據(jù)詮釋其,不由得大為折服。

    她聽得津津有味,不妨辛九山忽然住口,將目光落向了她身后。

    喬景回過頭,見裴舜欽歪著腦袋,大張著嘴睡得頭一點一點的,登時羞愧得轉過頭扶額。

    她不是為裴舜欽羞愧,而是為自己的眼光羞愧。

    天知道她當初怎么會看中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

    在青崖書院上學的皆是聰穎勤勉之人,哪里見過這種場景?有人忍不住輕笑出聲,有人打量過一眼辛九山的臉色,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筆開始瞧熱鬧。

    辛九山拿起戒尺重重拍了一下案幾,一聲脆響,裴舜欽一個激靈醒將過來,見大家的目光都匯集在自己身上,立時識時務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辛九山揚唇一笑,明知故問道:“老夫沒有提問,裴生站起來做什么?”

    你說我為什么站起來?裴舜欽甚煩他這種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口吻,只是站著不說話。

    “想來是老夫才疏學淺,講得太過無趣,才會讓你昏昏欲睡?!毙辆派綂A槍帶棒地搶白一頓,又道:“既然你站起來了,那老夫便問你一句,何謂君子毋意?”

    裴舜欽雖然見到書本就頭疼,但好歹也是出身書禮之家,他草草答道:“君子毋意,便是毋測未至之事?!?/br>
    辛九山追問:“那為什么不要揣測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呢?”

    圣人說了不要揣測就不要揣測,怎么還要問為什么不要揣測?裴舜欽腦袋空空,一時想不出應答之語,只得灰頭土臉地說:“不知道?!?/br>
    辛九山從容道:“如果你剛剛聽我講了,就會知道臆則是妄,妄而至錯,乃本心錯?!?/br>
    “弟子受教?!迸崴礆J無話可說,彎腰一躬。

    辛九山搖頭一嘆,令裴舜欽坐下,學生們紛紛回過頭重新聽講,喬景注意到裴舜欽站著時有幾個學生一直憋著笑容似有嘲諷之意,心里莫名有一點兒不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記者(拍拍話筒):阮姑娘,有小天使說你是女二,請問你對此有何回應?

    阮凝笙(面無表情):不好意思,可能有一點誤會,其實我只是個無情工具人,謝謝。

    記者:那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阮凝笙:那就拜托大家給我家的撲街小作者一點鼓勵,點個收藏吧~

    ☆、第十九章

    課畢,學生們各自起身散去,喬景怕裴舜欽在眾人面前丟了臉會有些難堪,便甚是體貼地跑到他座位前想和他玩笑幾句。

    不想裴舜欽卻是滿面春風,拉過她就直接往寢舍的方向跑。

    “走!”

    “喂!”喬景跟不上他的步子,又覺得在學社奔跑不成體統(tǒng),便急急甩開他的手,叉腰氣喘吁吁道:“跑什么!有急事嗎?”

    “你要的東西到了?!迸崴礆J湊到她耳旁故作神秘地說。

    她什么時候朝他要東西了?

    “我要的東西?”喬景不明所以。

    裴舜欽一跌腳,“屏風?。 ?/br>
    啊,屏風!

    喬景想起了裴舜欽說過要弄一個屏風放在屋子中間。只不過昨天中午兩人商量好,今天屏風就進了屋子,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事關日后起居,她也按捺不住跑了起來。打開房門,她見一堵高大的屏風橫在正中,幾乎把她那邊的空間遮擋成了一間小室,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驚嘆。

    裴舜欽得意洋洋地向她邀功:“怎么樣,不錯吧?”

    “你怎么搞來的?!”喬景甚是不可置信。

    太平鎮(zhèn)在山腳,下趟山就得兩個時辰,這木屏風又重又沉,裴舜欽昨兒幾乎一天都和她在一處,能從哪兒變出個屏風來?

    裴舜欽抱著手臂輕笑:“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br>
    喬景一愣,馬上關上了房門。她壓低聲音,小心問裴舜欽道:“你賄賂了書院的下人,要他們幫你去鎮(zhèn)上買的?”

    院規(guī)里明白寫著,書院學子不得與仆役私下來往,索取便宜。裴舜欽這事情要是敗露,他和那個下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瞧你嚇的這副樣子?!迸崴礆J毫不留情地取笑喬景,優(yōu)哉游哉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們敢接我這茬,就說明我絕不是他們的第一樁生意?!?/br>
    饒是裴舜欽如此說,喬景仍是覺得他太大膽了些。

    她活到這么大,一直都按著別人的教導規(guī)則行事,就是女扮男裝跑到書院讀書這種在世俗眼光里離經(jīng)叛道的大事,她也是在征求到了喬用之的同意后方成行。

    裴舜欽見她一臉糾結,便問:“那換成是你,你打算怎么辦?”

    “去向宋師兄報備,等他同意之后,再請書院的人幫忙采買搬運……”

    喬景遲疑說著,裴舜欽望著她笑,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宋衍是絕對不會同意她在房里放個屏風的,稍微想想得怎樣應付宋衍的刁難,她便感到一陣頭疼。

    她不服氣地嘴硬道:“可就算你把這東西弄來了,等查房的時候宋師兄看到了,一樣會罵我們?。 ?/br>
    “罵一頓又不會死!”裴舜欽不以為然地一笑,敲了敲屏風?!捌溜L都在這兒了,木已成舟,他除了罵一頓還能怎么樣?。俊?/br>
    他這話倒也不錯。

    “說的也是?!眴叹稗D憂為喜,隱隱覺得自己被他帶得臉皮厚了不少。

    裴舜欽放下手里的茶杯,朝她自然一伸手,說:“那行吧,這事兒就這樣了。”

    “嗯。”

    喬景懵懂答應一聲,給自己也倒了杯茶,裴舜欽見她半晌沒反應,不由氣笑了。

    他是大善人,那么好心白做事嗎?這小子果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他抖著手直白道:“錢啊,笨蛋!買東西不要錢啊,打點人不要錢啊!”

    喬景一口茶嗆住,立時羞得臉都紅了。

    她在家要什么說一聲就有人送到她面前,剛剛著實沒想到要給錢。

    “要多少?”她忙不迭地拿錢袋,生怕裴舜欽誤會她是想賴賬。

    裴舜欽眼睛一轉,伸出了手掌。

    這是五兩?十五兩?五十兩?還是五百兩?!

    喬景實在沒什么概念,她懵懵看著裴舜欽,裴舜欽翻個白眼,用力道:“十五兩啊!”

    “啊……哦?!?/br>
    她趕緊揀出兩粒銀錠放到裴舜欽手上,裴舜欽憋著笑將錢揣好,朝她一抱拳,大笑道:“多謝了兄弟,以后有這種事兒還找我?。 ?/br>
    喬景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被坑了,但銀子已經(jīng)給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要裴舜欽交出來。

    果然他還是比我厚臉皮!她忿忿地想。

    有了屏風,喬景的日子一下好過了許多。

    晚上回到寢舍,她將寬大的屏風一拉,房間差不多就被隔成了兩間。裴舜欽說到做到,從不跨進她這邊一步,就是有事要說,也是先敲屏風,等她探出頭再說話。

    不過喬景不想讓自己的行動顯得太古怪,是以一直都是到睡覺之前才拉起屏風。

    辛九山一般早上講學,下午讓學生們自己讀書或命題做文章,日子單調(diào)又乏味,喬景卻很喜歡這種悠長從容。

    書院里的學生大都是官家子弟,喬景知道這些人家對子弟的教養(yǎng)有多么嚴格,是以一開始還擔心自己身為女子,學識會比不上書院的學生。結果不想用心讀下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不比他人差勁,反而在寫文作賦上更為得心應手。

    以前在深閨,教授她的先生雖然認真講解,卻一直不喜歡與她議論道理。喬若同裴舜欽一樣,平日看到書就頭疼,與她談不了兩句就要跑,訪秋和問夏堪堪識字,家里唯一能懂她幾分的,就是祖父喬用之了。

    在京城時喬用之政務太忙,她極偶爾才能和祖父暢談一番。搬到宣城后的一年多,喬用之盡心教導她,她如饑似渴地讀書,勤奮得仿佛是要上京趕考的學子。

    雖然她曉得她身為女子就算通曉諸子百家、四書五經(jīng),這輩子也上不了考場。

    辛九山鼓勵學生們諷議朝政,評論官吏,喬景因為父親喬襄現(xiàn)正在朝中大力推行新政,便特別留意大家的看法。

    少年郎大多熱血,書院里有學生贊同新黨,也有學生維護舊黨。朝中每推一政,書院里必然有一場激烈銳利的交鋒。

    只是這一切都與裴舜欽無關罷了。

    不管講堂里學生們怎樣你來我往,唾沫橫飛,他始終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或看閑書,或畫王八,或者發(fā)呆。

    這天下午,喬景被學生們吵得頭疼,逃難似地跑向裴舜欽,想要在他那兒暫且尋求一個清靜。

    裴舜欽聚精會神地畫東西,完全沒注意到喬景,喬景跑到一半,晃眼見到裴舜欽在畫人像,一下剎住了腳步。

    她認出了裴舜欽畫的是幅美人圖。

    而這書院里的美人,想來肯定是阮凝笙了。

    雖說喬景已經(jīng)對裴舜欽沒了那份心思,但看到他如此認真地畫別的姑娘,心里還是有點兒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