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節(jié)制
“呃,所以不能那種……儲蓄在身體里然后‘哈!’、‘嘿!’一下釋放出去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啦?!蹦o自己倒了一杯紅茶,愜意地嘬上一口,“但是你剛才‘嘩!’地一下全都釋放出去了,要說的話身體里估計(jì)也就只能再放一次了吧?說到底呢,你還需要更多更多的儲備?!?/br> 季素?zé)煱櫰鹆嗣迹骸皼]有那種一次性補(bǔ)完的設(shè)定嗎?” “你在說什么哦,你有認(rèn)真聽嗎~你的魔力會因?yàn)槟愕膹U柴身體而流失的呀。想要改造的話也只能不斷地用魔力滋養(yǎng),慢慢改變你的體質(zhì)才行?!?/br> “……慢慢滋養(yǎng)…………” “而且好像條件還挺苛刻的呢?!笨巳馉柾嶂X袋笑,給她也遞上一杯茶,“短期內(nèi)一個(gè)人多次可沒用哦,要換著人來??茨愕谋砬槭遣幌嘈牛磕亲屝》液湍阍僮鲆淮魏昧??!?/br> “不!不用……”季素?zé)熞魂噽汉钳偭瞬艜饪巳馉柕奶嶙h吧,被那巨大的狗唧唧捅得還不夠痛徹心扉嗎。 而這會兒,克瑞爾又提出了一個(gè)方案:“我可不是菩薩啊,無償幫忙的。照顧了你那么多天——” 季素?zé)熉勓裕饧獾亩鋭恿藙?,從隨身的包里摸出那個(gè)信封:“我準(zhǔn)備好了足夠的資……誒?”她看著空空的信封,心里咯噔一下,露出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呃……奇怪???皮夾子里……也沒有?!” 不知不覺間,身邊傳來一股好聞的味道,灰金的發(fā)絲齊齊垂在她的身側(cè),那雙竹青的眼睛也笑意盈盈地望著她:“啊啦,找不到了嗎?” “喂!我這兩天什么地方都沒去!是不是你!” “別急別急。” 克瑞爾扶著她的肩膀笑盈盈的,她招來芬尼爾,有著淡灰眸子的狼狗很快跑了過來。她今天穿的比前幾天正式許多,應(yīng)該說“像個(gè)人”了,著一身白衣禮服,戴著金高冠走了過來。 “克瑞爾大人?” “季小姐的——” “支票?!?/br> “嗯嗯,支票丟了,你帶著她去找一下吧?” 踏上了尋找支票的旅程,季素?zé)煏r(shí)不時(shí)瞥著旁邊跟著的人。她帶著比平時(shí)更正經(jīng)的表情,點(diǎn)頭向教堂里其他修女問好,竟然是讓季素?zé)熡X出一絲圣潔來,于是她忍不住打聽起來:“你這套衣服是?” 被她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芬尼爾長長的睫毛垂下望著她道:“是主教服。” “誒!可你……” 面對季素?zé)煶泽@的反應(yīng),芬尼爾只是報(bào)以淡淡的微笑,手指撫摸著胸前類似小纂一樣的紋樣,說實(shí)話那些神情簡直不像是那條搗亂的大狗。季素?zé)熯€打算問什么,只聽芬尼爾說:“只要是霍文大人——對了,你的支票,大約在那邊?!?/br> 季素?zé)熯B忙踩著雜草,跑向遠(yuǎn)處的茅草房。吱呀的門板甫被她打開,便搖搖晃晃地就要倒下來一樣,搞得她匆匆忙忙扶正了還惹了一身灰。 房間里是一對母女,正用訝異的眼神看著季素?zé)?。她焦躁地在房?nèi)尋找著,卻眼見女孩用鐵鍬抄了一大堆廢木頭和廢紙往爐灶里送去,支支楞楞的角落里還能看到一頁敲著鮮紅公章的紙。 “等、等下!”她立刻沖過去撲倒了女孩,可是鐵鍬已經(jīng)被送了進(jìn)去,季素?zé)熯B忙尖叫著伸手把里面的一團(tuán)東西扒拉出來,不管手上的燙傷迅速脫下了衣服撲滅橙紅的火星??僧?dāng)她捧起那張承載了她小命的紙條時(shí),它已經(jīng)有大半被燒得焦黑,油墨印出的“5”旁也盡是炭黃。 已經(jīng)燒沒了,這東西不可能再有用了。這時(shí)候手上的劇痛才后知后覺地讓大腦察覺到,季素?zé)熡米笫帜缶o那張廢紙,大嘆了一口氣。 算了……得之不義的錢,沒了就沒了吧,本來也不是她的……季素?zé)煆埩藦堊?,看到母女倆的表情,扯了下嘴角,渾身卸了力靠在磚砌成的爐子邊,有氣無力地問:“知道嗎,你們差一點(diǎn)兒就不缺錢了……” “姑、姑娘,您這是干什么啊……” 估摸著也是把這玩意當(dāng)垃圾了吧。她也無力責(zé)怪她們,讓指尖燃起火焰,點(diǎn)了爐灶里的火,才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又一下身無分文了……原本計(jì)劃著有了五萬,甚至都是打車來的呢,這下可好,手還受傷了,欠克瑞爾的怎么還。 她靠在樹上休息了會兒,視線捕捉到教堂側(cè)方的芬尼爾,她手上捧著一束紫粉的風(fēng)信子,單膝跪地下來放在土堆邊。 日子總得過,沒了錢沒了房,活著就還是好事。季素?zé)煾杏X腳上有了點(diǎn)力氣,慢慢走過去把右手背在后面,問道:“芬尼爾,你這是在干嘛呢?!?/br> “供奉重要的人?!狈夷釥栒f著,把風(fēng)信子擺弄成最好看的模樣,“霍文大人說,每次難過的時(shí)候,就要為它獻(xiàn)上一株風(fēng)信子?!?/br> “嘿……”季素?zé)熆嘈χ谒吷?,腦袋靠在芬尼爾絲綢白的肩頭,“你也有難過的時(shí)候啊?!?/br> 那只大狼狗沒有接她的話茬,一手伸過來抓住了季素?zé)煹挠沂?,拽了兩下拽到嘴邊,伸出舌頭把沾著點(diǎn)土灰的紅腫的手一寸寸舔過去。 “喂,你這樣……” “馬上就好了?!奔t紅的舌頭又是一舔,奇怪的沒什么疼痛,還有奇怪的就是好像有點(diǎn)兒困……什么啊,這個(gè)狗還會照顧人啊。 見她睡著了,芬尼爾才把她抱了起來,看了看四下無人,才像之前在森林里一樣,滿意地用那棕色的腦袋蹭了蹭季素?zé)煹念i窩,安安心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