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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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峰慢聲問:“我怎么樣?” 余丞張了張嘴,沒說出來。 褚寒峰沉吟幾秒, 又繼續(xù)道:“因為你是你, 而不是別的什么人, 所以才能被這么多人喜歡著, 所以會被這么多人記掛著, 這樣不好嗎?” 其實這個問題就連褚寒峰也曾想過。 只因為這個人是余丞,而不是其他亂七八糟別的人,與此一并油然而生的深深占有欲無時無刻不籠罩著自己…… 畢竟這人如今招人的很,所以難免生出點別的心思, 恨不得將人徹底牢牢困住,囚在自己懷里,眼里只有他一人。 可偶爾又會覺得慶幸, 只緣于余丞僅僅只是余丞,他本該是這個樣子, 就應(yīng)該眾星捧月,被人愛如珍寶,所有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諸如此類, 格外矛盾的想法。 他想離人更近, 又不敢離得太近, 畢竟上癮的滋味總是很難戒掉,他有時倒想把人哄得日日夜夜都在房里荒唐又放縱,可后來一旦夢得頻繁, 又覺得只要能把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放著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只要能夠看著這張臉,感受到對方生動且鮮活的靈魂, 就已經(jīng)是種奢侈。 而不是明明近在眼前,卻清清楚楚的意識到,已經(jīng)物是人非,求之不得。 周圍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寧靜,每一秒仿佛都被拉得很長,褚寒峰微斂著眸凝望著面帶困惑的余丞,連眸光都在這寸靜默時光中顯得神色格外溫和且復雜。 這讓余丞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他寧愿褚寒峰明里暗里挑刺,故意在他的雷區(qū)蹦跶,也不愿被褚寒峰這樣的目光注視。 這讓他無端覺得有些難過。 這種情緒來得毫無緣由,令人匪夷所思,就好像曾幾何時,他也曾見過褚寒峰這樣不言不語地靜靜望著自己,眼中有太多他讀不懂的色彩。 為什么會難受? 有什么好難受的? 心潮起伏間,余丞百思不得其解地沉默了片刻,最后索性把沒吃完的烤串放回去,咕噥了一句:“我吃飽了?!?/br> 褚寒峰這才似從長久的悵然中回過神來,輕輕閉了下眼,復又睜開。 余丞說:“我困了,吃不下了?!?/br> 褚寒峰垂下眼簾,緩慢地開口:“困了就去睡。” 余丞額頭輕輕一跳,警惕地瞅過去。 這一晃而過的眼神恰好被褚寒峰所捕捉到,忍不住失笑出聲:“你在期待什么?” 心里的所念所想就這么被褚寒峰隱晦說出口,余丞立即跳腳:“誰期待了?!” “我,”褚寒峰似笑非笑說,“我還挺期待?!?/br> 余丞喉頭一哽,只想罵人“流氓”。 又聽褚寒峰說:“不過既然都說好了不會鬧你,你放心去睡就是?!?/br> “怎么,信不過我?” 余丞半信半疑望過去。 褚寒峰實在是忍俊不禁:“你總這樣看我,顯得我不做點什么都對不起你?!?/br> 余丞的臉色稱不上好,但總歸不像以前那樣惱羞成怒,跳起腳來就不理人。 “你自己跑過來的,還不準人看嗎,”余丞臭著臉道,“看你一眼又不會少塊rou。” 話音落下,褚寒峰突然不合時宜問了一句:“如果是其他人呢?” 余丞不理解:“什么?” 褚寒峰毫無征兆湊近。 余丞眼皮子一跳,下意識忘了避開。 褚寒峰便就著這近在咫尺的距離,唇幾乎就要貼上他的嘴角,像是下一秒,就要同之前那樣無法克制地吻下來。 幾乎就在瞬間,以往的記憶洶涌充斥在腦海中。 避無可避被對方摟在懷里,強硬捏著下巴吻過唇縫,隨后不知饜足般摟得更緊,吻得更深,連被對方死死按在掌心下的手也無法逃脫,只能感受到彼此間愈發(fā)灼熱的體溫。 …… 伴著那些叫人面紅耳赤的回憶,褚寒峰輕輕一笑,唇角也勾起淺淡的笑意。 偏偏那抹笑意慢慢攀上對方俊朗的眼角眉梢時,又帶著幾分讓人無法捉摸的情緒,慢條斯理問:“如果是其他人也這樣對你,你會怎么做?” 會不會同跟他相處時一樣,嘴硬心軟地漸漸任他做弄,輕而易舉就上了鉤,連氣惱不已抬眸滿眼嗔怪時的神色也撩人的很,哪怕是眸中的那片迷蒙潮濕和眼尾那層薄薄的暈紅,都比午夜夢回時夢魂縈繞的那一幕來得更為漂亮,也更叫人心癢。 又或者沉溺其中,逐漸漫開在眼底和白皙肌膚上的薄紅一直蔓延到脖頸和背脊,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都因為自己的存在所影響,就這么纏繞著、交疊著,讓人恨不得就這么為所欲為地繼續(xù)把人做弄得更狠,顫得更厲害,哭喘得更可憐…… 可到底是舍不得對方有一絲一毫地疼,又怕真的把人徹底惹惱就哄不好了,又克制地點到為止。 如果不是他。 如果是其他人呢? 褚寒峰瞇了瞇眼垂眸,晦暗不明的眼光細細描繪余丞好看的眉眼,以及輕抿著的柔軟唇瓣,忽然對自己問出的問題有些后悔。 怎么會有其他人。 怎么能有其他人。 明明應(yīng)該知曉的,若有人試圖摘下含苞欲放的嬌艷玫瑰,又豈責怪去怪玫瑰自己的利刺不夠鋒銳…… 若是有錯,也該去責怨覬覦玫瑰的摘花人圖謀不軌,心懷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