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足夠能力時無法選擇的人，成熟強大以后再撞進懷里，他不會再給機會放對方走了。

    不知道生病的人究竟是誰。

    “……斯斯，張嘴?！?/br>
    哥哥親了親他的眼睛，溫柔地喂他喝了一口水。

    完全被呵護、被寵溺的快感包裹著他，可以將所有赤裸的、羞恥的欲望展現(xiàn)在對方面前，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因為哥哥會接受他所有的模樣。

    “要愛哥哥……”顧懷亦的吻很重，“因為哥哥也愛你?！?/br>
    ……

    男人的劣根性不外乎如此。

    想要顧斯意永遠喜歡哥哥，想要弟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想要對方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自己。

    不會再有其他人染指，被澆灌得乖巧溫順……顧斯意承受了他或隱晦或生澀、或坦誠或成熟的所有欲望。

    兄長和弟弟相愛，注定是不平等不正常的。

    他多走過這么長的路，多活過這么久的時間，連如何應(yīng)付父母、料理人情世故都多出不止一倍的經(jīng)驗。

    而不平等不正常的愛，往往伴隨著過度的偏執(zhí)和占有欲。

    不止顧斯意一個人有。

    可弟弟還主動地湊上來吻他的唇：“哥，你給媽打個電話好不好，就說你發(fā)燒不舒服，需要照顧留我住下來……”

    這樣傻的顧斯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顧懷亦用紙巾擦，顧斯意癢得夾住了他的手，“好，但是晚上不做了，我抱你去清理干凈?！?/br>
    浴室里又費了些時間，換上干凈的衣服后，一整盒飯菜已經(jīng)涼透了。

    顧斯意不熟練地用著微波爐，聽哥哥面不改色地對梁若惜說謊，然后云淡風輕地解釋自己要留人的原因。

    一切都好像在夢里。

    酸脹提醒了他事情的真實性，顧懷亦不僅被他又得手了一次，還親口說了愛他。

    哥哥掛斷了電話，走到他的身邊，俯身確認他的cao作，然后陪他一起等時間倒數(shù)。

    “剛剛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他問。

    畢竟男人的話不可信，床上的情話更不可信。

    顧懷亦皺著眉：“哪一句？”

    他有些急：“很重要的那一句！”

    哥哥的下巴靠在了他的肩上，從背后摟住了他的腰，“不記得了?！?/br>
    顧斯意好不容易得到的承諾，怎么會容許顧懷亦翻臉不認：“你說要愛哥哥，因為……因為……”

    微波爐“?！钡匾宦曧懫穑绺绲奈锹湓诙W：“我愛你?！?/br>
    溫熱的飯菜一一倒進盤子里，他不敢做的夢落進了現(xiàn)實，心臟被好好存放在了保溫盒里。

    第16章 權(quán)衡

    一夜無夢。

    在哥哥懷里醒來時，顧斯意愣了許久，直到顧懷亦下意識摩挲他的臉頰才回過神來。

    時間好像跳過了四年，他們重新回到彼此身邊，那些被迫分離的齟齬都被抹除，那些以夢為生的痛楚僅剩模糊記憶，只有當下的溫暖懷抱是真實存在的。

    “哥哥，”他仰頭吻顧懷亦的喉結(jié)，輕輕用舌尖畫了個圈，下一秒?yún)s被捂著嘴輕輕推開，“唔……唔！”

    挨挨蹭.蹭的親昵并不過分，何況手心的嘴唇柔軟到不可思議，顧斯意看他的眼里有汪水，渾身透著一股渴.求的意味，衣物也掩不住這份香甜。

    但顧懷亦知道對方承受不了更多。

    淺色的寬松睡衣下是只有他觸摸過的身體，胸口還有他用力太重留下的痕跡，而接納外物的*太久沒有開張，一晚上才堪堪恢復(fù)原樣。

    “乖一點，”他捏了捏對方的后頸，另一只手拇指重重地按了下唇rou，“想瘸著腿回家被發(fā)現(xiàn)嗎？”

    環(huán)抱著的體溫帶來被包容的安全感，顧斯意輕輕眨眨眼：“……什么時候可以再來？”

    剛吃到嘴就想著下一場，他被對方孩子氣的坦蕩逗笑。不過顧懷亦喜歡弟弟的孩子氣，沒有顧斯意改不掉的執(zhí)拗與任性，他未必下得了最后的決心。

    病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不過顧懷亦有了提前搬出來的打算。他一路啄吻他的唇角到耳垂，用鼻尖輕輕蹭對方的臉頰：“不忙的時候?！?/br>
    哥哥很難有不忙的時候，顧斯意終于又能在顧懷亦的懷里撒嬌：“哥哥周末不上班，下周六……不，周五晚上是不是可以找你啊?！?/br>
    “再說?！?/br>
    “那平時可以一起約會嗎？”他握著對方的手指，不敢有太多期待，“……帶噗噗出去玩吃飯什么的?！?/br>
    顧懷亦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不是每天都會在家里見面么?！?/br>
    他蹭了蹭對方的手心，伏在哥哥的心口：“那不一樣，在家不能向你要親親?！?/br>
    顧原心和梁若惜大概率接受不了。

    原本當年是顧斯意一廂情愿，親生兒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遠送出國一走了之便作罷。好不容易一切都回到正軌，見不得光的感情卻死灰復(fù)燃，連穩(wěn)重的哥哥也自甘墮落，不知對他們是多大的打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顧懷亦的手上添了四年前沒有的的薄繭，粗糲觸感落在后頸，他不禁一陣輕顫，“……才到法定婚齡就這么恨嫁？”

    這種平白的字眼卻很能刺激顧斯意的神經(jīng)。

    小時候不懂事，想和哥哥永遠在一起，沒少說過要跟哥哥結(jié)婚這樣的話；少年時情竇初開，更是仗著弟弟的身份，空手套來哥哥諸多承諾，答應(yīng)和他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