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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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酣睡到了這個地步,她還納悶,以她的功力和敏銳的洞察力,竟沒察覺屋內有人潛入,原來早已經遭了暗算。 指尖捏住串連念珠的繩,要將它掐斷,誰知道這串連的細絲,瑩白一小根,竟然堅韌到這種地步,內力震不斷它,黑衣人又從懷中掏出一柄小刀。 黑晶玄打造的刀,削鐵如泥。 手起刀落,誰知道那念珠的絲竟然也不見一點裂痕,完好如初,紋絲不動。 以為這樣她就沒有辦法了是吧,黑衣人收起刀,研究了片刻,她發(fā)現(xiàn)這串念珠是為尤酌量身定做的,戴進去后,竟然再也脫不出來。 她冷笑一聲,抬起手往尤酌的手臂上輸了內力,那細白手腕子,竟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縮小。 手變小了,那念珠就松了。 收掌勢,黑衣人取下那串念珠,丟到一旁,點了尤酌的睡xue,將她扶起,盤腿坐于榻上。 黑衣人跟在上塌,盤腿坐在她身后。 先喂給她一顆紅色的藥丸,點了她后背兩xue。 從懷里取出一包針,扒開尤酌的褻衣,給她扎針,衣裳才剛剛卷起來,黑衣人就看到各種各樣顏色的痕跡。 深紅色的掌痕,黑衣人捏著手的針都在扭曲,她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寶貝,就這么被豬拱,被瘋狗野狗啃了。 黑衣女子氣得臉都要變形。 郁肆,必死。 平津侯府,必然覆滅。 黑衣人的眼里滿是憐惜還有痛楚,她是來晚了,時辰不容耽擱,展開包,取出幾根長針,針尖抹上藥,扎入尤酌的后背各處重要的xue位,以此法浸藥,清洗她受化功散影響的脈絡。 早些年,尤酌在她的藥桶里泡了一年有余,不說百毒不侵,但尋常的毒性壓根就傷不到她,在江南那次,對方有備而來,選的是極刁鉆的合歡藥。 她那日不在酒坊,讓人鉆了空子,尤酌就中了招。 這串念珠里的化功散,和合歡藥竟然有些許相似。 若是她沒有猜錯,尤酌必然是在之前又中一藥,化功散早就浸亂了她的脈絡,所以才讓她一時不敵,遭jian人暗算。 針尖帶入的藥有奇效,尤酌的額頭出了黑色的汗,她神色痛苦。 大約再半柱香后,黑色的汗滴落暈臟了白色的褻衣,她安靜下來,眉頭緩緩舒展,唇也慢慢恢復了血色。 黑衣人收針,解開尤酌的睡xue,給她籠上褻衣。尤酌慢慢睜開眼睛,眼底有著撥開云霧的清明,她看著周圍,像是沉睡了許久,感覺到身后有人,緩緩轉過身。 干裂的唇,不可置信喃喃喊了一聲,“姑姑?!?/br> ...... 平津侯府的夫人看著眼前欣姿玉立的兒子,頗有些為難,人也叫來了,這口她著實不知道怎么開。 請安叫座喝茶以后,便一直靜默不言。 侯夫人想關愛自己的兒子,但不知道要怎么起頭,郁肆不是小孩或者是性格浮躁的人,若是小孩,或許還知道給他什么,性格浮躁還有得交談。 偏偏都不是,老成持重,叫侯夫人不知怎么才好。 不得已,侯夫人轉頭看向身旁的斂芳,斂芳接收到侯夫人的指示,開口對郁肆笑問,“公子,您是否覺得清竹苑過于冷清了?!?/br> 說到底還是往院子里添人的事情。 郁肆沒接話,提起清竹苑忽然想起屋里的那只野貓。 也不知道這會子她在做什么,或許是又回去床榻睡了吧。 有她在,清竹苑何時冷清過。 侯夫人親自挑選的畫冊已經送過去有幾日了,郁肆看沒看她也不知道,好久了沒個準信兒遞過來,侯夫人難免著急。 最近也有不少的梁京城官員,家中有待字閨中的閨秀,向平津侯府遞交拜帖,侯夫人一推再推實在有些推不住了,但也不能接見,畢竟她要是接了豈不就是代表她在替郁肆選人。 這件事情主要還是看他的意思,侯夫人不想就這么替他選了。 郁肆性冷話少。 以后他身邊的人,侯夫人還是希望他能自個挑個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也能有話題講,有東西嘮,所以她不強迫郁肆給他塞人,但他也確實應該給個準話。 郁肆不搭腔,斂芳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深覺得公子聰明,適才所說的話外之音,他不可能聽不懂吧。 斂芳也沒轍了,侯夫人笑瞇瞇問,“子離,尤酌這個通房你還滿意嗎?” 提起那只貓兒,郁肆終于回了回神兒,滿意嗎,他有什么不滿意的,貓兒的利爪都快被他磨平了。 “娘到底要說些什么,但說無妨,不必拐彎抹角?!?/br> 侯夫人有些尷尬,她清咳了咳嗓子,正了正身子,笑著說,“關于選正妻的事情,你也拿畫冊去了幾日,可有瞧得上眼的,或者感興趣的,與娘說說?!?/br> 向真在旁邊心里聽得打鼓,夫人這邊催來催去,公子房中也火急火燎的,尤酌的事情還沒解決完呢,要真娶個正妻回來,豈不是給公子自己的后院找事情嗎。 公子的后院就一個人都挺鬧騰的。 那摞畫冊被他丟到書房去了,這幾日與貓兒在主屋玩,有幾日沒去書房,那畫冊拿過來,他看也不曾看過。 娶正妻?這件事情他就沒想過。 “子離?”看郁肆恍若隔世的表情,侯夫人哪里不明白,這件事情他壓根就沒上心,也不怪他這樣,或許太倉促了,還不能接受吧。 “娘知道你可能不愿意,感覺娘逼你緊了,你剛回京也該歇息自己喘口氣,但你已到了年紀,娘不得不催促你,再說了培養(yǎng)感情,也需要時間,現(xiàn)在的時機正正合適,子離說是不是?” 郁肆對侯夫人還是孝順的,他想想應了下來說聲好,愿意在三日內給出答案。 三日,不是等不起。 有時限總比沒時限好。 母子兩人又說離幾句話,郁肆便起身告辭了。 他不想承認,心里記掛著那只貓兒,出門走路的速度也快了一些。 可能逗貓玩的日子,不會這么乏味吧。 ...... “委屈你了。”聽完尤酌吐出來的這些酸水,黑衣女子趙依將她抱在懷中,愛憐地拍著她的背。“待安排好江南的事情,我便來接你,過不了幾日,你再等等?!?/br> 兩人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尤酌鼻頭一酸,險些哭了出來,“姑姑,許久沒見,酌兒好想你?!彼еw依不撒手,很小聲地抽泣。 “酌兒莫怕,再忍耐幾日?!?/br> 趙依雖然不舍,但也知道她該走了,“你且乖乖,不要暴露身份,穩(wěn)住郁肆那條瘋狗,姑姑安排好一切,就帶你離開?!?/br> 她看著長大,親自撫養(yǎng)的孩子,就像是她的親生女兒,如今被人禍成這樣,趙依如何不怒,如何不急,就算要走,也要給平津侯府一頓好收拾,方能泄心頭之恨。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離開,那串念珠你照常帶著,里面的化功散我已放蠱吸出,反在里面下了活神氣的藥,你戴著,現(xiàn)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體內的真氣好好調,不日之后,功力便可恢復?!?/br> “還有一事,姑姑必要叮囑你,想必那野狗已經察覺你的身份,否則不可能算計于你,你如今恢復記憶,他不可能知道,這幾日你需要繼續(xù)裝傻充愣,別叫他察覺出端倪,另外,這幾日別叫他再碰你,你身子底再怎么好,也不能這般折騰,他若尋歡,你撒潑或者另尋它法,否則現(xiàn)在鬧太兇,日后必定會生疾?!?/br> “縮骨功維持不住了,身高一事兒或許會暴露,你甭管這些,可能他也不會記得這些,屆時你繼續(xù)裝瘋賣傻就可以?!庇茸玫馁u身契,除了年齡一事作假,其余的別無差別,她本就生得顯小,賣身契掛未及笄,也不會有人察覺。 況且現(xiàn)在能把出是否及笄的郎中,少之又少。 當時她為徹底的改變,不露馬腳,用縮骨功縮了身高,如今真氣受損,身高會復原,身份會逐漸暴露。 剛剛說到尋歡的事情,尤酌臉燙得不行,腦熱費勁,也沒注意聽,就連連點頭應。 趙依的醫(yī)術了得,她擅長解毒,江南人稱神依婆,尤酌慘紅著臉點頭,她失憶之后的事情,大概記得一些,話說起來,這慘好像是自找的? 都怪之前香艷孤本看多了,被真氣沖蕩了腦子以后,她頭次發(fā)瘋的內容,大抵是參照了孤本里的內容,還記得她跟郁肆說了什么死鬼,還有許多嬌氣的話,說嬌氣都好聽了,還有什么弄不弄的,什么情趣,什么喜脈。 她之前看的都是什么書,好的不學,凈學些書上的爛艷陳詞,瘋了什么都忘了,這些東西倒還在她腦子里面漂浮。 她還唾棄郁肆看房中秘訣,自己和他有什么兩樣。 她一定是瘋了......不對啊,她可不就是瘋了嗎,不瘋能干出這么掉面子的事兒,回過神了,她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還想殺人。 “我知道了,姑姑?!甭暼粑孟墶?/br> 趙依翻窗來的,走的時候也是翻窗。 郁肆清竹苑養(yǎng)的竹子倒成了,來去自如的遮掩之物。 尤酌看著手中的念珠,忽而回想起一件事情,她之前偷偷潛出府去給姑姑遞信,在回來翻墻之時,有一瞬間總覺得真氣虧空,當時沒多想,只歸功于受累沒歇息好。 如今細細想來,原是因為這串念珠的緣故。 呵,她到底是小瞧了那個假道士,沒想到竟然想要化去她的功力,竟然如此蛇蝎,堪比毒婦。 什么定情信物,神他娘滿地打滾求帶出府,真的,求他做個人。 心思縝密之恐怖,就是女子的幾十竅玲瓏心也抵不過他的手段吧。 想化她的功力,做夢!她的底子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有的,真氣就算全沒了,也只是虧空,調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便可恢復。 她練的縮骨術,輕功,可不單靠的是內力,這也是她的武功能夠冠絕群雄的原因,她練的功夫生生不息,她就是最好的底子。 清修修身心,沾了人間煙火也能如此不近人情。 她就算是欠他的,不也是給他當牛做馬了一段時間,就為這個竟然要化去她的功力,簡直可惡至極,看她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難怪那道士,心也冷手也冷。 說起手............憤憤不平的小娘皮,又想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當日她中藥,自己是如何跪地求馬騎的。 尤酌啊尤酌,叫你貪吃,叫你平日不看正經書籍,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這下子倒好了,竟然被人弄得差點老底都不剩了。 不說還好,說起來無顏面對江東父老,無言對峙人倫常理。 話說回來,之前在江南害她的人,是江南那邊的人,如今在平津侯府,那人不可能進得來這兒,所以就是府內的人要害她。 和她結怨的人,很她入骨的人,尤酌用腳趾頭都能數(shù)的過來,那日她就吃了個早飯就出問題了,只需要知道是誰去了廚房,或者是誰賣通了廚房里的婢女粗使婆子,就可以查到。 尤酌想事情想得入迷,完全沒注意到郁肆已經進屋了——他原以為小娘皮在睡覺,故而將推開門的聲音放得極小聲,進來的時候就沒有驚動到想事情入迷,羞愧到無地自容的小娘皮。 “休息好了?”郁肆倚靠在屏風旁。眼底滿是看到肥美獵物的的精光。“看你很是生龍活虎?!彼f著,倒也沒有走過來,就那么隔著一點距離,打量她。 尤酌嚇了一個激靈,假道士如今走路是半點沒聲,看來他本身也是習武的,能在避開她的耳力偵察,武功肯定不在守在外面的練家子之下。 他主仆三人,郁肆應該是最厲害的,最弱的應該是那個話多的長隨。 姑姑叫她裝傻充愣,她難不成還要像之前一樣,想想那些惡俗的話,真真是叫她現(xiàn)在說,她說不出來。 “公子?!庇茸帽犞撂锰玫拇笱劬粗瑳]帶睡醒的惺忪,看來已經醒很久了。 極少見她有這么精神的時候,前些時候不算,至少這幾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