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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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前頭欣長挺秀的身姿, 不禁感嘆一聲,厲害了他家的公子。 一山更比一山高,那小婢女縱使怎么厲害,論城府到郁肆面前還差幾座山頭的距離。 想起公子出來時,小婢女埋頭苦思,一臉深仇大恨盯著公子背影的模樣,他想他大概能夠知道為什么自家主子腳步那么輕快,逗貓玩的惡人,非要把對方惹炸毛才能收獲一絲絲快樂。 不過小婢女也不是省油的燈, 看她怎么出手,她和公子誰先栽還沒成性,就看哪邊手段高,哪邊最先翻船,不管誰翻船,他都是看戲的那個,美滋滋。 “之前帶回來的經書里,收落了《陰符經》,你去書鋪的時候沒買到?”走在前頭的男人忽而問道。 這件事情,在向真去買畫冊的時候,他早就叮囑了向真,買本《陰符經》回來。 向真連忙收了思緒,回道,“書鋪的老板說,之前按編排號的《陰符經》亂號了,許是看書的人拿了看沒放回原位,找到了就給您送過來。” 郁肆喜歡看道法心經,向真自然知道,陰符他看過很多遍了。 他跟了郁肆那么多年,同在道觀里,看他休養(yǎng)生息遇到天大的事情向來臨危不亂,自從遇到江南小娘皮,時常大動肝火,脾氣也越來越怪,隨時隨地能夠爆炸呵斥人。 向真斗膽猜,難不成是剛開葷的男人。 欲求不滿?所以頻繁生怒。 呵,男人,口是心非還偏偏要裝深藏不露。 回侯府的前幾天還能按耐得住,各種行為令人捉摸不透,好生擔心,水榭亭宴后,逮住那個小婢女,一切都亂套了。 侯夫人叫郁肆去主院用晚膳,留下尤酌一個人在書房臨摹他念的道經,這廝算盤打得噼啪響,知道他在尤酌鐵定是不愿意翻動《玉房秘訣》,于是領著向真出門。 下午去盯新兵cao練的平津侯也回來了,他晚了一點,侯夫人也沒等他,帶著郁肆提前吃上飯,斂芳給平津候布菜。 郁肆起身喊了句,“爹?!本退闶且娺^禮了,他也沒多問,平津侯擺手,“不必起身,坐下吃飯?!?/br> 侯夫人瞪了平津侯一眼,埋怨他回來晚了,繼續(xù)給郁肆夾菜,“子離,這道露水豆腐是娘親手做的,你嘗嘗看合不合口味,你平日吃得清淡,rou吃的少,娘尋思你不太喜歡就沒給你做別的,豆子是娘中午就淘來泡著了,選料也是最飽滿的,不過好久沒下廚,不知道有沒有退步,快吃吃看,合不合適,咸了還是淡了?!?/br> 郁肆在道觀吃素吃習慣,回來之后雖然葷也開始吃,但是吃的少,為此侯夫人招了一個專門做素食的廚子把灶,專做郁肆的飯,雖然素食居多,但葷菜也有。 豆腐白嫩細滑,切得方方正正,郁肆嘗了一口,入口即化,唇齒留香,是很好的豆子磨出來的,磨得極好,一點不沙,侯夫人出身大家,這些廚藝自小就學,當然挑不出刺。 這個口感,倒讓他想起書房里的愁眉苦臉,一邊寫字一邊哀怨的小婢女,她的一身肌玉堪比露水豆腐絲滑,甚至更有彈性更軟更膩,比這豆腐更入味。 相較之下,郁肆竟然沒了多少的胃口。 想起小婢女垂頭喪氣的模樣,唇邊忍不住揚起一個清淺的弧度,也不知道她吃飯沒有? 他本來就生得龍章鳳姿,通身氣質,又甚少來主院,侯夫人身邊的婢女對郁肆很是上心,在旁邊伺候的都在用余光偷偷打量他,如今見他展顏一笑,那模樣,俊得找不到北,就是九天的仙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郁肆咀嚼幾口咽下,看了一眼逐漸被黑夜席卷的天幕,招手喊來向真,叫他去廚房打包一點吃食送去書房。 “很好吃,子離謝過娘,日后不必cao勞了,府里人做的菜也不錯,吃得慣?!?/br> 侯夫人離得近,自然聽見了,她疑問了一句,“是豆腐不好吃嗎?子離若是想要吃宵夜,娘吩咐廚房給你準備著,不必這會子送去書房,放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郁肆含糊其辭,“不是兒子吃,拿去喂貓而已,早些時候不請自來的一只野貓,瞧著可憐,又無處可去,便收在身邊養(yǎng)了?!?/br> 侯夫人拍了拍身旁不置一詞,埋頭吃飯的平津候,“看看你兒子,與你這莽夫一點不似,子離心腸好,不像你整日喊打喊殺,身上的戾氣別說貓,就是狗也不愛沾你。” 知道妻子有意拉近他和兒子的關系,平津侯也樂得接話,“夫人說的對,子離不像我,總歸像夫人,你們娘兩一個比一個優(yōu)秀。”說完,用公筷子親自給郁肆夾了一道雞絲菜,“總吃素對身體不好,多吃點rou身體才能強壯?!?/br> 平津侯是武將出身,早些年是郁肆沒送去道觀的時候,他原是想將他兒子送到軍中去磨練的,天意弄人,誰知道不得不送道觀去了呢,梁京城外父子一別,經周忽忽已是二十年。 郁肆再回來,是平津侯夫妻親自去接的,他的兒子才高八斗倒也不低,就是渾身氣質太儒雅了,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平津侯拍他肩膀以示安慰,都不敢用力。 他一個威風凜凜的武將,竟然生出一個謙遜的文人兒子,失望談不上,就是怕日后手里的兵權交出去,到了郁肆手上,他領的那些兵不服。 怎么偏偏不通武呢。 也不是他瞧不上文人,朝廷里的文官狠角色不少,尤其是馮丞相還有史官,論嘴皮子那叫一個厲害,讓人不得不服,但他是個武將啊,他的兵權他兒子遲早要接。文官做軍師參謀策略還行,這上戰(zhàn)場打仗,那不是鬧著玩的。 “謝謝爹。” 平津候沒再多說話,練武這種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迅速成就的,要從小打好扎實的基礎,小的時候郁肆不懂人事,也不用多說,直接帶他下兵營去練就好,現(xiàn)在就不行了,他已經成年,即使是他老子,也不能替他拿主意。 再者,看自家兒子陌上如玉的模樣,委實難以想象他穿上一身勁裝點兵下場子滾泥潭的模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手底下的人訓練有素,但在別的事情上算是糙得不得了,說話也是,呵來斥去。 侯夫人還等著平津候開口說話,他繼續(xù)給郁肆夾了幾道葷菜,就大口刨飯,一口沒停。 迫不得己,侯夫人只能自己開口,她從斂芳手里拿過前幾日她篩選的梁京閨秀,她比較滿意過了初選的畫本名單,遞給郁肆,“子離,娘之前也與你提過,如今你收了通房,但通房是通房,正妻是正妻,自己的親事也該上上心,娘在府里委實沒事,很想早點抱上孫子,府里太安靜了,你爹又忙,娘一個人很孤單,你的性子沉穩(wěn),娘就是想cao心也cao心不了,你的親事你也抓緊點。” 侯夫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郁肆頓了頓,沒吭聲接了名單。 “好孩子,你過過目,畫本的下方都寫了每個閨秀的身家,還有年齡,娘也不逼你,慢慢看,想好了給娘回信?!?/br> 郁肆沒有拒絕,點點頭將畫本收起來。 這時候有兩人急急穿過廊亭,是一個家丁,身后領著一個著將士衣裳的男人,來到面前,還不等家丁通稟,那男人重重跪下去,拱手急道,“侯爺,新營出事了,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暴/亂?!?/br> “什么?!” 平津侯將碗重放,兩人急趕練兵新營。 飯還沒吃完,郁肆嘗了幾口,他也幫不上忙,勸慰了憂心忡忡的侯夫人幾句,便回了清竹苑。 回來的路上,向真忍不住問道,“公子,侯爺被人忽然叫走的事情你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官場不比戰(zhàn)場,官場波詭云譎,怕有心人加害?!?/br> “今年征召的新兵已經開始訓練了,敢入伍的誰不是血性男兒,有刺頭的地方就會有刺傷,放心吧不會有事,最多是新兵不服管教,或者手下私自挑釁,要真的出什么大亂子,我爹就不會去新營了,而是直接進宮面圣,商討對策解決之法?!?/br> 國泰民安就好,顛沛流離,哀鴻遍野的日子可不好過。 兩人前去的地方,正是書房。 向真余光看向郁肆手里的一摞畫本,想起他剛剛送吃食去書房時,房里的那名小婢女,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惹毛模樣,說實在話,郁肆的saocao作他都被驚著了。 公子素來不是只看講學修心的道經嗎?何時研究上房中術了。 指定要《玉房秘訣》,還有書也不返就能倒背如流的模樣,起碼看了不下三四遍吧,玄陽觀何時也有這類經書了,他以前幫公子整理書籍的時候怎么沒發(fā)現(xiàn),難不成公子趁他不注意偷偷看的? 公子要是拿這個去,現(xiàn)在他覺得沒啥,日后栽進溫柔鄉(xiāng),要是被小娘皮記上了這件事情,秋后算賬豈不死翹翹。 想要書房里的那位,向真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省的日后公子怪他不事先提醒,做長隨的,當然要處處為主子謀福利,“公子,屬下覺得這個畫本,您要不要先收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起日更了。 更新時間固定為:21.00 但提前寫好就提前更新昂 關于本文的爭議做出以下回答: 1、小娘皮在本文中不是罵人的話,別的地方暫且不論,但在這里它是愛稱~~~~ 2、女主已經及笄了,她不是未成年昂,后面會有解釋的。 3、關于掉馬,一步一步來,九分把握可不是十分,猜猜剩下的一分是什么? 4、大家不用擔心斷更之類的,因為梨衣很認真很用心在寫。 5、梨衣喜歡琢磨人設,還喜歡埋伏筆,大家看文的時候可別看漏了。 6、暫時沒有別的啦,希望小主兒們每天開心,早睡早起不要熬夜。 題外話: 每天提出一個腦筋急轉彎問問大家 答對有獎勵哦,(不然咱評論區(qū)真是一點都不熱鬧嗚嗚嗚嗚嗚 問:黑貓和白貓考試,誰考得好? 感謝在20200615 01:57:30~20200618 18:1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陳一原的專屬輸出 4個;大肌rou 3個;lonin、44956404、我也想要赤影妖刀姬、霍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鳳寶 40瓶;許滾滾 7瓶;真扎人 4瓶;沐戈 3瓶;37581591 2瓶;闌予、假裝是一只蘑菇、琉簫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郁肆看著手中的畫冊, 意味深長笑了起來,莫名的感覺,讓向真覺得,主子不會又想到什么壞主意了吧。 清默出現(xiàn)的毫無征兆, 他來無影去無蹤, 向真跟在郁肆身邊久了, 早已習慣。 他遞上來一個黑色的盒子, 四四方方, 很小看起來像是裝東西送人的, “公子, 東西已經弄好了。”說完便閃身隱于黑暗當中。 郁肆卷手收入袖中, 好整以暇繼續(xù)往前走。 向真心里揣測, 公子該不會是要送東西給那個小婢女?這算是惹毛了人, 再給下一帖安撫藥? 無師自通的主子,不止厲害在知道怎么調戲人, 還知道惹毛了要去哄,方便下一次的調戲, 主子的循環(huán)往復惡趣味就是這么牛。 “惡俗!” 尤酌不情不愿寫好了三張石碑板字, 看著郁肆用過的茶杯臭罵了一句,“惡俗!看的是什么離經叛道的書!” 果然是巔峰版本的房中術,是她輸了。 即使是在發(fā)怒吼出的聲音,嬌聲中帶了清脆,氣勢的確在了,但沒驚擾到人,就連杯中沒喝完的茶水都沒浮動一絲一毫。 像喝茶的主人一樣,永遠都是那么云淡風輕,對方永遠猜不到下一刻他會潑你一頭水。 外面黑幕沉沉, 郁肆去主院用晚膳,這會子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她再守書房守到點,收拾收拾吹燈走人。 好餓啊,每次這個點去廚房肯定人去樓空,今天晚上又要餓肚子,她這過的是什么窮苦日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侯夫人的手段雷厲風行,將侯府治理的津津有條,怎么不管管手底下這幫婢女,她們平級互相欺壓對方,上等級壓下等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優(yōu)勝劣汰嗎。 算算日子,再過幾日便是姑姑來信的日子,周圍有人盯著她,怎么出去還是一個天大的難題,要是她許久不去拿信,信要是丟了...... 尤酌搖搖頭,那書是她親自藏放的,梁京城甚少有人喜歡研究道經,怎么會想到去買《陰符經》呢,多慮了應當不會丟。 下次回信必要跟姑姑說,她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么早一遭晚一遭的,等著別人逼她走,還不如自己先發(fā)制人,掌握主導權,縱使挨姑姑一頓臭罵,也要離開,她和姑姑相伴多年,姑姑視她為女兒,怎么生氣也不會拋棄她不管的,平津侯的日子不是人過的。 無時無刻不在水生火熱中。 十天半個月還行,這要是真待上兩年,她必然會提前死。 假道士心狠手辣,又慣愛裝面子,且是一個渣渣道,她算是看出來了,趁她還沒有確認她的身份,姑姑這時候安排的確可以,出了平津侯府,下一個藏身之所絕對不要選在梁京城,更名換姓回江南去,她就不信了,他回家沒多久,他老娘會讓他去江南逮人。 他要什么理由去,尤酌料定當初那件事情,郁肆絕對沒有告訴侯夫人,但他身邊的兩個長隨肯定知道,假道士已經成年,侯夫人擔心他不能人道,所以急匆匆給他挑選通房,誰知道竟然選中了自己。 忒!這該死的緣分。 府里那么多對他兒子垂涎三尺的饑渴婢女,偏偏選了一個對他兒子最避之不及,怕若蛇蝎的她,真是上天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