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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甘北國春(1)

    【第一章】

    2021年9月6日

    九月的富余市迎來了秋老虎臨行前的最后一次發(fā)威,彷佛整個世界都被放進(jìn)了八卦爐里接受來自太上道祖的關(guān)愛。

    正在教室悶頭看信的我被前桌的大牙拍了拍,我頭也不抬的問「干啥呀」

    大牙先是往手上「呸」

    了一口,又用手梳了梳頭上的卷毛然后才嬉皮笑臉的對我說「二哥,給大弟整根煙,我中午吃飯的時候看老大給你整了一盒紅山茶,給咱嘗嘗唄」

    我從兜里掏出煙扔在桌子上說到「給兄弟們分了,給我留兩根就行」

    大牙接過煙又往我手上的信看了一眼驚訝到「你家大哥從部隊里退下來了?」

    我點了點頭,因為快上課了大牙著急忙慌的跑廁所抽煙去了。

    手里的信是今天早上母親托來市里面修拖拉機的鄰居給我送來的,信上說在部隊四年的大哥昨天退伍回家了,讓我趕著周末回家一趟,而且還有一件喜事等我回去在對我說。

    說起大哥那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男子,當(dāng)然我也不差,只不過是大哥屬于那種剛毅形的粗糙漢子,沒去當(dāng)兵之前就是家里的大勞力了,當(dāng)了四年兵也不知道變啥樣了,一想到這回家的心情就變得更激烈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教室門被「砰」

    的撞開,跑進(jìn)來一個小眼鏡向著我喊到「二哥,二哥,牙哥他們在廁所被高三的給打了!」

    「艸!高三這幫狗籃子,他們吃瘋狗逼了咋地。他們多少人啊?」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小眼鏡哭唧唧的說:「怕不是得有30多人,堵在廁所,牙哥他們就5個人!」

    我從書桌里拿出一節(jié)桌腿就往學(xué)校的廁所跑去,還沒到門口那就被一只小手捉住我回頭一看是我家前院的李秀,只見她皺著眉頭對我說到:「陳立業(yè),你別沖動,你媽讓我看著你的,不讓你在打架了!」

    我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到:「放心!」

    接著稍稍側(cè)過身遮擋了一下班里同學(xué)的視線,手順著肩膀滑下,在她的胸口上抓了兩下,「呀!」

    李秀渾身一激靈!俏臉通紅后退兩步。

    嘿!這小丫頭今天沒戴胸罩啊,rutou被我抓兩下都立起來了,哈哈,得勁!轉(zhuǎn)頭對小眼鏡喊道:「快去三路西南派出所找徐志,就說他拜把子的二弟讓高三的給干了,讓他別領(lǐng)警察,找他臺球廳的小弟!聽見沒!」

    小眼鏡連連說道「好好好!」

    著急芒荒的就跑出去了。

    當(dāng)我跑到廁所的時候,大牙他們已經(jīng)被撂倒圈踢了,我忙大喊一聲:「都干你麻痹那,住手!」

    場上頓時一靜,都轉(zhuǎn)頭向我看來,領(lǐng)頭的是高三籃球隊的,他好整以暇的向我走來并說出了那讓當(dāng)時的我覺得威風(fēng)凜凜,讓現(xiàn)在的我尷尬癌都犯了的話「你就是三中高一四大金剛的老大?傷情金剛?噗,你個小逼崽子要立棍?我同意了嗎?你不四大金剛嗎,那三個金剛在那躺著那哈哈」

    聽到這句話我當(dāng)時就血灌瞳仁:「草泥馬比」

    一桌腿就干他腦袋上,那傻逼直接就捂著腦袋坐到地上了,指縫間不斷有血流出來。

    他那30來個小弟嗷嗷向著我就沖了過來,我也不是那坐以待斃的性格,手中的桌腿直接就向著人群扔了過去,轉(zhuǎn)身就跑。

    學(xué)校的后面是學(xué)生家長送來的玉米秸稈,用來燒爐子用的。

    那時候一到九月份十月份學(xué)生家長都會送燒柴到學(xué)校,學(xué)校會在每個班級里用磚頭砌一個爐子把一口鍋扣在上面,給學(xué)生們?nèi)∨?/br>
    此時的我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一躍從墻頭跳進(jìn)了柴垛里,直接就深陷其中,要不說人的潛能就是看你被沒被逼到絕路,就在我快被一個煞筆抓住的時候,猛地一跳從少說陷進(jìn)去一米多的玉米秸稈坑里跳了出來。

    當(dāng)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褲子不知道是被哪個煞筆拽下去了還是被玉米秸稈掛住了,反正我現(xiàn)在渾身只剩下一個半袖短衫和一個漏了半個屁股的紅色小褲衩子,腿上全是掛出來血印子,不過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已經(jīng)有煞筆追上來了,慌忙的鉆進(jìn)了一排瓦房中一個后院開著小門院子并把門插上了。

    院子里靠門的一小塊地上被整齊的犁出四根壟,上面種滿了花,具體是啥花我也不太懂,卻令我興奮外加慌亂的心平靜了下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日頭,差不多下午兩點左右吧,低頭看看已經(jīng)遮蓋不住的胯下神槍的小褲衩子,不由得暗暗焦急。

    這時已經(jīng)能聽到外面不遠(yuǎn)的腳步聲了,據(jù)我這些年的經(jīng)驗判斷,少說也有十多人,剛要接著跑,就聽到更遠(yuǎn)的地方一聲破鑼嗓子「二狗子!躲好了,我?guī)У娜松?,已?jīng)回去叫了!艸她媽今天不把這幫逼崽子干服,老子以后生孩子沒屁眼!艸」

    聽出來這是吃虧了急眼了。

    徐志的父親徐大肥以前是定新鄉(xiāng)衛(wèi)生所所長,手底下養(yǎng)著幾個懶漢整天無所事事,惹事生非,成了附近有名的村痞鄉(xiāng)霸。

    后來

    城里有個親戚發(fā)達(dá)了,不知道給他找的關(guān)系還是怎么著,現(xiàn)在是富余市第二人民院院長了,有錢之后外加有點權(quán)利的徐大肥更在富余市及周邊網(wǎng)羅各路英雄好漢,在二醫(yī)院對面盤下幾十畝地蓋了個二層小樓,聘請省里的教官對手下進(jìn)行軍事化管理。

    又把兒子送進(jìn)派出所當(dāng)警察,在等幾年運作運作當(dāng)個所長也未必不可,如此計劃意圖把控整個富余市的整個黑道勢力,據(jù)說就連副市長都被威逼利誘給他的勢力題了「扎槍隊」

    三個字,在八九十年代那一段時間不說富余了。

    整個東北都是大小社團(tuán)遍地都是,大到喬四集團(tuán),小到路邊單人截道,比比皆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我和徐志是初中同學(xué),在定新鄉(xiāng)中學(xué)和幾個玩的不錯的并稱八大天王,徐志是老大都叫他「大籃子王」,我叫「…」

    算了!略過這個話題。

    就在我屏氣凝神準(zhǔn)備翻墻而出,與徐大籃子匯合的時候,突聽院里響起一聲略顯慌亂的怒斥:「你是誰?!怎么進(jìn)來的?」

    我一驚回頭望去,只見瓦房門口滴水巖的臺階上站著一個大概二十三四歲的女人?女孩?上身一件冰絲珍珠短袖小衫,下身一條過膝沙料小裙子,一雙白色拖鞋里晶瑩玉透的腳趾緊張的內(nèi)卷著,大概接近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手里拿著一把菜刀,俏臉通紅微皺黛眉,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精致的面容下那一口整齊潔白的皓齒,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你是學(xué)生?搶劫的?」

    溫潤的嗓音一下子驚醒了我,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猛地向前兩步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好像嚇了一跳,手里的菜刀一下就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當(dāng)啷」

    一聲。

    她還想要說什么,而墻外的那幫煞筆好像確定了我的位置,開始砰砰砸后院的小門,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上前一把把她摟在懷里捂住了她的嘴。

    四外看了眼就把她往靠近房子的倉房里拖,在她劇烈的掙扎中和我的慌亂中,一腳踩到了她的裙子,等進(jìn)到倉房里的時候,她的裙子已經(jīng)在腳邊掛著了。

    她頓時掙扎的更激烈了,口中「嗚嗚嗚」

    的不斷。

    我趕緊又加了把勁,對她說:「你別喊,我是學(xué)生,被校園惡勢力給追到這里,沒辦法,借你家躲一躲,你不喊我就松開你」

    她力氣頓時就弱了一些點了點頭,我松開她還沒緩過氣來,就見她眼含淚珠深吸一口喊道:「救…」

    我趕緊又一把抓住她再次捂住了她的嘴,深吸一口氣惡狠狠看著她,只見她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身子蜷縮成一團(tuán),兩條腿均勻筆直,白的耀眼,熠熠生輝,綠色的沙料小裙子掛在腳邊,下半身只剩下一條黑色帶花紋的褲衩子,被屁股撐的滾圓,前邊沒看見,后邊在掙扎中露出一節(jié)股溝,像深淵一樣吞噬著我的目光。

    我只覺胯下神槍光速充血變硬,本就遮擋不了啥的小紅褲衩子直接宣告報廢,十多厘米的家伙事徹底暴露在外面。

    我的臉一下子比我懷里的大姑娘臉都紅,我撤下了她腳邊的裙子蓋在了我的身上,一時之間竟有些羞澀?我連忙強裝鎮(zhèn)定的對她說:「等我兄弟把那幫煞筆干服我在放開你,你挺挺吧!」

    而她就像認(rèn)命了一樣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了。

    等外面的喧囂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徐志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二狗子!這幫狗幣服了,我叫我的同事過來清場了,不用躲了,快回學(xué)校吧,我也回所里了,明天來找你喝酒哈!」

    我趕忙大聲喊道:「知道了,大籃子,明天來的時候別忘了帶煙!」

    說完我就松開了懷里的不知道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的,才開始后怕,幸好她家里就她自己在家,不然今天這頓揍是避免不了的。

    剛想找個啥掩蓋一下神槍回學(xué)校去,不料一只小手出現(xiàn)在眼前「啪」

    腦袋「嗡」

    的一下,當(dāng)時第一個想法居然是「臥槽,這么有勁?」

    可見她是出奇的憤怒了,我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低聲道:「對不起」

    才要站起來「啪」

    又一巴掌,「艸!夠了奧」

    我說到。

    她還要打我被我一個小擒拿摁在我腿上,她還要掙扎,我也不知道咋想的腦袋一抽伸出一根手指順著那漏出來一點的股溝往里一插,頓時她渾身一震「呃…哼…」

    居然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

    我只感覺碰到一個充滿褶皺的小洞口來回驅(qū)動,濕漉漉,熱烘烘的,還沒等我仔細(xì)感受就聽到有些沙啞的嗓音冷冰冰的到:「拿出來,滾開!」

    我下意識收手,緊接著就聽到她說:「穿上裙子,趕緊滾!」

    灰熘熘的穿上綠色小紗裙,想了想我說到:「我會洗干凈,還回來的!」

    「滾!」。

    當(dāng)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急忙洗了個澡換上校服,躺在炕上想著這波瀾壯闊的一天,又看了看窗外洗好在衣服架子上晾著的綠色小紗裙,想起回來時她家門口上掛著的橫批「傅貴人家」

    是錯別字,還是她家姓傅?以至于我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