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氣質(zhì)取勝
高定長款抹胸式禮服,a字型垂墜感極好的絲綢面料,淋漓精致的展示著穿著人高調(diào)大氣的一面,大波浪的齊腰卷發(fā),盡顯嫵媚和性感。 正紅色的唇色有著一股子冷艷高貴的氣質(zhì),不笑不言,往那一站,就一冰山美人的既視感。 溫瀾瀾在看見她緩步走向段溪,神態(tài)自然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時,頓住了邁出的腳步。 白紅的撞色更比黑白來的更為扎眼,兩人和諧的笑容讓她不禁捏緊了手包,自己悉心的裝扮還是不如靳夏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是嗎? 之后,盡管自己極盡忽視周圍的聲音,卻還是有各種聲音隔著宴會觥籌交錯,輕歌曼舞的嘈雜混入她的耳朵,令她眉間輕皺,卻只能暗自情緒波動。 段溪和靳夏如何的天造地設(shè),天作之合,兩人穿流在宴會的各個角落,承受著來自各家同行的捧場和贊美。 甚至有幾個沒有眼力見的問了兩人的結(jié)婚意向,看到靳夏歪了歪頭,故意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舉動曖昧,一副意味著兩人好事將近的寫照。 她不由得望向他,距離過遠,憑借著他淡淡含笑的唇型,分辨出他說了一句,誤會了。 她知道,他這是在顧及靳夏的面子,沒有直面推翻兩人的關(guān)系,終歸是怕她失了面子是嗎? 看著他們游刃有余的對付著來往賓客,而自己只能在一旁,盯著整個宴會的場次以及流程。 心中有不甘和落寞,站在他身邊的,接受眾人贊美的都不是自己,低垂著眼瞼看著自己的裙擺。 在這場自導自演的競爭中,溫瀾瀾落敗了,而且慘敗無疑,從著裝打扮到段溪,她輸?shù)膹氐祝驗樽约旱闹T多顧慮,讓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晚宴持續(xù)了將近兩個小時,主持人進行到下一個流程,就是發(fā)言的階段。 本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可以和段溪并肩站在臺上發(fā)言,因為所有的演講詞以及稿件都是她寫的。 而且她也在家的對著鏡子練了無數(shù)遍,只為在鏡頭前看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從得體的笑容到發(fā)音的準確,無一不下了苦功。 她立刻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了,提著裙擺去了后臺拿了話筒,走到段溪前面,笑著將一只話筒遞給他,他回了她一個笑,轉(zhuǎn)身上了舞臺。 正當自己打算跟在段溪的身后上舞臺時,靳夏突然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話筒,她一愣拉住了靳夏的手臂。 靳夏微微一掙,就掙脫了自己的手,只是丟下了一句,兩人的發(fā)言搭配更好,話音剛落,就立刻提著裙擺,上了舞臺,立在了段溪的身側(cè)。 之后的發(fā)言,除了段溪跟著她寫的演講稿進行著,而靳夏屬于臨場發(fā)揮,她從事銷售多年,這種場合自然不會怯場,能完美的接應(yīng)段溪任何的發(fā)言。 兩人配合默契的樣子,讓溫瀾瀾捏緊了手指,指尖泛白,眼圈微紅,可見她用了極大的力度在隱忍。 突然一個溫暖的掌心蓋在了她的肩頭,她錯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肩,又轉(zhuǎn)頭看向了手的主人,居然是吳言。 “如果覺得難受,出去透透氣?”他淡淡看了一眼臺上的段溪,輕聲開口說道。 她愣愣的望了吳言片刻,有些詫異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轉(zhuǎn)頭看向臺上還在散發(fā)著無限光彩的兩人,才緩緩點了點頭。 直到吳言攬著溫瀾瀾的肩出了宴會廳的一剎那,段溪才瞥見他們的身影,他想立刻沖下舞臺,被身側(cè)的靳夏拽住,他們的演講還沒結(jié)束。 這個宴會廳靠江,一出宴會廳連帶的陽臺,江風肆虐,她的頭發(fā)就隨著江風肆意紛飛,肩頭一暖,吳言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蓋在了她的肩頭。 “謝謝,你怎么會在這?”溫瀾瀾朝著他一笑,拉了拉身上的西裝外套,晚春的風依舊有些凍人。 “路過,知道你們今天辦晚會,所以來看看?!彼麑⒁暰€投向江邊,璀璨的霓虹燈照映著兩人的面龐,五光十色,繽紛耀眼。 她點了點頭,也將視線投向江邊,兩人皆不再開口,靜靜的吹著江風,她心頭的煩躁似乎也沖淡了不少。 他用余光打量著身側(cè)的她,今天的她很漂亮,精心裝扮過,剛剛看她看向舞臺時的不甘和落寞,眼眶微紅,緊緊捏著裙擺,直到指尖泛白的樣子,無一不讓他心疼。 “如果覺得難受,就發(fā)泄出來吧,我會聽著?!?/br> “恩?我沒事,吹吹風就好了。”她搖了搖頭,視線微斂,就連吳言都看出自己情緒低落,整整一個晚上,他就絲毫看不見嗎? “我一直認為當你擁有一個你愛的和愛你的是相同一個人的人時候,你才會幸福,你真的開心和幸福,這樣我之前的放手才是有意義的。” “能擁有這樣的人,我應(yīng)該做夢都會笑醒吧?這種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彼龘P起一個大大的笑,笑中有苦澀,誰不愿意有這樣一個人啊,但是哪里有那么好遇到。 突然吳言將她攬進了懷中,她一愣,剛想掙脫,他收得更緊了,隨之在她耳邊輕柔出聲。 “你一定會遇到的,你在我眼里無論什么都值得?!?/br> 或許人都應(yīng)該用最清醒的理智,去壓制不該有的情感,再讓它慢慢淡出彼此的生活,才能夠重新再次遇到那個可遇不可求的人吧。 可現(xiàn)在的她又好像沒辦法輕易去壓制住,甚至放下了。 她內(nèi)心時常會沒來由的害怕,害怕自己會和段溪的結(jié)局變成日漸疏遠,最終所有的一切會終止于唇齒,掩埋于歲月,變成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在感情這件事上,她不希望只是階段性的勝利,而是壓倒性的優(yōu)勢和絕對的獨一無二,他所有的感受和目光都應(yīng)該聚攏在自己身上。 說她自私也好,偏執(zhí)也好,占有欲強也好,她所認為的感情是在雙方的概念里對方是彼此的唯一,而且應(yīng)該是堅定的被對方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