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_分節(jié)閱讀_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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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他,學(xué)壞了。換做以前,你哪里會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她古怪地沉默了片刻,改口道,“病歷在主臥的抽屜里,但他從來不讓我看。我也看不懂。我是這個家的罪人,管不了你們父子倆,你們以后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br> 裴晏禹的喉嚨一哽,頓時不知該說什么好。 韋柳欽端起果盤往外走。 裴晏禹看著她蹣跚的背影,發(fā)現(xiàn)她不知從何時起開始駝背了,那模樣,像極了電視劇里那些封建社會的老傭人,可裴晏禹不知道是什么讓她變成這樣。是他嗎?還是裴榷?又或者,是她自己? 趁著裴榷不注意,裴晏禹進了主臥,打開抽屜找出被裴榷藏好的病歷本。 如今的病歷都是打印,要看明白醫(yī)生的記錄不困難。不過,關(guān)于病情診斷方面的“行話”,還得有經(jīng)驗的人看了才明白。 醫(yī)生的治療建議,病歷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裴榷不可能看不明白,他要么裝傻,要么真的瘋癲,到了這個地步仍認為醫(yī)院在騙他的錢。 想到要動手術(shù),還有動手術(shù)花的錢,裴晏禹長長地嘆了口氣。 “裴晏禹,在哪兒?”裴榷在客廳喊道,“回到家只會往房里鉆?不是還有客人在嗎?” 聞聲,裴晏禹立刻將病例放回原處,回到客廳。 韓笠坐在單人沙發(fā)上,裴晏禹則坐扶手,故作輕松地問:“聊什么呢?” “聊在靜安買房的事?!迸崛墩f完,對兒子責(zé)怪道,“你在靜安找了實習(xí)的單位,怎么沒跟家里說?要不是剛才韓笠提,我和你媽都還不知道!” 裴晏禹已經(jīng)許久沒和家里聯(lián)系了,想到因此錯過裴榷此前治療的時間,他心虛地笑了笑,答說:“只是實習(xí),能不能留在那里工作,還說不準(zhǔn),所以沒提。” “一般在實習(xí)的單位里成績突出,應(yīng)該能留下吧?”黎雅茵接話道,“起碼在春林那邊是這樣。” 裴榷積極地說明:“人小雅,在省醫(yī)院實習(xí)呢,和你一樣,學(xué)化驗的。這下好,你倆有話題能好好聊聊了?!?/br> 黎雅茵靦腆地笑了笑。 方才裴晏禹不在,韓笠陪裴榷聊天時,便聽裴榷反復(fù)提到黎雅茵多次。瞧他的語氣,分明十分欣賞這個姑娘。而且他總提到裴晏禹和黎雅茵從小玩在一起的事,韓笠看黎雅茵笑得嬌滴滴的,大致猜到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心生厭惡。 他看裴晏禹面帶尷尬,便知后者分明也猜出家長的意圖,只是沒有說穿。想到裴榷已然病入膏肓,還琢磨這檔子事,韓笠心中哭笑不得。他不禁懷疑裴榷究竟有病沒病,但此時自然不能問,便說:“以前沒聽裴晏禹說過,有這么個漂亮可愛的青梅竹馬呢。” 裴晏禹訝然,低頭看了他一眼。 黎雅茵受寵若驚,怔了怔,臉很快紅了,害羞地低下頭。 “說真的,要不是聽說她從前是你們家鄰居,剛才在門口見到,還以為是靜安、梅引那邊的人,小家碧玉的。”韓笠繼續(xù)夸道,“這邊的日照時間長,像小雅這么白的姑娘,很少見吧?裴晏禹也很白,他最初說自己是趾洲人,我都不信。” “其實,我爺爺奶奶是靜安人,當(dāng)年下鄉(xiāng),留在了這里?!彼⒖陶f明道。 韓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如此。咦?那你現(xiàn)在要畢業(yè)了,不找機會回靜安嗎?” 她含蓄地笑,說:“想來著,但靜安的工作哪兒那么容易找?況且,我在春林念的醫(yī)學(xué)院?!?/br> 裴晏禹看二人你來我往的,便知韓笠又有了鬼主意。他在心里吁了口氣,瞄見裴榷因插不上話,神情中隱約露出尷尬,又忍不住想笑。 眼看著韓笠和黎雅茵連著說了好一會兒話,裴榷忽然問妻子:“晚飯吃什么?” 韋柳欽一愣,看看其他人,起身道:“我這就去做飯?!?/br> “哎,做我們倆的就行了?!迸崛稕_兒子遞了個眼神,“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出去吃?!?/br> 黎雅茵忙擺手道:“不、不,我這就回去了?!?/br> “哎,你回去也是回酒店吧?”裴榷向兒子解釋,“她特意從春林來看我,多好的姑娘。既然韓笠也難得來一次,你們一起出去吃頓飯,逛一逛吧!裴晏禹,和小雅很久沒見了,多聊聊?!?/br> 裴晏禹本是回來看望生病的裴榷,沒想到遇到的竟是這種事,頓時無言以對。他猶豫了一下,只好說:“好吧。呃,韓笠?!?/br> 他對韓笠招了招手,兩人一起走進臥室。 關(guān)門以前,裴晏禹看見韋柳欽渾濁的眼睛里透出恐懼的情緒,可那眼神只是一閃而過,因為她很快得加入裴榷和黎雅茵的談天。 裴晏禹的手還放在門把上,韓笠先一步將門推上。 這在裴晏禹的意料之中,他轉(zhuǎn)頭一看,便聽韓笠問:“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裴晏禹此前同樣被蒙在鼓里,面對質(zhì)問,好氣又好笑。他瞪了韓笠一眼,不答反問道:“我還沒問你。你那么積極搭訕做什么?” 韓笠錯愕,轉(zhuǎn)而捏住他的下巴,湊近笑問:“吃醋了?” “你怎么總動這種歪腦筋?”裴晏禹猜到他想做什么,撇開他的手,心里既是無奈,又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