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_分節(jié)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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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榷皺眉,不滿地問:“正月十五,哪家哪戶不是在家里團圓?雖說請朋友來,好客沒有錯,不過你的那個朋友上別人家里吃團圓飯,他家里人沒意見?” 裴晏禹早知父親會這樣說,回答道:“他沒有家人了,是個孤兒?!?/br> 聞言,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 裴榷露出尷尬的表情,隨口哦了一聲,在坐下以后心不在焉地問:“哪個朋友?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 “是在學校里認識的同學?!睘槊饴闊?,裴晏禹說了謊,又在看到他們吃驚以后,接著往下編,“放假以后他就出來玩了,各地都轉了轉。我看元宵到了,就讓他到我們家來。” 裴晏禹在他們面前一向表現(xiàn)得誠實懂事,聽罷兩人不再懷疑。 韋柳欽好奇地問:“是你們系的?” 他只知道韓笠從前上過大學,但究竟學了些什么,卻不曾有機會問,突然聽母親問起,裴晏禹的心頭一堵,又怕韓笠稍后到達后也被他們問起,兩個答案對不上反而露餡。他搖搖頭,只說:“不是,其他系的。以前我們系不是在本部上課嗎?那時候認識的。” 韋柳欽了然地點頭,沒接著問。 裴晏禹不敢當面過多地觀察他們的神色,免得自己先露出馬腳。他擔心父母因為等韓笠吃飯而對韓笠留下不好的印象,趁著韓笠還沒到,又主動地打破短暫的沉默,說:“他在外面住酒店。不過,我覺得元宵一個人住外面怪冷清的,家里也沒空余的床,晚上我打算和他一起住外面。” “哪里有元宵節(jié)有家不住,住外面的道理?”裴榷不悅道,“沒有床?你床底下不是有一張行軍床嗎?怕委屈了朋友,你睡那張床,讓你的朋友睡你的床不就行了?” 韋柳欽同意地說:“你爸爸說得對,酒店總不比家里,而且誰知道那些被套和床單干不干凈?前天不是還看到新聞報道,說整頓了好幾家嘛!還是住家里吧!” 裴晏禹唯恐自己再堅持下去,讓他們起疑心,心里縱是不耐煩,也只好乖覺地點頭,答應下來。 他們的菜上桌得晚,三人說這幾句話的工夫,裴晏禹便接到了韓笠的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他的心陡然往上一提,努力地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接起電話:“喂?” “我到小區(qū)里面了,是三棟3單元吧?”韓笠嫌棄地說,“這樓多老了?是危房嗎?” 不知為何,聽到韓笠這么說,裴晏禹居然覺得好笑。他匆匆地看了父母一眼,說:“你等等,我下樓接你。” 這一路從家里往外跑,裴晏禹總在還剩下五六級臺階時,飛身往下跳,再跑下一段。 小時候,為了一丁點莫名其妙的虛榮心,他總為家里的樓層低而時不時暗自氣惱,但這時他卻為這段路程這么短而慶幸。 見到站在樓外的韓笠,他在最后幾步路飛身一躍,又像一陣風一樣撲到韓笠的身上。 韓笠沒想到他跑得這么快,還二話不說地往自己的身上撲,腳下趔趄了幾步,可算把他抱穩(wěn)了。 裴晏禹不知韓笠的身上有傷,抱得太用力,引發(fā)了他身上各處的疼痛。疼痛那么清楚,比涼風還清楚,韓笠抱著這具溫暖的身體,聽到裴晏禹連呼吸也是溫熱的,不消片刻便溫暖了他冰涼的耳朵。 痛處仍在提醒著韓笠傷害和恐懼,可懷里有裴晏禹,那些都不算什么。 那些都是過去了。 “不怕你爸媽在樓上看到?”韓笠笑問。 裴晏禹的臂膀一僵,尷尬地放開他,又緊張地往樓上望。 確定窗臺邊上沒有人,裴晏禹松了一口氣。 他困窘地看著韓笠?guī)Φ难劬?,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多月來韓笠瘦了很多。裴晏禹忍不住心疼地伸出手,又在手指將要觸碰他的臉時,倉促地收回。 “我們先上樓吧?!彼酱俚乇荛_韓笠的注視,轉身往樓內走。 第47章微光的重生4 韓笠跟在裴晏禹的身后往老舊的樓道里走。 一樓沒有住戶,樓梯間內堆滿了自行車和雜物,還有一輛氣門芯被拔掉的手推車。燈光很暗,韓笠不知道裴晏禹剛才怎么做到匆忙地跑下樓,還敢離得這么遠就往下跳。 他正好奇地看貼在灰白墻壁上的小廣告,忽然被裴晏禹推到了墻上。韓笠吃驚極了,來不及看清,裴晏禹已經(jīng)將熱吻貼到他的唇上。 似是打開了一個開關,韓笠立即圈緊裴晏禹的腰,不知厭倦和疼痛,唇齒不斷地跟他觸碰和舔舐。 昏暗的樓道里寂靜得只剩下他們親吻時發(fā)出的細細水聲和焦灼的呼吸聲,韓笠靠在墻上,雙手捧著裴晏禹的臉,動情地將舌尖往他的口腔里探伸,吮吸這張久別的唇。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油煙味,讓韓笠想到平凡的家常便飯,他餓極了,扶住裴晏禹的后頸,輕輕地啃咬起來。 裴晏禹吃痛地發(fā)出嗚嗚的輕吟,手上卻解開韓笠風衣上的帶子,摸索到他的羊毛衫和襯衫的邊緣,將發(fā)燙的手覆到他溫熱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