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_分節(jié)閱讀_72
書迷正在閱讀:你是我的色彩(快穿)、我不想讓師兄成為炮灰[穿書]、貌合神離、隱婚厚愛:男神你有種!、(香蜜+基三)長夜當歌、[快穿]為節(jié)cao而奮斗、女主總在萬人迷、天下弟控都去死[快穿]、快穿之助攻任務、異界神修
就這樣,韓笠暫時在醫(yī)院的住院部里住了下來。 由于他的病情特殊,并且所有的治療、住院費用全部自費,所以關(guān)于他身份的猜測很快在住院部里流傳開,連每天到病房里打掃衛(wèi)生的清潔人員也對他側(cè)目而視。 韓笠受慣了這樣的冷眼,全都不放在心上,但“踐行宴”的記憶時常閃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令他難免惴惴不安。 其實,那天晚上自韓笠的**里被塞了致幻劑以后,他的精神、意識都模糊了,之后發(fā)生的那些事,更不可能記得清楚。韓笠只能勉強地記起一些自己完全瘋癲以前發(fā)生的事,光是那些事,已經(jīng)足夠讓他膽寒。 楊茗每天都到醫(yī)院來看望韓笠,韓笠沒有請護工,楊茗不在時,他連上洗手間也格外困難。近來他只吃流質(zhì)食物,人很快又消瘦了一圈。 一天早上,崔唐把一張新的手機卡給韓笠送來了。 韓笠換上手機卡,給裴晏禹發(fā)了一條消息,向他問過年好。一不留神,裴晏禹的寒假已過了兩周,到了將要過年的時候。 雖然過年期間的生意火爆,但崔唐還是向石遠鵬請假回老家過年,楊茗放心不下韓笠,在醫(yī)院里多陪了他兩天。 過年前,韓笠終于把楊茗攆回了家。 另一方面,住在單人病房的費用確實是一筆不小的負擔,韓笠知道一直是楊茗替自己墊錢,心中過意不去。隨著身體的漸漸好轉(zhuǎn),醫(yī)生確認他不需要進行戒斷治療以后,建議他去往集體病房繼續(xù)養(yǎng)病或者出院——冬天里,醫(yī)院的病房十分緊張,韓笠也曾認真地考慮。 偏偏崔唐和楊茗不放心,非要他住在醫(yī)院里,韓笠思來想去,確定自己不可能受得了集體病房里人多嘴雜的環(huán)境,于是還住在原先的病房里,但關(guān)于住院和治療的費用,他另有別的打算。 崔唐和楊茗都走后,韓笠仍能見到的比較熟識的人,只剩下那名姓曲的實習醫(yī)生。盡管韓笠醒來的那天,崔唐向她拜托過,但韓笠自那時起根本不打算領(lǐng)情,所以除非曲勝寒自己過來,否則韓笠從不會主動地按下電鈴。 曲勝寒看樣子就是個性情孤冷的人,韓笠待她不親近,她也沒有主動地套近乎。為此崔唐曾向韓笠發(fā)脾氣,說自己偷偷摸摸地給曲勝寒送禮物,卻讓韓笠白白地把好意浪費掉了。 韓笠不以為然,淡漠地問:“送了她什么?她收了嗎?” “兩盒意大利巧克力。”崔唐說著,眼睛瞥向別處。 楊茗在一旁給韓笠盛粥,嘟噥道:“人家根本沒受你的好,最后還不是你自己吃光了?” 崔唐氣得直哼哼,那天直到探視結(jié)束也沒再搭理楊茗。 住院本來不是什么好事,韓笠不打算和醫(yī)院里的人套交情,可是他整天待在病房里,有些事想做又做不得,免不了心煩。 他不想再給崔唐他們添麻煩,讓他們擔心受怕,眼看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終是需要自己想辦法。 大年初一,住院部里冷冷清清,大多數(shù)病人回家過年了。 韓笠問到病房里看他的曲勝寒:“你過年不回家嗎?” “我是本地人?!鼻鷦俸畽z查他的傷口,聲音冷冷地留在口罩里面,“今天值班?!?/br> 原來如此。他點頭,再次看到曲勝寒查看他的肛門時冷靜的眼睛,免不了困窘地避開她看向自己的眼。 “好得差不多了。打算出院嗎?”曲勝寒直起身,拆掉醫(yī)用手套。 韓笠穿好褲子,翻身坐起,仔細地想了想,抬頭問:“我想做一次HIV病毒的檢測,你能幫我嗎?” 聞言,詫異從她的眼睛里一閃而過。少頃,她摘下口罩,從容地點了點頭,說:“好,我?guī)湍惆才?,安排好了通知你過去?!?/br> 雖然多日以來兩人基本上只有醫(yī)患之間的交流,但韓笠在這時忽然對曲勝寒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他由衷地說:“謝謝你。” 曲勝寒的臉上第一次浮現(xiàn)出微笑,說:“不客氣?!?/br> 韓笠稍作猶豫,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你還記得嗎?” 曲勝寒聽罷,臉上難得地出現(xiàn)了羞澀的神情。她抱歉地淡淡一笑,說:“因為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br> 這答案在韓笠的意料之外,可是他回憶曲勝寒當時的模樣,確實像如她所言該有的反應。韓笠錯愕半晌,慶幸地笑了笑,說:“那我也該謝一謝你的那位朋友了,多虧我長得像他?!?/br> 在曲勝寒的幫助下,韓笠很快在醫(yī)院里做了檢測。 傷勢慢慢地好轉(zhuǎn),韓笠已大可不必住在醫(yī)院里,但他又無處可去,所以還是暫時住著等消息。 與裴晏禹的聯(lián)系時有時無,他們沒有打過電話,只有互傳信息。 裴晏禹時常在半夜三更給韓笠發(fā)信息,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韓笠第一次收到他半夜發(fā)來的信息時,覺得很奇怪,可他很快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裴晏禹這是在檢查他是不是半夜沒睡覺。 意識到這一點,韓笠好氣又好笑,再想到自己遭的罪,更為裴晏禹的懷疑而生氣。 他氣歸氣,又沒有把已經(jīng)退圈的事情在電話里告訴裴晏禹。韓笠擔心裴晏禹追問緣由和經(jīng)過,這些三言兩語都講不清楚。所以,韓笠氣了半天,最終只選擇在收到裴晏禹的信息以后不馬上回復,總等到翌日的早上,才回復裴晏禹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