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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玖有些慌了。 她有想過會和江嘉樹再見面,畢竟她做的事實在太糟糕,足夠讓他半夜睡不著想起來時,拿刀過來找她不痛快。 但沒想到會是現(xiàn)在。 她素著一張臉,對迎面走來的人道:“沒酒了,你走吧?!?/br> 江嘉樹沒吭聲,抬腿撩開她的睡裙,抵在她的底褲上,“那這里呢?” 她偏過頭,“我讓你走,你聽不懂嗎?” “你zuoai時也讓我停下來,”他溫聲道:“但哪次是真心想要我不插你?” 徐玖是可以比他更不要臉的,干脆撩開裙擺,分開腿,“這樣滿意嗎?” “不夠,”他擺開了商人談判時的嘴臉,摘下眼鏡,放在桌上,“你做得哪件事能讓我滿意?” 敢情她這幾年來費力的賣身,都是一場空? 徐玖把空酒瓶扔到地上,不悅地站起身,她打心底里害怕他擺出這樣的態(tài)度來和她說話,就好像是生意場上有來有往的交鋒。 但其實她哪里有什么本事能贏他呢? 不過就是被他當成籌碼。 臥室里的手機響起,半夜叁更的,徐玖很快就想到了是誰,白晨剛喪父,羽翼還未豐滿就被人一腳踢下懸崖,感情事業(yè)皆皆不順,就算人不瘋,酒精也能讓他瘋掉。 換到前幾天,她可沒空理會他的深夜胡話環(huán)節(jié),但現(xiàn)在,徐玖急需握緊點什么,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虛張聲勢。 她按下接聽鍵,白晨被白酒澆得爛醉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傳來,來回喊著她的名字。 江嘉樹直接把她按到了床上,手伸了薄薄的睡裙里,將底褲脫下來塞進她的嘴,堵住她妄圖回應白晨的聲音。 徐玖臉貼著床單,全身都空了,劇情好像又回到了一開始,膚淺的體液交換,身體的本能能讓兩個人互相吸附得融為一體。 她卻無法從中獲得快感了。 痛。 她頭皮發(fā)麻,慢慢才感知到這股痛覺是來自哪里,胃酸腐蝕著空無一物的胃部,當zuoai都無法填飽她時,食欲和性欲都調(diào)轉(zhuǎn)回來打擊她了。 白晨說到一半,開始哭了,說覺得他不信法醫(yī)告訴他的死因,一定,一定會調(diào)查到底,讓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沒有人關心他哭得慘不慘,江嘉樹只在乎身下的人有沒有被頂?shù)降住?/br> 如一出荒誕的默劇被按下開關,世界都變得灰白,她眼中的亮光一點點被磨碎,快要徹底消失時,他才發(fā)覺了她的不對勁,板過她的身子,眼角發(fā)紅:“別裝死?!?/br> 她是真的疼:“我好痛?!?/br> 他還在她的體內(nèi),兩人交合的地方都沒流血,“不要裝可憐?!?/br> 徐玖只是重復:“我疼啊,江先生…” 他興致全無,拔出來后,眼睜睜看著她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弓著背,顫抖著閉上眼,徹底昏厥過去。 厭食癥能讓一個張牙舞爪的女人頓時退化成被拔掉刺的柔軟玫瑰。 他沒有刻意地去記掛過她的身體,是她自己很喜歡在刻意勾引他的時候,用低叁聲的尾音磨他,“江先生,你讓我吃你的大jiba好不好?不然我會餓到胃痛的?!?/br> 一次兩次,叁次四次,這些記憶碎片如颶風過境。 … … 徐玖的胃痛經(jīng)常伴隨著噩夢到來。 她又想起自己在冰天雪地時,被罰跪在哥哥的墓碑前,被父母用荊條抽打,一遍遍問她為什么不一起去死,為什么要害自己的親哥哥。 那一刻,大家好像都忘記了是她一個人賺了很多很多的錢去支付哥哥高昂的醫(yī)療費,忘記了如果她真的討厭哥哥,就不會把自己餓到能塞下S碼的裙裝里。 大家好像又都知道。 哥哥的命是她撐起來的,死了也是因為她,生死都被她cao縱著,所以更顯得面目可憎。 “……” 她渾身冒著冷汗從床上摔下來后,才讓自己重新回到開著暖氣的室內(nèi)。 徐玖睜開眼,手機已經(jīng)低電量自動關機了,江嘉樹也不見了蹤影,她走出房間,看到了飯桌上放的粥和藥。 她一口口地往嘴里送了熱粥,最后把藥片嚼碎時,驟然有些崩潰。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人敢罰她跪在雪地里打她了,也吃了藥,可為何她還會痛得要死? 就好像從頭到尾,那痛苦根本就不是源自皮rou和胃,而是從別的地方發(fā)出的微弱呼喊。 徐玖趴在桌上,光是想到江嘉樹離開前替她煮好了粥的畫面,這點痛就被撕扯得更大力了,心臟好像被一分為二了。 她忽然不想掙扎了,但凡他要是留了下來,她現(xiàn)在就會哭著把所有的委屈告訴他,就算他不想聽,她也一定會把這份廉價的煽情給完整說完。 她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