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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再不出來我就要打道回府了。趙成山道。 應粱棲摸了摸瓷盤的溫度,還有余溫,正要去熱卻被孟堯生攔了下來。 別麻煩了,又沒涼。孟堯生把筷子遞給趙成山,解釋道:這幾日秋乏,身子不爽,下回讓粱棲早點叫我。 趙成山點點頭,又左右看了看,不是我說,你這么大一個孟府,怎么就這兩個下人 孟堯生道:孟府再大也就我一個要被伺候的,要那么多下人做什么 應粱棲給他夾了一筷子rou絲,有意道:他有我照顧就夠了,請那么多人還要付月錢。 你倒是會給自己安排啊。趙成山哼笑一聲。 他知道自家外甥被孟堯生吃的死,卻沒想到他能這么不爭氣,上趕子給人做工。 他看著孟堯生自然的吃下rou絲,又納悶道:哎,我當你舅舅這么多年,怎么不見你給我做飯做菜。 應粱棲平靜道:你三天兩頭能回家一次就不錯了,做了又沒人吃。 趙成山討債不成反被說,只好訕訕的笑了兩聲,道:忙 這幾年趙成山又被加了不少活,應粱棲幾乎是被寄養(yǎng)在了孟家,還好孟家只有孟堯生一人,帶著個半大的孩子整日吟詩作對,四處游玩也算容易。 這樣算起來,應粱棲與孟堯生的親近不輸他親舅舅。 幾人吃過飯后,應粱棲與孟堯生去了書房讀書,趙成山難得休息一天,拿了本話本也跟著去了書房。 他晃了晃手里的東西,看見沒,講志怪的話本,我可不愛看你那些藏書,咬文嚼字的讀不明白,喏,我自己帶的這書也挺好的。 孟堯生笑著點點頭,給他指了個椅子讓他去坐。 趙成山一介莽夫經(jīng)過這五年的耳濡目染,也沒染上多少文人的氣質,頂多是終于可以靜下心來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多看上兩頁書。 趙成山打趣自己,這要是我爹知道了,祖墳都得冒出青煙來。 孟堯生笑著搖頭,鋪了紙張與應粱棲面對面坐下,紙上寫的是首小詩。 這詩如何孟堯生問。 應粱棲接過紙張讀了兩遍,道:此詩縱情縱欲,不乏真率之意。 你以為如何孟堯生又問。 清新淡麗,山水之實。應粱棲道,只不過當今朝堂時行繁縟富麗,這詩中卻道山水禪理,頗有前朝遺風,應該不是現(xiàn)人的作品。 不錯。孟堯生拿起紙道:這是前朝淳熙八年王良大人辭官后的詩作,還因為最后兩句諷刺朝堂被參了一本,不得善終。 應粱棲皺了皺眉,問道:這就是你五年不寫一筆的原因你怕惹禍上身 孟堯生搖搖頭,覺得他實在是想多了。 他哪是不想寫,實在是殼子里面換了人寫不出東西來啊。 孟堯生不能說出實情,只道:我既不在朝堂又不在鄉(xiāng)野間,有什么可寫的倒是你,雖然是為了考取功名,但也不能把文筆局限在一處。 是,我記住了。應粱棲道。 文體之八,五為繁縟,切忌過于注重聲色。孟堯生說完又提筆寫下一另首詩,這詩已被禁多年,背下來就燒了吧。 應粱棲點點頭,想來是前天寫出的賦詞太過堂皇浮華,今日更亭才予他囑咐。 他仔細記下詩,打開一旁的手爐正要燒掉紙張時,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些紙張燒過后留下的灰燼。 應粱棲有些遲疑,他記得昨天走時明明收拾過手爐。 不過應粱棲也只是停頓了一下就拿了個火折子燒了紙,或許是孟更亭昨晚又寫了什么呢。 一邊孟堯生蹭了蹭鼻子,他早就忘了這事,直到看著應粱棲打開手爐后才發(fā)覺不好,不過已經(jīng)晚了,刻意解釋只會更加可疑,還不如閉嘴。 趙成山看了半天的志怪,終于忍不住起身轉悠了兩圈,隨手把書放在了一邊。 講的什么啊孟堯生拿起話本,隨手翻了兩頁。 趙成山抻著胳膊道:什么兔兒神和人間公子,兩人相知相遇,大概吧,我也沒看多少。 兔兒神孟堯生忍不住重復著,這月老玉皇王母他都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個兔兒神聽這名字還是和公子相遇,想必是個女神仙。 孟堯生向來愛書,見這書里東西他不知道,他就更是來了興趣。 書中卷首卷末寫著序跋,表明這是淳熙六年的書,可書中第一句就是榆次地界。 孟堯生嘆了口氣,還以為這話本是初版,卻不想是后人手抄的盜版。 淳熙年間榆次還叫榆州,典弘皇帝上位后才給改了地名,稱作榆次。 他又仔細看了看書本的裝訂,也是由前朝慣用的蝴蝶裝改成的線裝,書牌子模糊不清,隱約寫著河康二字,想來是家塾的名字。 下午,趙成山回了趙家,應粱棲被孟堯生打發(fā)了去買糯米糕,孟家又安靜了下來,只有幾只鴿子在院子里咕咕的叫著。 沒過一會兒窗戶就被敲響,孟堯生斜倚著窗棱打開窗戶,外面是只白鴿,與院子里的不同,這只更加瘦些,比不得家鴿整日吃東西,一年到頭都飛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