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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之前,蘇斷卻已經(jīng)快速而堅定地伸爪子抱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他縮回去。 小少年溫?zé)岬恼菩陌丛谒母觳采希瑴囟炔⒉桓撸驗闆]有任何東西的阻隔,就這么無比鮮明的烙在了他身上,顯露出了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經(jīng)過最初的牽手、到上次將頭埋進(jìn)自己頸窩,現(xiàn)在連他的胳膊也被攻陷了。 這種程度的接觸實在是太過火了些,像是被小少年掌心的溫度燙到了一樣,江忱的右手手指微微抽搐著蜷縮了兩下,發(fā)出無聲的抽氣聲。 抗拒外界的本能讓他身體僵硬,下意識地想要將人推開,但同時另一種更加深刻的想要親近的本能也跟著涌了上來,不容抗拒地擠掉前一種,占據(jù)了主導(dǎo)地位。 再近一些要是能再近一些的話 接觸到的地方變得越來越熱,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都跟著戰(zhàn)栗起來,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什么,江忱的喉結(jié)不住滾動起來。 蘇斷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緩緩移動,小少年帶著點兒圓潤的指尖從蒼白的皮膚上輕輕拂過,力道中含著不容錯認(rèn)的小心翼翼。 江忱驀然清醒了過來。 胳膊上的這些傷痕其實早已經(jīng)不疼了,但在這些丑陋突起的痕跡之下,還埋藏著一些更為晦暗的東西。 對于江忱而言,比起受傷后留下的痕跡,它們更像是一種標(biāo)志,代表著著背叛與隔絕,代表著他在過去的一年中,在混亂的洛蘭達(dá)經(jīng)歷過的那些艱難而孤寂的時光。 我給哥哥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 蘇斷說。 然后小小的少年鼓起腮幫子,小心地對著他的胳膊吹了起來,仿佛能跨越時間,在這些傷痕還沒有愈合成傷痕的時候,幫他把疼痛都吹走一般。 天真的讓人發(fā)笑。 然而江忱笑不出來,他低著頭,看著面容稚嫩卻神色認(rèn)真的蘇斷,聽著吹氣時空氣發(fā)出的細(xì)微的嗚呼摩擦聲,感覺心底涌上來一片溫?zé)岬某彼?,將他的心房漲的近乎疼痛之后,又緩慢褪去。 只留下了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蘇斷挨個的把江忱胳膊上的傷痕吹了一遍后,大功告成之后,才滿意地把他的袖子卷下來,塞回被子里。 他重新縮回江忱懷中,用自己的小腦袋磕了磕江忱的下巴,又仰起頭,小聲說:哥哥,睡覺了。 在那雙清潤的黑眸瞳孔中,江忱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江忱嗯了一聲,閉上眼,猶豫了幾秒,輕輕抱住了自己的小少年。 他身上有一層繭,他曾經(jīng)以為會永遠(yuǎn)長在那里。 現(xiàn)在,他的小少年,只是鼓著小臉蛋兒吹了幾口氣,就輕而易舉地幫他把這層繭剝開了。 第134章 給我摸一下 那次碰瓷事件之后, 大概是因為心靈受挫,高大壯有一段時間沒來上學(xué)。 再回校的時候,整個人都安分了很多,大約是長了點記性, 不敢來招惹蘇斷, 連帶著也不敢像以前那樣那么放肆地欺負(fù)別的小朋友了。 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時間走得飛快,兩年時間過去, 江忱長到十四歲, 比蘇斷早兩年升了初中。 蘇斷有些失落, 雖然是江忱上的初中是他們學(xué)校的直升初中, 但他們學(xué)校的小學(xué)部和初中部分別位于學(xué)校的兩邊, 并不挨在一起。 他們學(xué)校硬件條件很好,占地面積并不小,所以小學(xué)部和初中部中間隔著的距離, 要花大半個課間的時間才能走個來回,和以前只要花一分鐘就能見面的情況差了不知道多少。 不過就算是這樣, 也沒能阻止兩個人一天好幾次的見面。 每天上午和下午的課間, 江忱都會準(zhǔn)時來到蘇斷的教室門前。 初中部的課間零食和小學(xué)部是不一樣的, 所以蘇斷每天都能吃到比別人多一種口味的零食。 不過他不舍得讓江忱把零食都讓給他, 所以只要不是江忱不喜歡吃的甜食的話, 他就會把零食給江忱留一半, 然后把自己的也分給江忱一半。 這樣就相當(dāng)于兩個人互相換著吃了。 不過也有情況比較特殊的時候。 比如說, 如果學(xué)校發(fā)的是大個的水果的話, 就沒辦法分成兩半了。 今天就很不湊巧, 小學(xué)部的課間零食發(fā)的是梨,初中部的發(fā)的是蛇果,兩個都沒辦法分。 蘇斷的教室在一樓,不遠(yuǎn)處就是一座長椅,是兩個人會面的根據(jù)地。 坐在長椅上,江忱把自己帶來的蛇果遞給了蘇斷。 蘇斷也把手里黃澄澄的梨子塞給江忱。 江忱沒有接,只是低聲說:斷斷留著吃。 蘇斷堅定地把梨塞到江忱懷里,說:這個梨長得太大了,哥哥,我吃不完的。 江忱看看那只蘇斷要兩只手才能拿住的梨:行吧,確實很大。 把人撐著了也不好。 于是江忱就把來自自家弟弟的這顆梨子收下了。 兩人挨著坐在長椅上,江忱像以前一樣詢問蘇斷的日常生活:上午上的什么課 蘇斷小聲說:語文課,老師讓我們練了好久的字,手都寫累了。 江忱于是把他的手捂在手心里,輕柔又不失力度地幫他揉搓著,掌心的溫度透過輕薄的手套傳到蘇斷手上,在初冬寒涼的空氣中將蘇斷的手暖的熱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