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藥_分節(jié)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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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時的自己換成了張來,她會逃避嗎?她能接受這樣一個終身伴侶嗎?她還會天真而無所謂地說:“一個人總有優(yōu)點和缺點,總不能只享受對方的優(yōu)點而嫌棄他的缺點?!?/br> 擁堵的路段過了,車子很快就到了機場,司機得意地說:“我就說不會誤你的事吧,還有半小時,都來得及?!?/br> 秋醒沒有買頭等艙的機票,不過機場人少,他也沒有什么行李,不緊不慢地檢票進站,也沒誤機。 登機的人正在排隊,秋醒坐在旁邊等人先走。同行者們陸陸續(xù)續(xù)全部走完了,離飛機起飛還剩下一刻鐘,機場的廣播也在頭頂響了起來,說檢票通道將關(guān)閉,催促最后的乘客趕緊上飛機。 秋醒還是坐在候機室的椅子上,捏著機票的手心出了汗,然而卻還是邁不動腿。 秋醒已經(jīng)消失了七天,無論是從他的朋友熟人,還是從秋媽那里都沒有一點消息。 秋醒剛剛消失那兩天寧錦鉞震怒而絕望,但慢慢的,他覺得沒那么難受了。 當人在承受難以忍耐的痛苦時,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會制造一種幻覺,下意識里會覺得去世的親人還活在世上、分手的戀人會回來復(fù)合、不告而別的人總會回來。 寧錦鉞相信秋醒會回來,他的所有東西都還在,衣帽間的衣服、浴室里洗浴用品、門口他的拖鞋也橫七豎八亂擺一通、床上他的味道也一點沒有散去。而他只要在家里安心等著他,不要錯過他回家的日子。 烈日炎炎的中午,寧錦鉞穿著長褲長袖的棉睡衣坐在后院的草地上,汗水浸透了衣服,然而他感覺不到熱似的,只是瞭望著遠方,實際視線早被眼前的水泥墻給阻絕了。 坐了半天,他突然想起來什么,走回房子里給工人打電話,讓他們帶人來拆圍墻和窗戶。秋醒說過,這圍墻太煞風(fēng)景,也許正是這個原因,他才不愿意回家住。 人很快來了,寧錦鉞著急開工,當天下午就開始拆,多少錢都沒關(guān)系,讓工人連夜把墻都拆光。 包工頭有點為難,但是看著眼前這全身汗?jié)?、眼圈青黑、形容憔悴的男人,不知道該怎么打商量,加上對工錢也很滿意,咬了咬牙就同意了。 寧錦鉞也陪他們一起干活,從下午到晚上,再到第二天上午,一個通宵活全部干完,寧錦鉞覺得輕松了,秋醒回來看到一定會開心的。 工人們結(jié)帳離開,寧錦鉞走到后院,雖然一地狼藉,但坐在草坪上又能看到開闊的海洋了。然而轉(zhuǎn)過一個角,他就有些傻眼,秋醒親手種的那一方花圃被來來去去的工人們踩得不成樣子,茶花的花莖全部折斷了,薔薇也被踩進了泥地里。怎么辦?這樣秋醒回來肯定會跟他生氣,寧錦鉞心里焦急,跪在地上想把踩倒的花都扶起來。 日頭又慢慢升到了天空中央,寧錦鉞還是穿著昨天的睡衣,熱汗又開始冒出來,從額頭匯集到眼窩,再流到鼻尖,最后滴落在稀爛的花圃里,他不停地擦眼睛,汗水還是浸了進去,有些刺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 第132章夢境 四周都是黑暗,他被困在一個籠子里,籠子十分逼仄,甚至讓他只能蜷縮起來,無法直起身體和伸直雙腿。籠子像是被不透氣的塑料黑布蓋了起來,他直覺得呼吸困難。 然而他可以聽到聲音,嘈雜又模糊的聲音在他周圍,好像是兩個人在交談,又好像是一群人在吵鬧,他還是從這些聲音里分辨出了他最熟悉的秋醒的聲音。他欣喜起來,這下終于可以得救了。 他張開嘴巴想要大喊,然而無論如何喉嚨里都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他又想把籠子弄響或踢倒以引起秋醒的注意,卻絲毫不能動彈。他竭盡全力嘶吼扭動,然而他身邊的黑暗和靜寂仍像瀝青一樣把他死死粘附在原地,越涌越多,把他包裹了成了一只琥珀里的昆蟲。 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絕望,能求救的人就在身邊,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正在靜靜死亡。他好像哭了,然而哭泣都被阻滯了,聲音和眼淚都沒有。 突然眼前有光,有人揭開了籠子上罩著的黑布,他看到了拉著黑布的秋醒的手,還戴著他們的對戒,又看到了他的臉。秋醒埋著頭看他,一臉好奇的樣子。寧錦鉞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有救了,雖然還是無法發(fā)出聲音,他無聲地做口型,說著:“救我?!?/br> 秋醒的手伸了進來,撫摸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頭發(fā),寧錦鉞平和地閉上眼睛把自己放在他手心里,一雙很涼的手,卻很舒服。 突然秋醒的手縮回去了,罩子又重新蓋了下來,人聲越來越遠。秋醒沒有救他,而是離開了。 一種頻死的感覺讓寧錦鉞開始瘋狂地掙扎、大哭大叫……他使勁睜自己的眼皮,終于一絲光漏了進來。 他微微睜開眼睛,好像看到秋醒,意識到剛剛是在做夢,又昏沉沉睡了過去。 “醫(yī)生,他怎么樣???”秋醒看到寧錦鉞睜了一會兒又閉上睡了過去,就連眼睛睜開那一小會兒都是完全的空洞和茫然,秋醒很揪心。 “中暑加脫水,看樣子還很疲憊,打了點滴睡一覺應(yīng)該問題不大。但是接下來要注意休息,多喝水,飲食要清淡?!?/br>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 “睡夠了就醒了?!贬t(yī)生看一瓶水已經(jīng)輸完了,拔了針管就收拾東西,“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明天再來給他打吊針?!?/br> 醫(yī)生離開后,秋醒把手放在寧錦鉞額頭和臉上,他手很涼,摸起來還有些燙,又拿體溫計測了測,體溫終于恢復(fù)正常了。 今早秋醒眼看著飛機起飛,他還是沒能踏上那趟班機,沒辦法離開。愛也好,同情可憐也好,總之以為他選擇了自己,到了最后卻下不了決心,還是回來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是心甘情愿的,索性就這樣吧,哪怕被寧錦鉞真的關(guān)起來了,也比跟他分開更好。 難受也難受,理智上還是接受不了,但也沒辦法,這就是他感情上的選擇。在他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即將成為寧錦鉞的“囚犯”而坐上回家的車時,在他經(jīng)歷了那么長時間的掙扎過后,終于獲得了一點寧靜。人最終還是感性動物,哪怕知道是錯的,也無法違背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東西。 秋醒想要寧錦鉞,愛他甚至超過了愛自己,無論他好也好,壞也罷,愛就是愛,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到家,他就看到被拆掉的窗戶堆在前院一堆,院子也一片狼藉,他喊了幾聲,一個人都沒有。他樓上樓下找寧錦鉞,又拿家里的座機給他打電話,最后才循著電話鈴聲,從后院的花圃里把人給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