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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女尊】杯深琥珀濃在線閱讀 - 鬢邊華(七)H

鬢邊華(七)H

    經(jīng)過除夕夜通宵達(dá)旦的暢飲,京官與各國使臣需于新年的頭一日進(jìn)宮朝見大楚女帝,繁瑣的覲見、獻(xiàn)禮、獻(xiàn)賀詞能從卯時一直蹉跎到申時。直至年初一的禮節(jié)行進(jìn)完畢,奇珍異寶堆滿宮室,鸞和女帝已在帷帳的遮掩下止不住地打哈欠時,忙碌的官員們才能離宮回家與親人團(tuán)聚。

    這也是陸重霜最為疲憊的一段日子。

    拋去通宵達(dá)旦的除夕家宴、初一宮宴暫且不論,她身為司衛(wèi)少卿還需照管器械文物,總領(lǐng)武庫、武器、守宮叁署,維護(hù)新年期間人員繁雜的皇宮內(nèi)各項(xiàng)事務(wù)都能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

    她本就是武將出身,不論是擔(dān)任司衛(wèi)少卿,還是統(tǒng)領(lǐng)南衙諸衛(wèi)都合情合理。

    大楚的南北衙制度由來已久。

    北衙諸衛(wèi)原為左右羽林軍,后增龍武軍,幾年前鸞和女帝在太女陸照月的提議下新添一支神武軍,共四軍,由皇帝直率。如若南軍發(fā)動政變,需自南往北,跨過叁朝五門,才能打到皇帝寢宮。

    在鸞和女帝將南衙諸衛(wèi)交付給陸重霜的短短幾日后,陸照月便上奏請求母親增添北衙諸衛(wèi)人數(shù)。其中心思并不難猜,她不過是為了威懾自己的親meimei,告誡她ρǒ1八sんù.c哦м這天下此時是母皇的,未來是她的,輪不到你來動心思。

    彼時,年僅十五的陸重霜聽聞北衙諸衛(wèi)新增一支神武軍的消息后,掩卷長嘆,對身側(cè)的長庚道:“大凡物不得其平則鳴……想來本王便是不平這個命吧。”

    一句“本王不平這個命”,令她頭也不回地犟到如今。

    鸞和二十年的雪,比往年都來得晚,卻下得格外寒。主管晉王府諸事的葶花日日敦促下人燒炭掃雪,以免給主子造成不便。偏殿收養(yǎng)的野貓們也來了次集體遷移,終日在暖爐邊團(tuán)成一堆大毛球,喵喵地叫喚。

    cao勞之余,葶花無心地說了一句:“這樣怪的天氣,總讓人覺得今年會出大事。”

    在梁上靜坐凝神的左無妗聽后,微微蹙眉,似是嫌她打擾了自己的清凈。

    除去一貫受到主子疼寵的內(nèi)侍長庚,無人知曉這位神出鬼沒的暗刃的底細(xì)。她宛如一只無聲無息的鳥兒,cao著隱約的隴川口音,帶著除瘴氣的草藥,輕盈地落在了晉王府的枝頭,留給外人的不過一句ρǒ1八sんù.c哦м“我此次來,意在為左家清理門戶?!?/br>
    左家是什么,又要清理掉哪個犯事的叛徒……通通沒說。

    見到這種人,葶花總歸是不開心。主子先前說她看誰都不順眼,這話著實(shí)偏頗,她只看名門正派出身、家世清清白白的人順眼。

    尤其是主子將落紅作為信物交托給夏公子后,每每長庚被晉王召見服侍,葶花的眼神銳利的都恨不得將他的身子活生生鑿出一個洞。

    “你近來乖巧許多?!标懼厮嗦愕嘏吭诖查?,漫不經(jīng)心地對取水的長庚說。

    他沉默地?cái)Q干帕子,擦凈射在主子腰窩的jingye。

    “怎么不應(yīng)話?”陸重霜胳膊撐著身子坐起,柔軟的胸脯袒露在他面前,一點(diǎn)紅纓俏立,還留著未退卻的殷紅吻痕。

    長庚稍稍一頓,垂首道:“臣怕嘴笨,說了殿下不愛聽的話?!?/br>
    陸重霜盯著他嫵媚的面容,手指勾起下巴,令他被迫看向自己?!敖袢帐窃趺戳??不開心?”

    長庚側(cè)面,脫開主子擒住下巴的手指,右手轉(zhuǎn)而握住她的手腕。他虔誠地吻上手掌,舌尖時不時在掌心舔舐,左手在濕潤的xue口滑動,研磨著細(xì)嫩的rou縫,接著緩緩探入一個指節(jié),指腹摁壓著嬌軟的rou壁。

    陸重霜悶哼一聲,慵懶地瞇起雙眼。

    長庚跟她最久,自然也最懂她喜好。

    他的吻從掌心落到腹部,舌尖在小巧的肚臍打轉(zhuǎn)兒,手指從一根變?yōu)閮筛趚iaoxue里噗嗤噗嗤地抽動。順滑的黑發(fā)在腰間四散開來,菟絲子般纏繞著主上。

    她身上還殘留著自己慣用的香料的氣息,似是一種印記。

    長庚想著沉懷南魔咒般的話,心中一種珍寶被搶奪的憤怒油然而生,身下的陽具愈發(fā)硬挺。

    他此時才懂得為何正君會毒害側(cè)君,小侍會陷害公子。

    這些男人們被關(guān)在后院,除去妻主一無所有。他們嫉妒彼此,互相攻擊,仿佛被圈養(yǎng)在囚籠里的困獸,隨時隨地都能開辟新戰(zhàn)場互相斗毆。

    夏文宣,沉懷南……如果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都?xì)⑺谰秃昧恕?/br>
    陸重霜難耐地喘息著,yin水濕透雙股。

    她拿手肘撐住軟塌,一手按住男人的肩頭,命他仰面倒下,纖細(xì)的五根手指扶住陽具猛然整根吃進(jìn)去,roubang隨即陷入媚態(tài)橫生的泥沼。

    兩人都忍不住發(fā)出煽情的呻吟,這種姿勢的快感是同步的。

    粗長的yinjing在兩片雪白的rou臀中出沒,她的手指壓在寵臣的胸口,鞭策馬駒般調(diào)整roubang撞擊的位置,確保每一次陷入都能得到酥骨的快感,又不至于深陷宮口帶來痛楚。

    她以絕對支配的姿態(tài)在掌控男人的呼吸。

    “殿下……殿下!”長庚叫得亂七八糟。

    他沉湎這種被寵愛的快感,又害怕自己的失禮惹得主子不快。

    “傻孩子?!标懼厮┛┬ζ饋?,被交臠的快樂誘惑著的她仿佛頑皮的幼童。

    長庚想伸手觸碰她的肌膚,卻被主子一下捉住手腕摁在床榻。

    “小長庚,你可不能就這樣射了。”她俯身貼在他耳邊低語,貝齒咬著耳廓,溫?zé)岬暮粑坪跄軓亩伌档叫呐K。

    花xue深處彌漫出熟悉的瘙癢,她繃緊足尖,腰肢扭動地更為劇烈。

    長庚輕輕咬牙,主子光用呼吸就可以絞死他的神經(jīng),更不必說此時性器相貼。他在主子的蜜xue一股熱流涌出,甬道緊縮時,顫抖著射了出來。陽具在xiaoxue里一抖一抖地磨蹭著,享受著高潮后的余韻。

    陸重霜跪著直起身,jingye順著大腿留下。

    “射了這么多,”她說著,指尖勾起一點(diǎn)濃白的陽精,蹭到長庚櫻粉色的唇邊,“乖乖,舔了?!?/br>
    長庚毫不猶豫地舔掉主子蹭上的液體,舌頭纏上她的食指,整個含在口腔舔舐。

    “思來想去,這么多男人,我還是最喜歡你?!标懼厮従徴f。

    未等長庚嘗到轟然而來的歡欣,她又接著說:“文宣生澀卻有力,只可惜還未長久相處?!?/br>
    她用一句將他哄上云霄,又用一句話將他狠狠摔落在地。

    長庚聽著主子細(xì)細(xì)地說道與其他男人的歡好,仿佛被活生生挖出心肺放在油鍋拿慢火去煎。

    “殿下?!彼拔⒌貑玖艘宦暎桓彝嘎哆^多的心思?!跋墓雍螘r入府?!?/br>
    “興許是初春?!标懼厮?。“眼下還不著急。”

    比起還要與夏鳶周旋一番的婚姻,對于此時的她來說,開年的頭等大事莫過于迎接遠(yuǎn)道而來的阿史那氏。

    顧鴻云策馬入長安那日,為年初六,正是大雪。

    前幾日本是雪霽天晴的好日子,可到了初叁天又漸漸陰沉起來,初四小雪落又止。

    初六,啟門,大雪紛飛。

    他騎一匹通體漆黑的駿馬,穿過朱紅色的大門,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落在他烏黑的發(fā)上,凝結(jié)成灰白色的發(fā)飾。沒有遮面的紗幔,也沒有護(hù)行的小奴。這個古怪的男人帶著他腰間鑲嵌著紅黃二色寶石的彎刀,策馬刺入了長安城。

    繪有狼首的旗幟在風(fēng)中飄揚(yáng)起來,舉旗的人身跨純色白駒,大氅罩住身子,應(yīng)是祭祀般的人物。冗長隊(duì)伍里的女武士們面容黝黑,腰佩長刀,宛如一群蹲伏著等待捕獵的母豹。

    好大的威風(fēng)。

    陸重霜輕輕一笑,胯下的良馬呼出白霧般的鼻息。

    身后的禁軍一字排開,人人披堅(jiān)執(zhí)銳,兩隊(duì)在相見的剎那便彌漫出一股兵刃相見的銳氣,令離開沙場兩年之久的春泣瞬間嗅到了久違的血腥。

    “不過是個突厥男子,竟敢擺這么大的陣仗?!迸阃髯咏尤说拇浩焓帜罅四蠓杭t的鼻尖,描成黛色的粗眉擰成個八字?!靶U子就是蠻子,沒規(guī)沒矩?!?/br>
    “阿史那攝圖……可不是什么一般男子?!标懼厮驼Z。

    她策馬上前,冷聲道:“在下晉王陸重霜?!?/br>
    “鄙人顧鴻云?!卑⑹纺菙z圖將手掌貼上胸口,以本族方式行禮。

    他緊盯女子的雙眸,深邃的眼瞳泛起一抹幽幽的藍(lán)。

    這就是他要手刃的仇敵。

    多年后,史官們在撰寫《楚書·公子列傳》時是這樣描述的。

    鳳澤大帝棄妃顧氏,突厥人,伊然可汗之子也。性英武,尤善騎射。年二十入長安,帝親迎之。左右諫曰:“突厥人,鄙也;男子,賤也。何故親迎?”帝曰:“善!顧氏驍勇,非尋常人,乃以將士之禮相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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