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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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柳致遠頓時惱意。 柏炎眸間聲音漸沉,“阿錦是同你和離之后才同我領(lǐng)婚書的,尊夫人近來在京中傳了不少流言蜚語,道道扣在阿錦頭上。柳大人不嫌尊夫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給你頭上添些顏色,我還心疼我夫人背些莫須有的罵名?!?/br> 柳致遠眸間憤恨,“柏炎,遠洲時候你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清楚,你這是賊喊捉賊?!?/br> 柏炎繼續(xù)道,“我做了什么?我做得只是替蘇錦撐腰!早前是我不在京中,這背后嚼舌根也就罷了,眼下我已回京,若是再讓我聽到尊夫人在京中胡言亂語,抹黑我夫人聲譽,就不止今日這一處…… 柳致遠眸間詫異。 穆清造謠,怎么會? 許昭也恍然大悟,難怪先前他聽到柳致遠的名字這般熟悉,那不是柏炎讓手下的人去打臉的柳家柳致遠嗎! 許昭尚且如此,程冕和洪菁時更似是聽了什么不當聽的話一般,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柏炎瞥目看向許昭。 許昭會意,大聲道,“柏炎,你可別沖動,眼下是在宮中,有話好好說?!?/br> 乍一聽好似在勸。 柏炎順水推舟,“有什么好說的!不過是柳大人早前養(yǎng)在京中的外室,眼下扶正成了周夫人,便日日在京中造謠,說我早前染指了柳大人的內(nèi)宅……柳大人不珍惜羽毛,我還需顧忌我夫人的名聲,平陽侯府同蘇家是世交,我娶蘇錦堂堂正正,若是當初生了心思,搶也搶得來,實在犯不上尊夫人耗費唇舌在其間添堵!柳大人還是多想想,尊夫人當初在京中給柳大人外室的時候,可是只跟了柳大人你一人!” 此話一出,柳致遠惱羞成怒,想也不想,便上前同柏炎扭打到一處。 柏炎瞥目看向許昭。 許昭倏然會意,“來人,快,將平陽侯同柳大人拉開!” 近側(cè)的程冕和洪菁時早前就已聽呆了去,眼下趕緊上前,柏炎凌目,“誰敢!” 兩人都退下,身后的禁軍也不敢上前。 還是有不怕死的上前,直接吃了柏炎一巴掌,遂再也無人敢上前。 兩人扭打到一處,許昭甚是“惱火”,大聲道,“平陽侯,這是宮中,容不得造次!” 柏炎和柳致遠打成了一團,中門附近一團烏煙瘴氣。 反正也“勸不住”,許昭作為禁軍右前衛(wèi)指揮使只得按了佩刀離開,尋人請示去。 而在中門處打人的是平陽侯柏炎,禁軍頭領(lǐng)也有些吃不消,太子是監(jiān)國,但這宮中還是要陛下做主。 許昭趁亂加快腳步。 …… 等到柳致遠回府,已是黃昏時候。 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稍稍咽口口水,臉頰都疼。 柏炎今日這么一鬧,不僅鬧得宮中皆知,還鬧到了在養(yǎng)病的圣上面前,不出明日,這朝中上下都會知曉他今日被當眾打了臉。 圣上說是斥責了柏炎一通,讓他在家中閉門思過一月,發(fā)去一月俸祿,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不痛不癢,只是打了柏炎一通,又要安撫柏炎,便親賜下了旨意賜婚,堵了悠悠眾人之口。 而他這里,雖未斥責,卻惱意數(shù)落了一句,娶妻當娶賢惠,探花郎停妻再娶一事本就有言官諫言過,東宮給壓了下去,這京中的烏煙瘴氣夠多了,探花郎好自為之。 柏炎這一巴掌是狠狠打在他臉上,全然沒有留情面。 但他更難相信的,是穆清。 他亦在京中聽到過風言風語,但他不信是穆清所謂。 還有柏炎最后那句徹底惹惱他的那句話“柳大人還是多想想,尊夫人當初在京中給柳大人外室的時候,可是只跟了柳大人你一人”…… 他早前從不曾懷疑過穆清,只是柏炎亦不會屈尊降貴去造謠諷刺。 柳致遠也不知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大理寺中的事情每日已消耗掉他近乎全部精力,今日在宮中鬧出的這一出更讓他心力交瘁,柳致遠渾渾噩噩入了府中,府中的家丁和丫鬟問好,只是顏色都有些異樣。 他知曉是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緣故,只是臨近偏廳中,卻又聽偏廳中的爭吵聲來。 已不是 第一回 ,也不是最后一回。 吵得不可開交,柳老太爺拂袖沖了出來,他低著頭,柳老太爺沒看見他的臉,只在經(jīng)過他跟前時狠狠甩了甩衣袖,“家宅不寧!家宅不寧!娶得好得很!” 柳致遠沒有應(yīng)聲。 老太爺拂袖而去。 柳致遠忽得失了勇氣入到偏廳內(nèi)。 今日,偏廳內(nèi)的聲音份外聒噪且煩悶,柳致遠轉(zhuǎn)身,在偏廳外的階梯上靜靜坐了下來。 這便是他早前一直夢寐以求的? 高中三甲,朝中為官,娶穆清,孝順爹娘,家宅和睦…… 還是,都他心中求而不得的執(zhí)念作祟? 他莫名想起有一年從京中回遠洲,他不想同蘇錦一處,便在苑中坐著,蘇錦緩緩上前,輕聲同他道,“母親這幾日痛風,我去陪陪他,你回屋中睡吧。” 他抬眸看她,眼中皆是厭惡。 她應(yīng)是看見的,卻不著一語,兀自披了披風,往臨近院落去。 他當時恨透了她。 穆清光明磊落,信守原則,知書達理;而蘇錦狡詐,阿諛奉承,蒙蔽雙親…… 他當時腦中就是這般厭惡。 他亦想起那時他回家中,看書疲憊了,趴在書房中打盹,起來時,身上披了外袍,桌上亦有一杯熱茶,全然沒有吵醒他,只有這外袍上,清淡的海棠花香。 …… 柳致遠抬眸望天。 身后偏廳中,老太太朝著一哭二鬧三上吊,鬧著不活了,家中哪有這樣的媳婦,給婆婆臉色看的! 周穆清亦一道鬧著要上吊,當初可是致遠求著要娶我的,娶回來就是受你欺負的嗎?就你會上吊,我也會! 老太太恨道,早前阿錦怎么不是你這幅模樣的! 周穆清輕嗤道,又是蘇錦,日日都是蘇錦,她當初是怎么同柳家是和離的!怎么同那平陽侯攪到一處去的,要不平陽侯憑何在和離的時候給她出頭!要丟人,丟的是你們柳家的人! “你們柳家?”柳致遠出現(xiàn)在偏廳門口,皺著眉頭看她。 偏廳中,老太太和周穆清都怔住,停了下來。 第071章 令人憎惡的暖意(三更) “致遠……”老太太先是嚇了一跳。 自入京來,她時常與周穆清這新兒媳吵,柳致遠亦同她懇談過多次,讓她稍微忍讓一些,勿用看蘇錦的眼光看周穆清。說蘇錦有蘇錦的好,周穆清也有周穆清的優(yōu)點,是全然不同的兩類人。 她不想兒子難做,雖勉勉強強答應(yīng)了,但隔三差五還是要同周穆清吵上個三兩回,她也大都瞞著兒子,但眼下…… 老太太是又氣又怕。 只是等柳致遠走近些,老太太看清了,忽得心疼起來,“兒子,你這是怎么了!你同誰打架了?哎呀,這京中,怎么連朝廷命官都敢打!我兒還在大理寺任職,怎么這竟欺負到大理寺頭上了?!?/br> 柳致遠看了看老太太,先前眼中的惱火和憤怒,在見到他臉上的傷時,瞬間就只剩了關(guān)心和焦慮。 “娘,我沒事?!绷逻h寬慰。 老太太急了:“沒事怎么會這樣!” 不待柳致遠開口,老太太又道,“早上出去還好好的,眼下就這幅模樣回來,可是受了人欺負也不同娘說……” 柳致遠微怔。 心中本就百感交集,卻見老太太已開始掉淚,“家中家宅不寧,兒子在外也不省心,這是造的什么孽?。 ?/br> 老太太慣來喜歡逢事情便哭。 也就是蘇錦在家中的幾年,老太太硬是沒怎么哭過。 蘇錦走后,老太太本就不怎么舒心,一遇到事情便忍不住回到早前哭哭啼啼的模樣。 當下,本就心煩的周穆清,聽得心中更不耐煩了些,只管厭惡得朝老太太瞥了瞥。 只是目光剛瞥過老太太處,便同柳致遠撞個正好。 周穆清羽睫顫了顫,臉色也跟著紅了紅,低眉不應(yīng)聲,眸間微微有些露怯。 她也不曾想,她先前說的那番話被柳致遠聽見。 她認識柳致遠時日不短,柳致遠鮮有像方才那般同她說過話。 而剛才,她實在是受不了老太太無理取鬧后還惡人先告狀的行徑才會忍不住那副表情。 周穆清微微咬唇。 “娘,你先回苑中,我同穆清有話要說。”柳致遠還是給她留了顏面,也一直在老太太面前尊重她,否則,以老太太性子,怕是能騎到她頭上去。 她知道老太太不喜歡她,她一直覺得是早前柳老太爺找周家求娶不成,蘇家卻將女兒嫁到柳家的緣故,老太太才會處處拿她同蘇錦作比較。 她早前可是遠洲有名的才女呀! 那個蘇錦算什么! 柳致遠連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柳致遠早前對她是何等樣的死纏爛打,捧在手心,可等她嫁到柳家,她就這么被柳致遠的父母嫌棄和遭際! 思及此處,周穆清早前眼中的愧意也似散了去,只剩了不甘。 “致遠……”老太太還依依不饒。 柳致遠厲聲,“娘,先回去!” 老太太愣了愣,倏然,眼淚似是被他這么厲聲給吼了回去,下意識頷首。 周穆清輕嗤,果真就是作妖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