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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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炎要走,老夫人,宴夫人和蘇錦,柏遠都來了蘇府門口相送。 “祖母,娘親,留步?!卑匮坠砉笆?。 老夫人囑咐,“一路順風,到了京中,捎個平安消息來?!?/br> 宴夫人亦叮囑,“等回京中,向老夫人問好,日后來京中再親自登門拜訪老夫人?!?/br> 柏炎應好。 再是蘇錦上前,惜別的話昨夜已說了不少,眼下,只剩了眸間氤氳,“走一段要歇一段……” 旁的似是再也說不下去。 他也不顧及旁人了,伸手攬她在懷中,輕聲道,“昨夜說過了……” 她便頷首。 最后,柏炎叮囑柏遠,“照顧好你三嫂?!?/br> 柏遠嬉皮笑臉,“放心吧,三哥,都包在我身上,一定將三嫂照顧得好好的回京。” 柏炎躍身上馬,最后看了看蘇錦。 蘇錦鼻尖微微紅了紅,還是美目看他,嘴角勾了勾。 他心底如打翻五味雜陳。 “走?!鞭D(zhuǎn)身策馬,身后柏子澗和十余騎跟在身后,揚起一陣塵沙。 蘇錦見他身影消失在塵沙和街角處,空余了他最后看向她的目光處,一縷溫和笑意。 如同秋日的暖陽一般,直直照進她心窩里…… 第069章 照面(一更) 約是柏炎走后的兩日,豐巳呈終于來了平城。 “夫人,奴家想死你了~~”仍舊是人未到,聲音先至。 蘇錦初初聽到,眸間微微滯了滯,這聲音似是真的許久未曾聽到過了。轉(zhuǎn)眸看去,苑中還是早前那個如花枝招展一般的豐巳呈快步向她走來。 她似是真的有些想念豐巳呈了。 蘇錦笑笑,朝身側(cè)的云墨坊掌柜說了聲,“稍后?!?/br> 云墨坊掌柜恭敬應了聲,“夫人請?!?/br> 今日本是云墨坊的掌柜送衣裳來了苑中。 因得柏遠這層關系,這兩日整個云墨坊都在趕制他二人的衣裳。眼下,掌柜正親自送了衣裳來,蘇錦逐一試過,掌柜亦帶了裁縫來,若試穿時有不合身的地方,正好記下后續(xù)做修正。 豐巳呈來的時候,蘇錦正換了第三套衣裳。 前兩件大抵都算合身,只是腰間稍許調(diào)整即可,裁縫一一記下,又比量了下尺寸。 蘇錦言罷,豐巳呈已正好走到了外閣間外,“夫人夫人!” 蘇錦低眉笑笑。 算上將養(yǎng)的時日,豐巳呈這一路應是快馬加鞭才從云山郡府邸趕來的平城的。豐巳呈上前,眨了眨眼睛,諂媚道,“想死夫人了,總算見到夫人了~” 他是在云山郡躺了一兩月,憋都憋壞了。 眼下雖然侯爺已從平城離開,但夫人還在平城呀,原本夫人初到云山郡府邸那一兩月,就是他同夫人在一處,日日跟著夫人,早就熟稔了。離開云山郡府邸去嚴州之前,侯爺也同他交待過了,他日后是要跟在夫人身邊伺候的,自然要同夫人親近些才是。 蘇錦溫和笑笑,“路上可還順利?” 豐巳呈得意道,“順利得不得了,一想到馬上要見到夫人了,就忍不住想再快些才好。” 有人這張嘴慣來是抹了油的。 豐巳呈言罷,又道,“對了,夫人,奴家給夫人捎了東西來?!?/br> 蘇錦亦將目光好奇投向他手中捧著的錦盒。 錦盒打開,蘇錦果真驚喜彎了彎眉眼。 是她早前在云山郡府邸拿的那般銀色的小角弓。 蘇錦對他露出笑容,“多謝了,豐巳呈?!?/br> 她果真歡喜。 豐巳呈抿嘴笑笑,“奴家就知道夫人喜歡?!?/br> 屋中,白巧和玉琢都相視笑了笑。 …… 似是應得豐巳呈來了府中,這蘇府都‘熱鬧’了許多。 早前蘇錦去了云山郡,蘇運良入了軍中,蘇府忽得便冷清了。眼下有柏遠和豐巳呈在一處,蘇錦只覺比夏日里的鳴蟬似是都要‘嘹亮’上好幾分。 更尤其是柏炎不在,柏遠和豐巳呈都沒了約束,兩人一左一右在蘇錦身側(cè),也大抵只有蘇錦開口的時候,兩人才能消停些。 早前柏炎囑咐過,要等豐巳呈到了平城后再啟程回京。 豐巳呈一來,白巧同玉琢便開始收拾回京的行李和用度。 去京中和早前去云山郡不一樣。 云山郡府邸是侯府別苑,侯爺大多在云山郡府邸是小住,夫人去的時候,豐巳呈囑咐不必帶太多東西。但平陽侯府在京中,侯爺平日都是在京中的,此番夫人去京中便也是常住了,夫人的東西自然都需帶齊全了去。 白巧同玉琢這兩日便都沒得空閑。 蘇錦的貼身之物,衣裳首飾,老夫人和宴夫人給蘇錦添置的東西,再有便是早前豐巳呈從云山郡府邸帶來的旁的東西,大約有了三兩日,東西整理得差不多了。 蘇錦亦同老夫人和宴夫人道別,這才上了馬車,啟程往京中去。 上回去云山郡,老夫人未送。 這回去京中,老夫人一直送到城門口。 等馬車消失在視線中,老夫人還未收回目光。 “娘,早些回去吧?!毖绶蛉伺滤茱L。 老夫人緩緩頷首,心中不舍,卻亦清楚京中不比別處,不比早前的遠洲,亦或是云山郡,去到京中才算是嫁到了平陽侯府。 柏炎突然回京,說明眼下京中局勢并不如現(xiàn)象中安穩(wěn),蘇錦到了京中只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扶老夫人上了馬車,宴夫人亦駐足回首。 京中多是非,她只希望女兒日后平安順遂。 “走吧?!毖绶蛉艘嗌狭笋R車。 ****** 平城到京中要一月左右腳程。 柏炎一行一路快馬加鞭,中途也未曾停歇過。 白日里騎馬,夜里便換馬車半是歇息,也不耽擱趕路。 每至一處,便換一批腳力更好的馬匹,如此日夜兼程,總算趕在九月中下旬回了京中。 京中比起平城和云山郡偏北,臨到十月的京中已有些寒意。 又尤其是晨間。 晨間入京的人不多,守城見了是平陽侯府的侍衛(wèi),知曉柏炎在馬車中,都未曾上前盤問,直接讓開了一條路。 車輪滾滾向前,往平陽侯府去。 侯府門口,馬車緩緩停下。 門口的侍從見是柏炎下了馬車,都拱手行禮。 柏炎腳下未停,徑直入府。 馬車卻停在侯府門口候著,沒有挪動。 柏炎回了苑中,簡單沐浴更了官服,沒有多的時間停留,便又離開了苑中,經(jīng)過門口時,從侍衛(wèi)說了聲,“告訴老夫人一聲我今晨回京了,眼下入宮?!?/br> 侍衛(wèi)應聲。 柏炎掀起簾櫳,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中只有柏子澗,除此之外并無旁人。 “走吧?!卑匮追愿酪宦?。 馬車緩緩駛動。 柏子澗低聲道,“安陽侯是昨日入宮的,在宮中跪了一日了,陛下未得見,只東宮露面說了一嘴,讓安陽侯回,自有圣斷?!?/br> “陸朝安呢?”柏炎問。 柏子澗抬眸看他,“動了重刑,安陽侯是怕世子熬不住,才逼去了宮中跪求見陛下?!?/br> 柏炎臉色當即更難堪了幾分,安陽侯此舉正中東宮下懷。 如今圣上病重,由太子代監(jiān)國。 原本私通妃嬪之事,只要陸朝安咬死不承認,也未必就能安置上這個罪名。 東宮眼下只是將人扣下了,秘而不宣,就是等安陽侯來京中鬧這么一出。 圣上在病中,連陸朝安被扣的消息許是都不曾知曉。 東宮事后也大可用盡孝將秘而不宣的事情搪塞過去。 可一旦安陽侯在宮中長跪,將圣上的病氣翻了去,這安陽侯的罪名基本便等于坐實了去。 東宮使了好計策。 一石二鳥。 陛下沒有見到安陽侯尚好,一旦見到,安陽侯自己都不知曉保不保得住。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