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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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馬車外,有侍從向柏炎復命,“侯爺,剩下兩個沒死的都服毒了,沒有活口了?!?/br> 柏遠的心驚膽顫似是才放下。 柏炎的腳步聲上前,掀起簾櫳上了馬車。 簾櫳掀起的縫隙里,蘇錦瞥到地上橫躺的尸。體和遍地血跡。 蘇錦喉間微咽。 “三哥!”柏遠心中沉石才似是徹底放了下來。 蘇錦看向他,“你受傷了嗎?” 她是見他身上有血跡,還有先前馬車外的激烈痕跡。 柏炎輕聲應道,“放心,我沒事?!?/br> 柏遠眼下才反應過來,“三哥,方才的可是流寇?” 他早前亦有聽說不少地方都有流寇扮作往來的商旅,在官道或山道附近劫財害命,先前的,興許就是一波流寇? 柏炎目光微微滯了滯,沉靜道,“先讓侍衛(wèi)送你們到前面去同子澗匯合,我這里處理完再追上你們?!?/br> 柏遠喉間咽了咽,不說話了。 “照看好你三嫂。”柏炎叮囑一聲,方才轉(zhuǎn)身,蘇錦卻又伸手拽住他衣袖。 柏炎回眸。 蘇錦輕咬下唇,“……小心些?!?/br> 他知曉她是擔心了。 他淡淡笑笑,“放心,這些還近不了我身。” 蘇錦遂才放手。 柏炎下了馬車,朝侍從吩咐道,“送夫人和四爺去同柏子澗匯合?!?/br> 侍衛(wèi)應聲。 周遭的侍衛(wèi)也紛紛上馬。 蘇錦雖有些怕,還是撩起簾櫳望去。 柏炎身邊只留了五人不到,每人身后都留了一騎警戒著。 柏炎似是半蹲下,在查看方才那群人的身份,他近身處,似是一個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 蘇錦忽得想起早前去往洛城的時候,她也見過有個青面獠牙面具的人來尋柏炎。 只是,似是不是同一人。 循著她的目光看去,柏遠先是看到一地的尸。體和血跡,微微顫了顫,稍后,便又看到三哥同青木在一道說話,遂朝蘇錦道,“三嫂,那是三哥身邊的暗衛(wèi),喚作青木?!?/br> 青木? 蘇錦未聽柏炎提起過。 柏遠繼續(xù)道,“聽說青木能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是三哥身邊最厲害的暗衛(wèi),多少次,三哥的性命都是青木救下的,若無意外,青木一直都在三哥身邊的?!?/br> 蘇錦心中更多了幾分好奇。 言及此處,柏遠遂又想起,“三嫂可還記得嚴州那場大雨?” 蘇錦點頭。 她記得那日電閃雷鳴,瓢潑大雨。 柏遠嘆道,“那日大雨,沒見到青木同三哥一處,我還有些擔心,怕三哥自己一人回城中,但三哥卻是說他讓青木跟著三嫂你的?!?/br> 跟著她? 蘇錦想起那日她在盛妍苑中昏昏沉沉睡了,再醒來的時候,柏炎已抱了她回苑中。 既然在盛家,為何還要讓青木跟著他? 莫非……蘇錦眸間微怔,似是過后兩日,她沒在苑中再見過柏譽,周氏是說柏譽會友人去了…… 再想起后兩日周氏有些閃爍的表情,蘇錦隱隱覺得在盛家的嘶吼還有旁的事情。 柏炎瞞了她。 …… 身后的馬車駛遠,一行又有十余二十騎精銳護著,柏炎并不擔心。 俯身逐一查看,這些尸。體并未有多的異樣。 “看不出端倪?!卑匮渍Z氣平淡。 青木瞇了瞇眼,“可是廬陽郡王的人?” 柏炎方才不是沒有想過。 前幾日柏子澗是說廬陽郡王來云山郡借道,柏子澗借故搪塞了。 “不是他?!卑匮仔闹星宄煊值吐暤?,“這波人是用來試探我的,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知曉我去了嚴州,又從嚴州返京,還特意安排這出看我會有什么反應……” 青木攏眉,“晉王的人?” 柏炎不置可否,緩緩起身道,“最好不是他。許家和晉王走得近,晉王沒理由試探我,若是晉王試探我,許家會有麻煩?!?/br> 青木忽然擔心,“侯爺,宮中臘月的生辰宴可是場鴻門宴?” 柏炎淡聲道,“便是鴻門宴也輪不到我平陽侯府頭上,自是有人要遭殃的……” 青木沒有應聲了。 柏炎輕聲道,“應當是東宮派來試探的人……” 青木詫異,“東宮?” 柏炎斂眸,“他要我看和誰結了盟……” 青木心中豁然,嚴州一路回京,自是要經(jīng)過不少地方,途中遇刺一事,侯爺自是要尋心腹之人商議,這一路,從南道北便都能看得究竟。 “路上再調(diào)些人手來,此事就此作罷,不要節(jié)外生枝?!卑匮总S身上馬。 青木應好。 兩騎走在前方,身后的侍從一把火將早前的痕跡燒得干凈。 …… 等到前方攆上蘇錦和柏遠的馬車,柏子澗也在此處。 “先前可是刺客?”柏子澗方才不在場,遂問青木。 青木搖頭,“行刺不會派這類人,身手不快。” 柏子澗微微攏眉,“那侯爺怎么說?” 青木轉(zhuǎn)眸看向他,伸手指了指東邊。 “東宮?”柏子澗微怔。 …… 柏炎掀起簾櫳上了馬車,蘇錦和柏遠臉上尚有惑色。 “三哥,方才那些人可是行刺你的?”柏遠終于想通,剛才那些應當不是流寇,許是專程是沖著行刺三哥來的,他先前如何未想到。 聽到“行刺”二字,蘇錦心底揪了揪。 柏炎看了看她,又朝柏遠安撫道,“不是行刺,是來探聽虛實的?!?/br> “啊?”柏遠自是詫異,就先前那動靜只是探聽虛實? 那真要是行刺還怎么得了? “真要行刺,至少不會今日這般安穩(wěn)?!卑匮纵p描淡寫。 “可有嚇倒?”他先前是見蘇錦臉色都變了,只是聲音和神色卻故作從容。 蘇錦撲到他懷中,一句沒有說旁的話。 他心底忽得微暖,伸手擁她。 柏遠瞪了瞪眼睛,自覺下了馬車。 “阿錦……” 她同時開口,“日后,不要讓青木跟著我了……” 不管今日真是行刺也好,試探也罷,有青木在他身邊會安穩(wěn)得多。 她從未如此真實見到過朝中的爾虞我詐。 更許是,冰山一角。 她不敢多想。 他眸間微瀲,沉聲應好。 …… 往后幾日,路上一路平順,沒有再遇到過事端。 九月初,便行至平城。 平城已是初秋時節(jié),夏日里的鳴蟬都隱了去,秋高氣爽,艷陽高照,算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時節(jié)。 到平城的時候正好下了一場小雨,一場秋雨一場寒。 到蘇府門口時,宴夫人已在門口翹首盼著。 見馬車緩緩停下,宴夫人迎上。 “娘親~”柏炎扶她下馬車,蘇錦拎著裙擺迎了上去。 上次離家還是四五月的時候,眼下已是九月,期間已近半年時間。 蘇錦撲入宴夫人懷中,宴夫人亦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低聲腹誹道,“都離家這么久了,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 蘇錦賴著不放手,就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