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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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心中一生就念了一個人,如今白老夫人去了,老師心中的掛念忽得沒了,好似驟然失了心中重要一物。 這種忽然失去心中所念的人事,他不敢想。 “照顧好老師,我會多尋時候來謹(jǐn)州。”柏炎叮囑侍者。 侍者拱手應(yīng)好,“侯爺放心,侯爺常來便是。” 柏炎亦頷首。 …… 自謹(jǐn)州出來,一路策馬往云山郡折回。 柏炎腦海中全是老師早前同他說起的那番話,謹(jǐn)州俯瞰還是山頂巍峨…… 一路快馬奔騰,柏炎的目光空洞無神。 ——“平陽侯府最鼎盛的時候,你父兄卻先后戰(zhàn)死沙場,你可想過其中蹊蹺?” ——“如今這朝廷已是滿目瘡痍,氣數(shù)已盡,有能力者皆可取之?!?/br> ——“若不是你母親嫁來了柏家,沒有許家在背后,你一個□□歲的孩子能護(hù)得住偌大一個平陽侯府?” ——“屆時手握重兵者,皆可亂世逐鹿……” 柏炎重重闔眸…… quot;侯爺,可要停下歇息?quot;青木見他臉色不好。 軍中最忌諱騎快馬時走神,而眼下,有人分明是思緒都不知去了何處。 青木開口,將柏炎思緒拉回。 “我無事?!彼唵螒?yīng)了一聲,心中卻忽得想起早前蘇錦的話。 ——別著急回來便晝夜趕路,我會心疼…… 柏炎眸間微滯,莫名緩了緩韁繩。 “侯爺?”青木錯愕。 柏炎輕聲道,“先尋一處歇息把,等天亮再走。” 青木意外,還是應(yīng)好。 …… 途中離前后的城鎮(zhèn)都遠(yuǎn),又是夜深里,青木在荒郊中尋了一處開闊之地,生了火。 馬匹栓在一側(cè)的樹上,柏炎在墊好的草垛上歇息。 青木坐在近處的樹干高處,一邊警戒著,一邊遠(yuǎn)遠(yuǎn)看著柏炎。 四圍的悄然寂靜里,只能聽到夏日鳴蟬的聲音。 柏炎緩緩闔眸。 青木能隱約聽到柏炎的呼吸聲。 青木揭下面具,面具下,一張原本應(yīng)是清秀俊逸的臉,因著刀傷已然有些扭曲。 青木仰首靠在樹干上,空望著夜空中的繁星,想起早些年在軍中刀口舔血的日子,那時候侯爺中了敵軍埋伏,他拼死趕到,將侯爺從死人堆里翻出來,背上還插著那枚利箭,差一步就穿膛…… 至今想來觸目驚心。 旁人只看到平陽侯府滿門風(fēng)光,有誰看到侯爺背后的殊死相搏。 如今朝中暗潮涌動,不知下一次,又要將侯爺推到什么風(fēng)口浪尖處…… 青木握緊手中的佩劍,深吸一口氣,重新將面具戴回,月光下,慘白里卻帶著詭異笑意的面具掩隱。 青木淡淡垂眸。 忽得想起離開云山郡的時候,侯爺臉上溫和笑意,青木,這是夫人…… 他認(rèn)得,是蘇家的姑娘。 他更記得當(dāng)日在軍帳中,聽聞蘇錦嫁人時,軍醫(yī)在給侯爺拔箭,侯爺自始至終一言未發(fā)…… 侯爺去遠(yuǎn)洲的時候,他得了侯爺?shù)耐懈度チ藙e處,并不知曉遠(yuǎn)洲具體何故。 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似是終于回到了原處。 平陽侯府看似滿門榮耀,但侯爺身側(cè)有的不多。 夫人便是侯爺心中寄托。 …… 晌午過后,大夫來了苑中替蘇錦換藥。 早前顧云峰那一鞭子抽得有些重,蘇錦胳膊當(dāng)場便見了紅。 等回了房中,衣裳輕解,才見除卻血跡,方才的胳膊上已青了紫了一大處。 后來大夫來仔細(xì)上了藥,皺著眉頭嘟噥一句,這下手怎么這么重…… 白巧聽得嘴唇都發(fā)白了幾分。 夏日炎炎,傷口最怕化膿,大夫除卻叮囑注意事項,每日都定時過來換藥。 隔了四五日,淤青倒是差不多散去了,只是傷口處的結(jié)痂還在。 蘇錦聽白巧反復(fù)問了大夫多次,傷口可會留疤,大夫說不會,白巧還是擔(dān)心。 大夫便叮囑晨間和夜里記得上祛疤的膏藥。 白巧不敢馬虎。 大夫上過藥,蘇錦側(cè)躺在外隔間的小榻上小寐,玉琢輕搖著扇子,驅(qū)散些許外隔間中的熱意。 腳步聲傳來的時候,蘇錦已睡熟,小塌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玉琢見了柏炎,停下來福身。 柏炎示意不要出聲,免得擾了她清夢。 柏炎伸手,玉琢?xí)鈱⑹种猩茸舆f上。 柏炎接過,在小塌一側(cè)落座,循著方才玉琢一般,緩緩替她搖著扇子,只是目光落在她胳膊處,微微頓了頓。 第041章 動怒(二更) 已過了四五日,蘇錦胳膊上的紗布包扎已撤了去。 夏日炎炎,為了讓傷口透氣,白巧挑得在屋中的衣裳多是胳膊處清淺通透的。 柏炎目光滯了滯。 久在軍中,他當(dāng)然能一眼認(rèn)出,她胳膊處的結(jié)痂和紅印是鞭傷,更知曉這一鞭下去在她一個女子身上會有多痛。 他頓在原處良久,是因為就在他的府邸里,哪來的鞭傷? 柏炎臉色明顯沉了沉。 心底瞬間涌起的護(hù)短和惱意,當(dāng)下卻見她睡得正沉。 他放下扇子,從小榻處緩緩起身。 苑中,玉琢見他起身,便迎了上來。 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柏炎的臉色陰得怕人,“照看好夫人?!?/br> 他清冽的聲音里有強(qiáng)壓的怒意,玉琢福了福身,卻連聲音都不敢出。 玉琢慣來在云山郡府邸伺候,此番侯爺是動了怒。 且動了不小的怒。 玉琢咽了咽。 …… 出了苑落,青木正端坐在苑外的大樹上,雙手抱頭,仰首看天。 眼下,卻見柏炎自苑中出來。 青木錯愕瞥了瞥苑中,似是并無旁的動靜,柏炎卻一臉陰沉得有些怕人。 苑外,柏子澗朝柏炎迎了上來,“侯爺。” 柏炎瞥目,“這幾日誰來了府邸中?夫人身上的鞭傷是誰干的。” 柏子澗跟隨他多年,眼下這般慍色掛在臉上,聲音卻沉穩(wěn)的時候,便是暴風(fēng)驟雨將至。 柏子澗拱手,“四爺同顧家起了沖突……” 聽到這句,柏炎眼中微滯。 柏子澗硬著頭皮道,“……顧小將軍帶了顧家二公子闖府邸抓人,結(jié)果正好遇見了夫人,是顧小將軍失手……” 柏炎跟前,柏子澗知曉點到為止。 “顧云峰在哪里?”柏炎言簡意賅。 柏子澗深吸一口氣,“顧小將軍和顧二公子都在驛館……” 話音未落,柏炎已轉(zhuǎn)身,“叫人去偏廳候著?!?/br> “是!”柏子澗額頭三道黑線。 他也前日回府中才聽說的顧云峰帶人來府中沖突一事,以侯爺?shù)男宰?,顧云峰傷了夫人,在侯爺這里此事怕是難善后。 柏子澗捏了把汗。 …… 驛館內(nèi)。 顧云筑正惴惴不安看著顧云峰,真不走,要在這里等柏炎回來的話…… 早前的事,顧云筑心中有愧。 柏炎平日在京中就是出了名的護(hù)短,光是他們闖云山居府邸找柏遠(yuǎn)一事怕是就要同柏炎沖突,后來大哥還一鞭子抽到了柏炎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