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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男人曾經(jīng)在這方世界虎踞龍盤了那么多年,和男人比起來,他實在是生嫩得很。 可沈凡不想管那么多。 他甚至不曾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他知道自己就像是男人手里的一顆棋子,什么時候他踩到了底線或者男人煩膩了,他大概就會被丟出棋盤去。 所以他一次次地試探著驚懼著卻又莫名興奮著,他不知道男人寵他的底線在哪里。 直到今天。 男人握著他的腰身沒有任何前/戲和潤/滑地頂進去的時候,沈凡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在戰(zhàn)栗。 他卻不知道是因為痛還是因為興奮,他只知道自己感覺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天,終于來了 男人不再百般地忍著他,不再溫柔地護著他,不再予取予求地慣著他。 他日日夜夜惶恐著擔心著會到來的那一天,終于到來了。 沈凡覺得自己該是放松下來的,可不知道怎么卻落了一滴淚。 他便裝作察覺不到,壓抑著泣音低聲地呻/吟,直到被男人就著那姿勢翻了身。 啊 沈凡發(fā)誓那是生理性的淚水流了滿面。 男人見了卻是神色沉了沉,下/身發(fā)狠似的頂了進去,這么長時間來男人第一次望著他露出了些陰沉的情緒來,你就那么喜歡杜家的那個小子那他滿足不了你嗎,每個周還要你出來打野食,嗯 沈凡沒有想到男人會在這個時候誤會他,他想要說什么,只是能夠出口的只剩下或高或低的婉轉呻/吟。 沈從安根本就沒有給沈凡說話的機會 一墻之隔外,滿城風雨,他護翼了二十多年的小東西跟另一個男人的桃/色新聞鬧得人盡皆知;他沈從安身居高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偏偏討不回來這小東西的一顆心。 他不敢給沈凡開口的機會,他怕自己從那張不饒人的嘴巴里聽見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更怕自己到時候會真的忍不住把沈凡弄死在這床上咫尺之地。 沈家就是他放手給沈凡的,與其等到有一天自己再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兇獸做出后悔余生的事情,倒不如直接把處置的權力交給沈凡。 難得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能叫他死也甘心。 云雨之后,卻是難得的平靜。 沈凡昏睡在沈從安的臂彎里,白凈的臉龐上還沾著淚滴。 沈從安放輕了動作,將之啄吻去。 他沉默地將人盯了好一會兒,才蹙眉起身,不見怎么用力就將赤/裸著一身曖昧紅痕的人兒抱進懷里,往主臥的浴室走去。 興許是做得狠了些,被他抱在懷里的青年臉色微微發(fā)白,睡得更是昏沉,連起伏都不察覺。 比起之前做完之后便走人的狀態(tài),看來這一次跟杜家的小子鬧得真是不輕。 沈從安不知道,其實沈凡是放下了那么多年掛心的結,自以為坦然等到了結局,所以才沉穩(wěn)睡過去了。 一路將人抱進了浴室,放進浴缸里,沈從安脫了上衣,擰開花灑,仔細試過水溫才開始往浴缸里放水 沈凡意識模糊地被人擺弄著身體,等到慢慢睜開眼睛,便見著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像是在做什么精細的活兒,眸子專注而動作小心地為自己清理身體。 這一幕曾經(jīng)的他再熟悉不過,只是沈家易主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給男人留下這個機會過。 沉倦的意識拉著他往黑暗里墜去,閉上眼之前的剎那,一抹銀色驟然刺痛了他的眼睛。 沈從安動作著的手臂突然被一只白生生的手緊緊地攥住,他愣了下,抬頭看沈凡,又順著那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那是一只從他搬進這幢別墅開始就藏在他衣袖下的銀鐲子,也是七年前沈凡十六歲生日那天晚上擎著送到他面前的,沈凡唯一一次偷偷打工掙來的、簡陋得上不來臺面的銀鐲。 看清這件時隔多年他早就快要忘掉了的禮物的剎那,沈凡的腦海里劃過一道霹靂似的。 他的心里冒出來一個他自己都認為離譜的猜測。 他好像找到了男人近乎無底線地寵著他的原因了。 他帶著那個膽大的猜測抬起頭來直視男人,然后在那雙依舊沉著的湛黑的眸子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片刻之后沈凡攥著男人的手臂兀然仰首笑了起來,那笑容恣肆,即便因著某些原因而有些力虛,卻也聽得出聲音的主人的愉悅心情。 停了笑聲之后沈凡恢復了之前沒什么情緒的狀態(tài),只是那微挑著的眼角像是染著媚人的春意,他俯在沉默的男人的耳邊,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原來你竟然是喜歡我,你完了,父親。 而沈從安的回應卻再平常不過,停下來的動作重新開始,甚至連專注的情緒都不曾改變。 沈凡絲毫都不惱怒,這么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有了這種將眼前這個男人掌控的感覺,這種感覺如同醇酒讓他整個人都迷醉。 從前他便放肆,如今更是無法無天。 他俯在男人的肩上,張口用尖尖的犬齒嚙咬著男人頸項處的肌rou,像是個小孩兒在擺弄屬于自己的玩具,愉悅而又漫不經(jīng)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