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你要怎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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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尊,葉瀾盛已經(jīng)在了。 梁問親自把人帶過去,一路都沒有交流。一直以來,梁問在這些人里,立場相對比較中立,與誰都能稱兄道弟,但真正交了真心的是葉瀾盛。 他干這一行,朋友是必不可少的,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道障礙。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得罪人。 他跟薛琰的關(guān)系一直以來也不錯,薛琰也挺照顧他生意,兩個人合作的也蠻久。他多數(shù)時候,還挺佩服他。 夠膽量,也夠自信,目標(biāo)明確,能屈能伸。 只是太不近人情,對待所有人都沒有真心,只有利益。 在利益的基礎(chǔ)上建立關(guān)系,沒了利益,自然也就沒了關(guān)系。 這樣的人,到最后,即便成功了,也必然是孑然一身。 梁問說:“阿盛一個小時前就到了。” “是么?他來的挺早?!?/br> “你們兩個怎么還在斗?” “正當(dāng)競爭。” “都是自己人了,還要競爭?”梁問側(cè)頭看他,想了想,還是多嘴了一句,“說句實話,你們兩個其實還挺互補的,兩個人一起做生意,一起分餅吃,不好么?” 薛琰笑了笑,他靠著電梯壁,手肘抵在扶手上,說:“你讓一個胃口很大的人,總是分著吃,吃不飽的。長時間吃不飽,胃口就只會越來越大,食欲就不可能克制住?!?/br> “你們都聯(lián)姻了,還有互斗,不怕被人笑話?” “誰敢笑話?你么?” 梁問看他眼,薛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我跟葉瀾盛的事兒,你就不必摻和了,摻和了也沒用?!?/br> 話音落下,正好電梯門開,薛琰先一步出去。 梁問緊隨其后。 到了包間,里面很清靜,只葉瀾盛一個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里把玩著一只小巧的盒子,桌幾上放著一瓶洋酒,兩個杯子,還沒倒酒。 聽到動靜,他也沒有回頭。 薛琰讓梁問忙自己去,就把他推到了門外,關(guān)上包間的門。 他走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來,也沒有動手倒酒,雙手搭在扶手上,說:“我以為你跟那些警,察是一條心,看來也不是啊?!?/br> 葉瀾盛:“老薛,我真是高看你了?!?/br> “怎么?我什么地方讓你失望了?” “你說呢?” “你是覺得我給的方案不行?那你說該怎么做?我跟凌隨能夠這么融洽,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我們兩個有共同的敵人。這已經(jīng)是緩兵之計,你要真舍不得季蕪菁,你自己上?你愿意我是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背后的人,有你爸爸壓著,誰敢放你出去冒險?葉澤煥什么樣你看見了吧?你要是像跟他一樣,我也不攔著你?!?/br> 他笑著側(cè)身,還是自己拿了酒,給自己倒上,“女人有那么重要么?這么一點點險都冒不得?” “我倒要看看,等哪天凌隨打薛微主意的時候,你會怎么樣?!?/br> “那得看什么情況。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要是你,我就不會猶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這樣畏手畏腳,能成什么大事兒?成天腦子里就想著女人,這世上就季蕪菁一個女人?而且,這凌隨是你自己招惹的麻煩,原本這事兒該是你自己親自去做,現(xiàn)在由我出面,你還挑三揀四,你行你上?!毖︾浜撸欢亲拥幕饸?,他解開袖扣,把袖子擼起來,那架勢像是要開戰(zhàn)。 葉瀾盛不動聲色,笑說:“所以你更蠢唄,以為把女人玩弄于鼓掌,cao控于手心,最后還不是栽在女人手里?你到底有什么底氣來教育我?。垦︾?,你才是真正栽在女人手里的哪一個,你可別忘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誰不想一箭雙雕,你以為就你有腦子。” 薛琰:“那你自己去跟凌隨談。” “行啊,那你趕快回家去洗個澡,明天警方就逮捕你。我告訴你,我手里還留著一半,這一半我再遞出去,你這一輩子就在牢里度過了?!比~瀾盛一擺手,“走吧?!?/br> 話音落下,兩人都沉了氣,臉色都不好看,腦袋別向另一側(cè),互相看不順眼,所以多看一眼都不想看。 屋內(nèi)寂靜,安靜到落針可聞。 半晌,兩人才慢慢平復(fù)情緒,葉瀾盛先動,他側(cè)過身,朝向薛琰的方向,拿了酒瓶,倒了半杯酒。 薛琰聽到動靜,手指動了動,余光瞥過去,卻沒有主動回身。 葉瀾盛喝了口酒,說:“凌隨有孩子的事兒到底是真是假?” “不知道,要么你賭一把,讓姚京茜帶你去找好。瞧瞧這女人,最后是會舍不得你,還是跟凌隨串通起來,給你挖坑?!毖︾亮讼伦旖?,說:“你嘲笑我栽在女人手里,我倒要看看,你的這些女人,有多疼你?!?/br> 葉瀾盛哼笑一聲,沒有回應(yīng)。 兩人自顧自的喝酒,各有各的煩惱。一頓酒喝完,薛琰看了看時間,說:“這事兒你最好是答應(yīng),凌隨要弄你的心思不會改變,可以拖一陣,但不能一直拖著,他會起疑心。就這樣,還是那句話,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能等,我怕你不能等。” “你要是不放心我,不能給與我完全的信任,那么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辦法合作?,F(xiàn)在不是我不配合,是你不肯配合?!?/br> 說完,薛琰先一步離開。 葉瀾盛也沒待多久,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季蕪菁難得守在他房間等他。 季蕪菁說:“我問過薛妗了,薛微這兩天就要做手術(shù),我想等她手術(shù)完了,再過去看她?!?/br> “怎么突然說這個?!?/br> “就是跟你說說?!?/br> 這當(dāng)然不是說說,這個話用意很深,這一趟的意圖也很明顯。 葉瀾盛瞥了她眼,進了衣帽間,季蕪菁立刻過去,站在門口,“你剛才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br> “你今天喝酒了?” “出去應(yīng)酬不喝酒怎么弄?” “喝了多少?” 葉瀾盛拿了衣服,走到她跟前,靠著門框,低眸看著她,一時間沒有說話。 季蕪菁也沒躲避,迎著他的目光,說:“我今天寫了一幅字,你要不要去看看?伯母說寫的不錯,她第一次夸我?!?/br> “聽傭人說你最近腸胃一直不好,動不動就想吐,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 “不用,這點小事,用得著去醫(yī)院么?” 他沒說話,只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手指摁在她的脈搏上。片刻,季蕪菁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抽回手,說:“你干嘛?” “你還會把脈么?你不是西醫(yī)么?!?/br> 葉瀾盛盯著她的眼睛,一臉正經(jīng),眼睛卻亮亮的,“是不是懷孕了?” 作為醫(yī)生,這點意識還是有的。 “沒有吧?!奔臼忀家膊皇呛艽_定,而后搖搖頭,“不會的,咱們不是避孕了么。” 葉瀾盛沒管她說什么,把衣服塞她手里,而后急匆匆的出去了。 季蕪菁愣了下,立刻跟上去,拽了他一把,說:“你干嘛去?。俊?/br> “出去一趟?!?/br> “這么晚了,還要出去?去哪兒?” “很快回來,你等著?!彼樟艘幌滤氖郑还芗臼忀荚趺春?,頭也不回。 薛妗上來,正好碰上,“他干嘛?發(fā)生什么事了,那么著急忙慌的?!?/br> 季蕪菁聳聳肩,心砰砰跳著,說:“不知道發(fā)什么瘋。” “吵架了?” “沒有?!?/br> 薛妗說:“這男人是不是也有姨夫期?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奇奇怪怪的?!?/br> 季蕪菁噗嗤笑出聲,“怎么了?大哥什么時候也奇奇怪怪的。” “那倒沒有,你們家葉瀾盛奇奇怪怪的時候比較多。” 季蕪菁嘖了聲,“那可能是大哥還沒原諒你,奇奇怪怪的小表現(xiàn)你瞧不見。” 不等薛妗回懟,季蕪菁先撤了。薛妗那嘴皮子溜得不行,互懟起來,沒個完,還是先撤為妙。 季蕪菁在房里等了一個多小時,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房門嘭的一聲推開。 他手里拎著袋子進來,二話不說,拋了一個給她,說;“先測測看,等明天早上再測一次。” 季蕪菁接住,是一只驗孕棒,她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袋子,“你不會買了一袋子驗孕棒吧?” “先去測?!?/br> 她先去拿袋子,果然都是驗孕棒,“你要干嘛?拿來吃???” “快去?!彼阉嗥饋恚瑏G進衛(wèi)生間。 季蕪菁嘖了聲,“我又不想上廁所?!?/br> 然而,葉瀾盛不管,把她推進去之后,順手還把衛(wèi)生間的門關(guān)了。 那種焦灼的心情,仿佛她在衛(wèi)生間里生孩子。 過了一會,季蕪菁敲了敲門,然后拉開門,探出個頭。 葉瀾盛就站在門口,“給我。” 季蕪菁把驗孕棒遞出去,兩根是兩根,不過另一根顏色很淡。 葉瀾盛說:“明天再測一下,然后去醫(yī)院看一下?!?/br> 他很淡定,把驗孕棒收起來,然后問了她幾個問題,就像是醫(yī)生詢問病人一樣。問完以后,他就去洗澡了。 季蕪菁走來走去,也有些忐忑,她一直沒有驗孕,就是有一點兒不敢面對。 葉瀾盛洗完澡出來,她坐在床尾。 “不是讓你去睡了,怎么還在這里?是打算跟我一塊睡?” 季蕪菁抿了抿唇,說:“要是真的懷孕了,怎么辦?” 葉瀾盛笑了笑,“生啊,你這是什么問題。” 她擰著眉毛,面露愁色。 “別想那么多,那些事兒不是你來想的,接下去你就好好的養(yǎng)胎吧?!?/br> “別那么肯定?!?/br> “是不是有了,你自己應(yīng)該有點感覺,不是不想就可以沒有的。你也不能這么想,你應(yīng)該歡迎他,高高興興的歡迎他的到來。” 季蕪菁:“先別說吧。特別是伯母那邊,她才剛開始對我有點好感,要是告訴她了,她肯定覺得是我的計謀,想要母憑子貴?!?/br> “依你,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是那件事你就不要再想了。你自己懷孕了,就不必再去看薛微了。少出門,少cao勞,想吃什么就跟傭人說,想要什么跟我講,天上星星都給你摘下來?!?/br> 季蕪菁嘖嘖了兩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果然是母憑子貴呢?!?/br> …… 薛微白天睡得多,所以晚上不太睡得著,她幾乎每天都要醞釀很久才能睡。這一點,小舞并不知道,她就算睡不著,也閉著眼睛像睡著了一樣。 她一邊看電視一邊等,時不時的看一眼墻上的掛鐘。 薛琰到的時候,接近零點。他出了電梯,進了走廊,就看到走廊盡頭處有個人,晃來晃去,像是在等人。 那人轉(zhuǎn)身,突然停住,像是看到了什么,而后朝著這邊跑過來。 薛琰都不用想,那人一定是薛微。 少近一點,他就看清楚了人,眉頭不由的皺了下,片刻之后,人就沖到他跟前,一下子沖進了他懷里。 他身上的煙酒味很重,不過她早就習(xí)慣了,哪天要是聞不到這個味道,可能就不習(xí)慣了。她在他身上曾令成,然后抬頭看向他,說:“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br> 她圈住他的腰,滿眼笑容,病號服,使得她臉上多了一分病態(tài)。 “誰讓你跑出來的?小舞呢?” “小舞睡了?!彼苄÷暤恼f,“我不想打擾她,可你一直不來,我就忍不住想要找人說話,為了防止我自己打擾她休息,我就出來了。你要是不來,我就得在走廊上站一個晚上了。” 薛琰臉上沒笑,有點兒嚴肅,說:“醫(yī)生沒跟你說么?” “說什么?” “躺在床上不要亂跑?!?/br> “不知道,可能說了,但我沒記住?!?/br> 薛琰把她從身上拉開,要不是各項報告都證明她確實是宮外孕,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裝的。 往病房走的時候,薛微不動了,捂著小腹說:“我肚子有點疼?!?/br> “現(xiàn)在疼了?” 她點點頭,蹲下來,“走不了了,得要哥哥你來背。” 嗬,看著就不像是真的。 薛琰跟著蹲下來,摸了摸她的臉,又摸了摸她眉毛和眼睛,說:“是不是忘了狼來了的故事?” 薛微眨眨眼,不明所以,“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好好想想,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br> “哥哥,你背我吧,我真的好疼。”她又揉了揉小腹,露出疼痛的表情,“我沒有騙你,我真的疼。好疼?!?/br>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問題,薛琰瞧著她的臉,似乎真的白了一些,眼睛里含著的淚水,證明著她是真的疼。 片刻后,薛琰背朝向她,讓她上來。 薛微心滿意足的爬上他的背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臉貼上去。薛琰站起來,她便抱得更緊,他人高,一下子起來有點怕。 薛琰走的不快不慢,走廊上就他們兩個人,靜寂無聲,仿佛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薛微閉著眼,說:“我手術(shù),你會不會來?” 不等薛琰回答,她很快接上自己的話,“我是希望你來,你在外面守著的話,我會比較有安全感。雖然醫(yī)生跟我說,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也不會留后遺癥。但我還是挺害怕的,我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兒。他們說的小事兒,在我這里就是大事兒。哥哥,你來守著我行么?” “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手術(shù)的過程中有個什么意外情況,那樣的話,臨死之前咱們還能見最后一面,不然的話,我會很遺憾?!?/br> “你最近電視劇看多了?這些臺詞,哪里學(xué)來的?” “我看的都是偶像劇,小甜劇,才不會看這種生死離別的劇。我討厭虐文,也討厭虐戀。我從來都不看這些。我真的這樣想,才會這樣說?!彼D(zhuǎn)過頭,面朝向他,整個人往上拱了拱,去看他的眼睛。 這樣近的看他,眼睛似琉璃珠一樣,眸子又黑又亮,眼睫毛不長不短,自然垂著。他的眼珠子往這邊轉(zhuǎn)了下,“看什么?” “看看?!彼斐鍪种溉芩慕廾?。 他眉頭皺了下,停住腳步,“玩什么?!?/br> “軟軟的?!?/br> “神經(jīng)病?!?/br> 距離病房沒幾步,薛琰把她放下,“自己走?!?/br> 薛微勾著他的手臂,笑瞇瞇的跟著他走。 到了病房,薛琰先教訓(xùn)了一頓小舞,薛微坐在小舞旁邊,陪著她一塊挨訓(xùn),大眼睛看著他,一直笑著,不知道在笑什么,弄得薛琰訓(xùn)人的氣勢都弱了兩分。 他覺得心煩,指著她的鼻子,說:“滾床上去?!?/br> 薛微搖頭,“不要,這事兒不是小舞一個人的錯,是我讓她睡覺的,是我強迫她睡覺的。你教訓(xùn)她的話,也應(yīng)該教訓(xùn)我。兩個分開教訓(xùn)太累,你就一起教訓(xùn)了吧。” 小舞輕輕推了她一下,小聲說:“你去邊上吧?!?/br> 薛微抓住她的手腕,依然看著薛琰,“說的差不多了吧,我餓了,先吃東西吧。吃完好抓緊睡覺,不然休息不好,做手術(shù)更危險?!?/br> 薛琰懶得再說,睨了她眼,擺擺手,小舞就先出去了。 薛微笑嘻嘻的說:“哥哥,你訓(xùn)人的樣子其實還挺帥的,剛剛差點想夸你了?!?/br> “少說話?!毖︾渲槨?/br> “沒有別人也不能說么?” “不能?!?/br> “為什么?” 薛琰指了指她,“你再來這一套,我打你了。” 薛微起身,主動走到他跟前,“你要怎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