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您冷靜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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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微吃過午飯才走。 走之前,季蕪菁又跟她單獨(dú)聊了許久,還帶著她去看了看葉澤煥。 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特別好,毒癮這種東西,基本上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染上以后,無藥可解。由于他抽的還是新型禁品,相比其他就更加難克服。 去看他的時候,葉澤煥沒有發(fā)作,但因?yàn)樗F(xiàn)在反抗力度更強(qiáng),還有自殘行為,屋內(nèi)又重新做了布置,他睡覺的房間,全部包上了軟墊,用具都是塑料,圓頭的,防止他實(shí)在受不了,做出極端行為。 薛微就在外面瞧了瞧,其實(shí)不用看他發(fā)作,也能夠感覺到他的痛苦,就算他平靜的時候,看起來也不那么好受。 這么折騰,人已經(jīng)沒什么樣子了,很瘦,面色發(fā)青,黑眼圈很重,躺在那里,像個紙片人,感覺好像隨時都要死過去似得。 她面色嚴(yán)肅,說:“禁品真的害人?!?/br> 季蕪菁:“是啊,是可以毀掉一個人,甚至一個家庭的東西?!?/br> “所以有些事兒一定要有人去做才行?!?/br> 季蕪菁看著她,這一刻,能從她眼里看到?jīng)Q心和堅(jiān)定。 季蕪菁搭上她的肩膀,說:“只要能夠成功,我和葉瀾盛都可以配合?!?/br> “可是早上葉瀾盛跟我說這個方法不可行。” “若是有更好妥善的辦法那是最好,但如果沒有,我們也只能這樣。還有一件事,就是不知道真假,姚京茜之前突然轉(zhuǎn)變,跟我們交代,意思是凌隨藏了一雙兒女,如果能把他們找出來,也許能制衡住他?!眱扇艘贿呁庾?,季蕪菁一邊說:“現(xiàn)在看來,凌隨不對付葉瀾盛是不可能的事兒。” “薛琰就算能夠成功的得到他的信任,凌隨也一定不會輕易掏底,那也就是說,薛琰明面上一定是會跟他合作一起來對付葉瀾盛的。這事兒根本逃不開,所以我很希望姚京茜說的是真的。怕只怕,她說的是假的,說不定還是跟凌隨串通好的陷阱。” 薛微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會找機(jī)會跟薛琰講,他既然跟姚京茜搭上線,應(yīng)該能問出點(diǎn)什么來?!?/br> 隨后,季蕪菁把薛微送走,時間差不多,就去書房跟盛舒學(xué)毛筆字。 盛舒早就等著了,坐在紅木沙發(fā)上,正在喝茶,見她進(jìn)來,看了看墻壁上的掛鐘,說:“遲了點(diǎn)?!?/br> 季蕪菁:“跟微微聊了一會,過了時間。” “我問的話,你也不會跟我交代你們說了什么,對么?”她朝著她招了下手,示意她先過來坐。 季蕪菁依言過去,在另一邊的單人椅上坐下來,“沒說什么,都是些瑣碎小事兒?!?/br> 盛舒看了她一會,并沒有追問。 季蕪菁說:“您不用擔(dān)心,葉瀾盛做事兒很有分寸。” 盛舒笑了下,沒有多言,默了一會后,說:“喝完茶去練字吧,聽方姨說你最近聞不得腥味?” “是啊,可能是腸胃出了點(diǎn)問題,聞到犯惡心?!奔臼忀颊f完,便想到了什么,立刻否認(rèn)了她心里的猜測,“不是懷孕?!?/br> “你查過了?” “那倒沒有,但肯定不會懷孕?!?/br> “怎么那么篤定?” 季蕪菁笑了下,臉頰微微泛紅,說:“當(dāng)然?!?/br> 盛舒揚(yáng)揚(yáng)下巴,“去寫字吧,今天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br> 季蕪菁喝完茶,起身去書桌前,紙墨筆硯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她開始專心的寫,一邊寫,一邊還能想事兒。 …… 薛微以前看過挺多緝毒的電影電視劇,還是有些真實(shí)的紀(jì)錄片,販毒的人是真的沒有底線,手段狠毒,就算是小孩子都不放過。 從葉宅回來后,她在客廳里坐了好一會,暮色將至?xí)r,給薛琰打了個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 答案是不回,她就隨便弄了點(diǎn)吃的東西,跟小舞一塊吃。 小舞性格比較沉悶,話比較少,但做事很利落。薛微跟她相處這段時間還挺融洽,把她朋友閨蜜,會傾訴自己的心情,當(dāng)然她也不會忘記小舞是薛琰的人,所以這種傾訴,真假參半。 薛琰不會來,她就沒有大張旗鼓的做硬菜,弄了涼皮來吃。 兩人在客廳里吃,順便挑了一部電影,正好是緝毒的大片。 劇情滿緊湊的,兩個人都看的很專注,最緊張的時候,真的為主角捏一把汗。 薛微擦了擦嘴,說:“那些毒販子真的該去死?!?/br> 她第一次說這樣的話,臉上露出憤憤的表情,還下意識的哼了一聲,奶兇奶兇的。 之后,她便一部接著一部的看,小舞一直陪著,直到薛琰回家。 他回來的晚,可薛微精神不減,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抱枕,身上只著一件睡裙,長發(fā)披散,即便隱在暗處,仍然顯眼,她最近的皮膚確實(shí)白,白的似乎在發(fā)光。 小舞是很識趣懂事的人,薛琰一來,她就回了房間,整棟屋子,仿佛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為了看電影氛圍好,屋子里的燈都關(guān)了,只剩下幾盞壁燈,光線昏暗,窗簾也都拉著。薛微這會似乎還沉靜在電影里,并沒有注意到薛琰已經(jīng)回來,她抱著抱枕,面容異常的嚴(yán)肅,看著電視屏幕,沒有絲毫分神。 薛琰扯掉了領(lǐng)帶,脫了外套,松了松襯衣,徑自過去,上前沒有任何預(yù)兆,直接將她摁倒在了沙發(fā)上。 沒有言語,沒有過多的動作,直接來了一場。 薛微都沒有準(zhǔn)備好,初初有一點(diǎn)疼,但很快身體各方面就適應(yīng)了,也習(xí)慣了這樣的方式。 結(jié)束后,薛琰先回房洗澡,薛微躺在沙發(fā)上沒動,也沒有做清理,就那么懶懶的躺著,電影還在繼續(xù),她似乎一下又沉靜在電影的劇情里。 薛琰洗完澡,給小舞打了個電話,小舞簡單匯總這兩天在葉家的事兒。 掛了電話,門口沒有動靜,他擦了兩把頭發(fā),將毛巾丟在床尾的沙發(fā)上,出去看了看,從樓上看下去,能看到薛微躺在沙發(fā)上的樣子,半遮半掩,簡直像是在勾引人。 電影的聲音有點(diǎn)響,槍聲不斷,特別的吵。 他拿手機(jī)cao控,直接把電視給關(guān)了。 屋子里一下就安靜下來,薛微愣了愣,立刻抬頭朝上面看過來,距離不近,但還是看到了彼此,她一下坐起來,不高興的說:“你干嘛?” 最近這小脾氣漸長,“睡覺了?!?/br> “我還沒看完,把電視打開。”她有些執(zhí)著,坐起來后,搭在身上的衣服滑落了一半。 薛琰冷道:“穿好衣服上來?!?/br> 沒有什么商量余地。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回房了,但薛微沒有上去,她穿好了衣服照舊坐在客廳里。 半小時后,薛琰又用手機(jī)cao控,直接把樓下的壁燈全部關(guān)掉。 整棟屋子陷入了黑暗,他的手機(jī)是主系統(tǒng),他這邊關(guān)閉了,薛微就打不開了。 但她仍然沒有上樓。 不知過了多久,薛琰的聲音再次響起,從高處傳下來,“你造反?” 沒有回應(yīng),但黑暗中隱約傳來了啜泣聲,很輕很輕,輕的有點(diǎn)像貓叫。 一聲間隔一聲,像一只小手抓了薛琰的心臟,一下又一下,他微的皺了眉心,揉了揉不爽的胸口。原準(zhǔn)備回房不管她,可腳步一轉(zhuǎn),卻下了樓。 壁燈重新開啟,他走到沙發(fā)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冷著臉說:“你作死?” 薛微低著頭,默了好一會,才慢慢抬頭,眼里含著淚水,小臉透白,嘴唇咬的異常紅潤。薛琰抿住了唇,喉頭微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薛微似乎比以前更楚楚動人。 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實(shí)在撩動人心。 他喉結(jié)滾動,側(cè)開視線。 薛微說:“哥哥,我有點(diǎn)想我爸爸mama?!?/br> 她指的是她親生父母。 薛琰退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拔了根煙,抽了起來,“見都沒見過,想什么?” 薛微說:“我今天看了一個下午的電影。你把電視打開,那部片我快看完了。” 小舞說了,她今天看了一天關(guān)于緝毒的電影,情緒上可能有點(diǎn)變化。 “無不無聊,大晚上不睡覺,折騰什么?你是閑我還不夠累?” 她看了他眼,垂了眼簾,撇嘴,說:“我并沒有吵你?!?/br> “沒有嗎?我覺得你非常吵。” 薛微抿了抿唇,聽出來他的不耐煩,她吸了吸鼻子,又抬手揉了揉眼睛,自顧自的說:“緝毒巡捕真的挺偉大的,特別是臥底。你沒有辦法想象,這個世界上有多少警方臥底犧牲,到最后可能連姓名都沒有。我看到那些,就感覺像是看到我爸媽一樣。所以我很想他們,真的想?!?/br> 她一邊說,眼淚掉下來。 薛微沒再多說,擦了擦眼淚,說:“明天再看,還是睡覺吧?!?/br> 她起身,主動走到他身邊,主動伸手握住他的手,朝著他露出笑,“回房吧?!?/br> 薛琰掙開,“你先回,我抽完煙?!?/br> 薛微點(diǎn)頭,乖乖的先回房去了。 薛琰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手里的煙抽完一根后,又來了一根,他一只手捏著手機(jī),手指摩挲著手機(jī)屏幕,眼睛盯著漆黑的電視屏幕。 第二根煙抽完以后,他開了手機(jī),把電視打開。 還保留著關(guān)機(jī)前的那部電影和薛微看的進(jìn)度,他看完最后半小時,不屑的笑了笑,覺得自己這一舉動,十分的無聊,腦子進(jìn)水了。 回到房里,薛微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聽到動靜,轉(zhuǎn)了個身,洗了臉,眼睛也不紅了,看起來是正常了。 “我差點(diǎn)睡著了?!?/br> “回自己房間睡去?!毖︾鼣[擺手,表情冷冷淡淡。 薛微愣了愣,坐起來沒動。 “聽不懂?” “有些事兒還沒講?!?/br> “不用你講,我已經(jīng)知道了?!彼媛恫粣?,“還不走?” 薛微:“我今天想跟你睡,我不想一個人睡覺?!?/br> “你最近的要求很多?!毖︾诖驳牧硪粋?cè)坐下來,背對著她,看起來十分嚴(yán)肅。 薛微心里緊了緊,說:“有么?可是你最近那么忙,這一個星期,我們兩個說話都沒有超過二十句,也沒有要求什么吧?” “出去?!毖︾鼪]什么耐心,直接道。 薛微想了想,掀開被子朝他那邊挪近了一點(diǎn),剛要伸手,薛琰就站了起來,“跟你說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不等薛微說話,他又喊了個滾字。 薛微見他眼底壓著的戾氣,沒有再上前,立刻下床,按照他說的,回了自己房間。 進(jìn)了房間,她有一點(diǎn)泄氣。 這一夜,她沒怎么睡著,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到凌晨三點(diǎn),她想了想起床,偷偷的進(jìn)了薛琰的房間。 一進(jìn)去,就聞到了很重的煙味,最近薛琰煙癮很大,一天得抽好幾包,睡前也要抽,有時候煙酒不離手,生活習(xí)慣是真的差,但工作也確實(shí)忙碌,有時候顧不上這些。 可這樣下去,以后老了,肯定是一身的毛病。 她蹲著,小心翼翼的進(jìn)去,也不穿拖鞋,就赤著腳,踮著腳尖,緩慢的行動。一直摸到床邊。 正要爬上去的時候,有什么東西頂住了她的頭,冷冰冰的,很堅(jiān)硬。 下一秒,燈亮起來,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把槍。 她沒再動,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就差舉起雙手了。 薛琰很快就撤回了手槍,面不改色的將手槍放回了原處,余光瞥過來,眸色微冷,看著不像是剛醒,“你找死么?” 薛微在原地愣了好幾秒,這么些日子下來,她一直都不知道薛琰還藏了槍的。 她一時沒有開口說話,空氣像是被凝結(jié)住,兩個人都沒有動作。 “我睡不著。”好一會之后,薛微才恢復(fù)了心神,抬了屁股,貼了一小半在床沿上,小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腿上,“我有點(diǎn)習(xí)慣睡在這里了?!?/br> 薛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不變,冷冷沉沉的,那漆黑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看穿看透,甚至于眼底還有一絲難掩的殺氣。 剛剛開燈的那一瞬間,薛微有感覺到,他想要開槍。 他根本就知道進(jìn)來的人是她,但他還是把槍了,這就說明了問題,他一開始真的想讓她死。 薛微心里發(fā)緊,可面上卻還是保持鎮(zhèn)定,猶豫一秒,還是上手,去抓他的手指,“三點(diǎn)了,你明天又要很早起來,最多就四個小時,明天我保證不吵你?!?/br> 薛琰:“你在我身邊,睡得著么?” 薛微坐過去一點(diǎn),“為什么睡不著?睡在你身邊我才特別安心?!?/br> 他勾了下唇,笑意里有幾分諷刺,“真的么?” “你在想什么?”她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任何躲避,烏黑明亮的眸里,印著他的臉。她靠的有些近,身上有一股很誘人的香味,以前沒有。 薛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推開,“薛微,你累不累?” 薛微:“沒有你累,你該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身體,我覺得你臉色不是特別好。年輕時候確實(shí)該拼搏,但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要是身體垮了,就得不償失了?!彼兆∷氖帧?/br> 他雖然掐著她的脖子,但并沒有用力,所以不疼。 她往前坐了坐,薛琰沒有收手,就有點(diǎn)頂著,薛微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親人,更比親人還要親密。你若是連身邊人都不相信了,那你還怎么做事兒?你會cao勞而死的,我其實(shí)不太懂,你在防著我什么?你在怕我什么?”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里是困惑,確實(shí)不太懂,他在怕她什么。 薛琰別開頭,收回了手,“滾?!?/br> 眼下不是逼著的時候,薛微說了聲晚安就出去了。 不過這一夜,她沒睡,左右都睡不著。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去跑步,徹夜未眠,加上思慮過重,跑到一半的時候,身體受不住,直接就暈倒了。 幸好有小舞在旁邊跟著,立刻把她背回到屋里,正好薛琰下來,見著她背著人進(jìn)來,迅速過去,“怎么回事兒?”他把人接過來,打橫抱著,叫了兩聲,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小舞也是嚇到了,“不知道什么情況,她今天起來的很早,黑眼圈很重,看著像是一晚上沒睡,我問了她,她也沒回答,沒什么反應(yīng),就一直悶頭跑,跑的還特別快。然后一下就倒了?!?/br> “立刻叫醫(yī)生!”他想了下,最后還是改了注意,直接帶著人去了醫(yī)院,這樣更快一些,免得耽誤了。 這一路,他親自開車,車速很快,快到小舞這樣的都有些后怕,心慌。 他去的是私人醫(yī)院,那里有薛微一直以來的檢查報(bào)告,她身體一向好,就算熬夜一個晚上,她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也不至于會暈倒。 更何況,她最近一直在健身,生活的特別養(yǎng)生,補(bǔ)品吃的也多,身體應(yīng)該很健康才對。 這一路上,薛琰心跳的很快,他的腦子是空白的,什么都想不到,腦子里只有一個字,快!再快一點(diǎn)。 油門幾乎是踩到底,進(jìn)了三環(huán)車子多起來以后,速度被迫降下來。 這種緊要時刻,還碰上的車速慢,還一直不讓道的。 他不定按喇叭,還是跟蝸牛一樣,不加速。 下一秒,他直接猛踩了油門,車子直接撞上了對方的車屁股。 這一下撞的特別狠,撞上了他也沒停,推著那輛車行了一段路。 小舞:“薛總,您冷靜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