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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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妗猛地撞過去,腦袋直接裝在了他屁股上,沖力太大,葉澤善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前,人裝在了洗手池上,緊跟著身后傳來哎呦一聲,薛妗趴在了地上,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大著舌頭說:“嘶,王八蛋!” 她摔的猛,下巴磕到地磚,狠狠的咬到了舌頭,疼痛讓她清醒了一點,也刺激了她的神經(jīng),本來就不爽,喝醉了還不爽。她突然掀起他的褲腿,盯著那白乎乎的皮rou,一口咬了下去。 那是咬的真狠,大概是她有多痛,咬的就有多狠。 葉澤善吸了口氣,忍住沒把她踹開,彎下身一把將人從地上扯起來。 牙齒也太鋒利了,這人是屬狗的吧! 薛妗咬的狠,葉澤善扯她的時候,她正拼盡全力在咬人,rou都差點給她咬下來。 薛妗像個軟骨頭,被他拉起來以后,人就直接貼在了他的身上,又沒力氣撐住身子,便慢慢的往下滑,臉頰貼著他的胸膛,一點點往下。 葉澤善眉頭微微蹙起,低眸看著她,嘴上有血,不知道是她自己的還是他的。 他見過她正經(jīng)的樣子,狡猾的樣子,傷心的樣子,還有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喝醉酒,好像是第一回見。 在她快要重新摔回去的時候,葉澤善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拽起來,另一只手扶穩(wěn)她的腰,托著她出了衛(wèi)生間,放回床上。 她的毛衣上也沾染了污穢,葉澤善猶豫一秒,還是著手把臟衣服給她脫了下來。 毛衣下是一件貼身內(nèi)衣,緊緊包裹著她的身子,顯示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領(lǐng)口很低,胸口那一片皮膚,因為喝過后,有點泛紅。 他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唇上的血跡,有幾分妖冶。 他用手指給她抹掉了,動作不輕,薛妗皺了下眉。 他們兩接觸不算多,在她跟葉瀾盛訂婚之前,幾乎沒什么交集,他生活沒什么娛樂,學(xué)習(xí)的時候就學(xué)習(xí),工作的時候就工作,累的會喝點酒,或者做做運動,那些個娛樂場所,除了推不掉的應(yīng)酬,他自己很少會去。 倒不是不想去,只是好像習(xí)慣了,那不該是自己去的地方。 葉敬之向來不喜歡他們常去那種地方花天酒地,但他倒也不禁止,只多數(shù)時候在旁邊提醒兩句。 他在意別人的看法和說辭,所以打小做任何事都要仔細想過,然后按部就班。 他也想證明自己的。 他的眸色漸深,這房間的燈光偏暗,空氣里彌漫著一種香,不知名,但葉澤善覺得這香有一種奇特的功效,催情,容易迷惑心智,擾亂思想。 他壓于心底的不甘仿佛無限放大。 老爺子打消聯(lián)姻,是因為怕他搞不過薛妗,搞不過薛琰,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他選擇取消婚約。葉澤善盯著人事不省的薛妗,眉梢輕輕挑了挑,手指勾住了她貼著胸部邊緣的衣領(lǐng)。 滑到中間,輕輕往下一拉。 薛妗的胸衣帶著蕾絲邊,只包住了一半。 穿在里面的一件胸衣而已,除了自己誰也看不到,也需要穿的這樣好看? 作為男人自然是有正常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拿下她輕而易舉,拿下以后,這婚事兒便可以敲定一半。 但可以預(yù)見的是,老爺子一定會不快。 也許還會認為他中了對方的圈套,現(xiàn)在薛家,巴不得與他們成為姻親。 誰讓薛成明和薛琰野心大,胃口大,看到好事兒,便想要插一腳。 之前的油田是這樣,現(xiàn)在海城的舊城改造他們一樣想來摻和。 想了許多,葉澤善收回了手,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嘁……” 剛蓋完,便聽到薛妗從嘴里發(fā)出的輕嗤,而后她慢慢的睜開眼睛,醉是真的醉,但也還沒有到醉死的地步,她半闔著眼,看著他,說:“不做???不做我可睡了。” 葉澤善笑了笑,“睡吧,我走了?!?/br> “哼。”她哼了聲,翻了個身,沒再看他。 葉澤善起身去衛(wèi)生間把衣服換好,還真走了。 薛妗揉著發(fā)脹的腦袋,舌頭疼的不想說話。 可沒過多久,手機就響了,來電是薛琰。 她眉頭緊皺,直接把手機砸了。 可手機質(zhì)量好,砸在地上,還在堅持不懈的響著,她把頭埋進被子里,等到手機鈴聲結(jié)束,她也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下雨,薛妗走出風(fēng)月,便瞧見薛琰撐著黑色的大傘,朝著這邊過來。 她站定沒動,等著他走近。 他面色如常,說:“昨天你整晚沒回來,我等了很久?!?/br> “喝醉了?!彼笱艿恼f,一步走到他傘下,“你今天這么閑?公司沒事兒做么?” “他沒動你?” 她沒回答,只是死死抿著唇,走到車邊,她有些忍不住,搶過他手里的傘,直接扔在了地上,“你惡不惡心?!” 薛琰沒動,司機動作飛快,撿起雨傘,立刻走到他身邊,幫他擋住風(fēng)雨。 他拍了拍肩上的雨水,平靜的說:“你在裝什么?” 薛妗知道他想說什么,想說她本來也不是多正經(jīng)的人,又不是沒跟人睡過,所以跟葉澤善睡能怎么樣? 可這種命令式的,讓她覺得惡心。 像出去賣身一樣。 男歡女愛本來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兒,需要你情我愿,可若是如此,那就是惡心! 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薛妗也要做這種事?做跟那些歡場小姐一樣的事兒! 薛琰說:“不做也行,你要是真有本事,便讓他為你破格,主動娶你。否則,你只能用這一招?!彼白吡艘徊剑c之靠近,雨傘替她遮住了一半的雨水,他微微彎身,低聲道:“你沒看出來么?老頭都忌憚我們,才不敢跟我們聯(lián)姻,但是沒用的?!?/br> 他握住她的手,將一塊標(biāo)著源葉圖標(biāo)的紀念幣塞在她的掌心,然后包裹住,說:“注定是我的掌中之物?!?/br> “我只你這一個meimei,其實你跟我是一樣的人。感情算什么?當(dāng)人上人不快樂么?看著所有人都要臣服于你腳下,不快樂么?葉瀾盛不要你,你卻拿他沒辦法,因為什么?因為你還不夠強大,若是真正強大,沒有人可以從你掌心里逃走。妗妗,你不是從小就覺得比我厲害?那你倒是拿點本事出來讓我瞧瞧,你究竟比我厲害多少?!?/br> “難不成,你的厲害之處,是撒潑打滾比我厲害?任性比我厲害?哭起來比我厲害?”他輕輕笑起來,“我的meimei,不至于這么沒用吧?” 不等薛妗回應(yīng)什么,薛琰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薛妗沒上,轉(zhuǎn)頭就走,薛琰也沒追,在原地站了一會之后,彎身上車。 司機開車,在開過薛妗身側(cè)的時候,稍稍停了一下,原以為薛琰會說點什么,但并沒有,他皺眉,“為什么停下來?” 而后,司機踩了油門,迅速的從薛妗的身側(cè)駛過。 薛妗沒有回家,坐上出租二車,她就想起了薛微,而后報上了地址。 她的烘培店年后就開張了,過年的時候,薛琰把她帶會來一直吃了頓飯,閑聊的時候,聊起過,薛微還主動邀請她,不過她沒去。 到了地方,店還沒有開門。 薛微一般九點多來開門,現(xiàn)在才八點多,她看了看時間,給薛微打了電話。 半小時后人就來了,還給她買了早飯。 “姐?!彼龓е话褱\紫色的雨傘,跑過來,把裝著早餐的紙袋遞給她,先開了門,薛妗臉色看起來不是特別好,像是有什么事兒,但薛微也沒問,先把人迎進去。 店面還挺寬敞,分了兩層,裝修的還不錯,挺有情調(diào)。 后廚是開放式的,只用玻璃窗隔開,設(shè)備用具很齊全,也收拾的很干凈。 薛妗掃了一圈,轉(zhuǎn)頭就看到薛微站在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看著自己。 她咳了一聲,還未等開口,薛微先遞了紙巾給她,“姐,你淋雨了?” 薛妗看了眼,沒有接,也沒回答她的問題,只說:“生意怎么樣?就你一個人做?” “嗯,我一個人足夠了。” 她嗤笑一聲,“是多沒生意,你一個人就夠了?!?/br> 薛微說:“我把做的買完就行,也不多買。我最近學(xué)會了做奶茶水果茶什么的,這里離學(xué)校近,所以生意還可以,還有外賣?!?/br> 聽起來是有聲有色的。 薛?。弧耙粋€月能賺多少錢?” 薛微眨了眨眼,“還沒開始賺多少錢?!?/br> “做廣告么?” 她搖頭。 薛妗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薛琰對你可真好?!?/br> 薛微聞言,神色凝了一下,又笑起來,說:“哥哥對我們都挺好的?!?/br> 薛妗哼了聲,“把們?nèi)サ?,就你。?/br> 薛微垂了眼,臉上沒有笑,反倒有些局促不安。 薛妗托著下巴,眉毛挑了挑,說:“你住到外面去,是不是跟他同居了?” 這話說的直接,使得薛微的臉色變了變,她立刻搖頭,“沒有,怎么會,不可能的。姐,你想錯了。” “哼?!毖︽≈惫垂炊⒅?,“不用否認,薛琰要是再敢就打我,我就爆了他的隱私,讓廖jiejie知道!” 薛微臉色泛白,緊抿著唇,半晌后,只是重復(fù)道:“真的沒有,姐,你想錯了?!?/br> 薛妗并不理會她那快要暈倒的樣子,從紙袋子里拿出個包子,咬了一口。是她平日里喜歡的那家店的菜包,小丫頭還是很有心思的,她想。 薛微慢慢的恢復(fù)平靜,她也拿了把椅子坐下來,這個時間點店里是不會有生意的。 “姐,你跟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薛妗沒說話,只是托著腮幫子,面無表情的啃饅頭。 薛微等了一會,見她沒有開口的打算,又沉吟了片刻,像是在努力想著什么,組織語言,她說:“是那個葉瀾盛不好,不但傷害了你,也害了季蕪菁。” 這句話,倒是讓薛妗有所動容,她看向她,“你為什么覺得季蕪菁也是受害者?” “他害了她的前途,原本她在哥哥身邊,前途無量不是么?”薛微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她,顯示著她單純的腦瓜子。 不過薛妗倒是沒想到,她是這樣的思維方式,笑了笑,說:“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自愿的?從頭到尾我可沒逼過她,也沒對她做過什么。薛琰也沒有主動辭退過她,她就是心甘情愿跟著葉瀾盛走,他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br> “他們都會后悔的?!毖︽崙嵉恼f。 薛微輕輕的嘆口氣,看起來似乎也有些不高興,但她的不高興里頭含著的情緒與薛妗不一樣,她像是可惜,又不知道在可惜什么。 薛妗說:“他們肯定不會幸福的?!?/br> 說完這句話,她便把最后一點饅頭全部塞進嘴里,咀嚼的樣子,像是在吃葉瀾盛的rou。 咽下去后,她眼神堅定,“等著吧,他遲早回來,像狗一樣?!?/br> …… 老邊花了將近兩個月,才把季蕪菁的全部資料搜集清楚,并且把她的家室背景也查的一清二楚,為此他還去了一趟季蕪菁的老家。 從中還查出了點問題,是關(guān)于季蕪菁小弟和三姐的。 也就是那件撞死人的案子。 為了這件事,他才拖了那么久,加之又有人在中間從中作梗,他好幾次搞到了假資料,幸好他手腕多,資歷深,否則的話還真是被瞞騙過去了。 老邊在旁邊大致解說,余光掃了盛舒一眼,她正仔細看著那些資料,眉頭擰的很緊。 老邊喝了口茶。 盛舒說:“就這樣的家世背景,葉瀾盛在想什么?!我要答應(yīng)了,這一家子全是吸血鬼,還不得高興死?這女人一開始就是沖著錢吧?要說她不是沖著錢,我都不信!” 老邊說:“季蕪菁應(yīng)該跟家里人關(guān)系不好?!?/br> 她像是沒聽到,仔仔細細的看下去,“這一家子都是什么東西!還有個當(dāng)小姐的jiejie?” “這位三姐看著倒是有點來頭的樣子。” “什么來頭?你是說她自己有來頭,還是背后的那些男人有來頭?” 她直接把這一疊紙扔了出去,一只手捏著眉心,氣的不輕。 氣到一定程度,又覺得悲從中來。 揚手把桌子上的茶杯全掃了,“這臭小子就是故意氣我的!他謀劃了那么久,他是故意報復(fù)!報復(fù)我,報復(fù)葉家!就為了當(dāng)年的事兒!他一直沒有放下過,一直都沒有!” “所以他才找了這么個女人!找了這么個女人私奔!” 盛舒氣的臉色發(fā)白,老邊立刻到她身側(cè),拍她背脊,說:“別那么生氣,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么生氣也沒用。氣壞了身子,到時候也沒力氣找人了?!?/br> “他不就是想讓我死?我死了他總要回來奔喪吧?!” “瞎說八道什么呢。”老邊瞧著她的樣子,都不敢告訴她葉瀾盛找律師把自己源葉的股份全部轉(zhuǎn)給葉澤善的事兒了,這事兒無意識雪上加霜,說出來估計直接得背過氣去。 正說著,大門打開,葉沛進來,恰巧就看到盛舒氣的靠在老邊身上的畫面。 他停了停,兩人目光看過來,并沒有慌亂的神色,老邊站直身子,與他打了聲招呼。 葉沛:“你們有事兒,那我先走了?!?/br> 老邊立刻道:“我該說的都說了,正準(zhǔn)備走?!?/br> 他動作很快,拿了自己的東西就立刻走了。 等人走后,葉沛才換鞋子進來,掃了眼桌子上撒開的資料,“你在查什么東西?” 盛舒雙手撐在桌子上,雙手手指抵著頭,深吸幾口氣,抬頭看向他,人已經(jīng)平靜下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說:“你們誰都不管我兒子,我不能不管,他誤入歧途,我有義務(wù)把他拉回正道?!?/br> “他身邊那個女孩子不是什么好東西?!?/br> 葉沛站在旁邊,拿了幾頁看了看。 盛舒起身,一把將那幾頁抽了回來,“你今天怎么回來了?” “你收拾收拾,明天跟我一塊去海城?!?/br> “干什么?你不是不讓我管你的事兒?” “今時不同往日。” “我不去,我還要找兒子?!?/br> “他那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兒?說不定他現(xiàn)在在外頭過的開開心心,你在這里費什么心思?!?/br> 盛舒哼笑,不想跟他說話,把資料放回文件袋,朝書房走去,說:“我這邊不開火,沒飯給你吃?!?/br> 葉沛跟著她過去,倒是耐著性子,說:“我會托人幫忙一起找,現(xiàn)在我們也要以大局為重,是不是?” “小舒,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你,老爺子也專門給我打了幾個電話,說你狀態(tài)不太好,是不記得去年心梗的事兒了,是不是?” “放心,我不會那么容易讓自己死的,我要是死了,我兒子就沒人管了。” 葉沛走到她身側(cè),雙手搭在她肩膀上,說:“今晚回家吃飯,爸爸也想見見你。” 晚上,盛舒跟著葉沛一塊回了葉家。 葉敬之也贊同她跟著葉沛去海城,“我知道你心里記掛著阿盛的事兒,你心里大概也怨我什么也沒管。其實我不是不管,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去找,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另一邊公司也有很多事兒需要我來把關(guān)。” “小舒,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很好,但需要我們每一個人嚴陣以待。你永遠都是葉家的一份子,我之前找金鳳晴是因為她與沈家的沈覃關(guān)系匪淺,也是借著這點情義,談生意,絕對沒有其他心思。一直以來你都是明事理的,我相信你也能明白,是不是?” 盛舒點頭,“我知道了?!?/br>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人太過cao心。你一直都是我最滿意的兒媳婦?!?/br> 過了兩天,盛舒便跟著葉沛去了海城。 …… 季蕪菁跟著葉瀾盛參加了他們科室的聚餐,就小聚,餐廳就在醫(yī)院附近。 院長也來了,面子很足。 他們在這里有一個新的身份和名字。 葉瀾盛叫陳言,季蕪菁叫葉安。 季蕪菁看到身份證的時候,就問他了,為什么給她的新名字姓葉,自己反倒姓陳。 他說:“葉安是我給自己女兒取的名字?!?/br> 至于他那個名字,是陳固隨便取的,也是受了他的啟發(fā),把自己兒子的名字先給他用了。 為這事兒,葉瀾盛差點跟他打一架。 季蕪菁當(dāng)時還覺得挺開心的,等過了一天,就覺得這事兒有問題。這女兒的名字,他什么時候想好的?是跟他前女友想好的么? 為此,她心里一直很慪,但也沒說出來。 都過去的事兒,她再翻上來提,除了給自己添堵,什么也解決不了。畢竟她也知道,他跟前女友在一起的時候,也很甜蜜,他對她也很好,當(dāng)時肯定是想過很多未來的。 這名字要他們一起取的,那就一起取的吧。 跟這些醫(yī)生一塊吃飯,季蕪菁沒什么壓力,她之前做過醫(yī)藥銷售,跟醫(yī)生打了那么多交道,基本上能摸透這些醫(yī)生的心思。 江城是小城市,小城市的醫(yī)生應(yīng)該比大城市要好說話一些。 而且他們看起來都很好,白衣天使嘛,自然都很好。 季蕪菁一點也不怯場,還能與他們聊的很開心,喝酒也沒拘著,十分豪爽。 一高興,就有點喝過了。 回去的時候,有點輕飄飄的。 葉瀾盛沒喝酒,要開車,酒都全部到了她這里。 不過她酒量還行,再加上葉瀾盛的同事也不會特別灌酒,就是高興,聊的開心了,就會多喝幾杯。 她也就是微醺。 與他們道別后,葉瀾盛與院長一塊去回醫(yī)院停車場開車。 有人的時候,季蕪菁格外的老實,拎著手袋,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在他身邊。 院長同葉瀾盛聊天,聊的都是醫(yī)院的事兒,突然說到醫(yī)院的財務(wù)要招人。 季蕪菁聽了以后,扯了扯葉瀾盛的衣服,他回過頭,她便沖著他眨眼睛,示意她可以勝任這份工作,要是兩人都在醫(yī)院里做事,那就可以一塊上下班,就算不行,中午也可以一塊吃飯。 她最近一直在找工作,崗位到是很多,但都不太合適。 她不想干那種特別忙的工作,要是兩個人都很忙,那就沒什么相處時間了,這樣不利益長久發(fā)展,她就想找個朝九晚五的工作,她知道外科醫(yī)生都很忙的,所以她得空出多的時間去照顧他。 再說了,葉瀾盛到底是貴公子出生,也是需要人照顧的。 財務(wù)的工作對她來說也不難,怎么說大學(xué)學(xué)的是金融。 葉瀾盛:“招考了么?” 醫(yī)院的財務(wù)科也是需要考試才能進的,并且要求也不低,不過私立醫(yī)院的制度好像會寬一點。 院長也是個人精,一下就猜到了,眼睛朝著季蕪菁看了一眼。 季蕪菁接收到了信息,立刻主動開口,像是面試似得,直接報了自己的簡歷,畢業(yè)學(xué)校和專業(yè),“院長,我專業(yè)對口,就是少了點經(jīng)驗,當(dāng)然需要考試的話,您告訴我報名方式,我也能考?!?/br> 院長:“考試倒是不必,就是這工作可不是你想的那么輕松簡單,醫(yī)院的財務(wù)也很忙的,你要是能接受,我自然想讓你來做?!?/br> “沒事,我不怕辛苦,再怎么忙,肯定也忙不過他啊?!彼f著,戳了戳葉瀾盛的手臂。 葉瀾盛順手掐了把她的臉。 新婚小兩口就是粘膩。 院長:“要是沒意見的話,那下周上崗,你看怎么樣?” “行,我隨時都行,明天上崗都行?!?/br> 院長嘎嘎的笑,拍了拍葉瀾盛的肩膀,說:“那我讓她明天就上班,你沒意見吧?” “當(dāng)然不會,我瞧她是在家里待不住了。再憋久一點,估計得找我麻煩了,上班也好?!?/br> “那行,那你明天來,先來我辦公室,我親自帶你過去。正好可以做一下交接?!?/br> “好的?!?/br> 到了停車場,與院長分別后,季蕪菁才靠上去,掛在葉瀾盛身上,扭了扭身子,說:“頭暈,我今天好像喝的有點多?!?/br> “你不是挺能喝,誰敬你你就不推,蠻開心的嘛?!?/br> 季蕪菁:“我這還不是幫你么?讓你跟同事能相處的更好。” “我還需要你這樣?” 她仰頭看他,“也是哦,我看你這些同事,特別是女同事,都對你蠻好。你今天本來不該帶我來吃飯,我不來,你更自在咯?!?/br> 他低頭,笑了笑,“吃醋啊?!?/br> “沒有,我可大度了,知道你是什么水準(zhǔn),要這樣也吃醋,那我整天泡在醋缸子里好了。” 到了車邊,葉瀾盛先扶著她到副駕駛。 上車后,他才說起工作的事兒,說:“醫(yī)院的財務(wù)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之前不是說考證么?” “上班也不耽誤考證。”她腦袋抵在車窗上,說:“整天呆在家里也閑的發(fā)慌,容易犯懶。在醫(yī)院上班,我沒事還能來看看你,不是么?” “干什么?你不想我做?” “怕你辛苦?!?/br> “才不會呢?!?/br> 車子開出醫(yī)院,季蕪菁有點熱,把車窗降下一半,“為什么你要取葉安???” “什么?” 葉瀾盛沒聽清。 季蕪菁轉(zhuǎn)頭看向他,問:“你怎么想著要給你未來女兒取葉安這個名字的?” “沒怎么想,就是希望她以后可以平安快樂。四個字里也就安好聽些,就叫葉安?!?/br> “哦,我好像從來也沒有想過要給我未來孩子取名字?!?/br> 這句話還蠻有意思的,她語氣聽起來平平淡淡,可少不了有點酸,酸的是什么,葉瀾盛稍稍想一下就知道了。 葉瀾盛笑了下,“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沒想,現(xiàn)在腦子不允許,暈乎乎的?!?/br> “這名字是我八歲時候取的?!?/br> 季蕪菁一頓,幾秒以后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整個人靠過去,也不顧他在開車,直接在他肩膀上啃了一下,“我看你把我當(dāng)八歲哦?!?/br> “真的。” “我信你才怪呢?!?/br> “我騙你做什么?” “可能你不想提前女友,所以才騙我?!彼摽诙?。 氣氛凝了幾秒,不等葉瀾盛說什么,季蕪菁又立刻道:“哎呀,算了,我相信,我相信你八歲就已經(jīng)把自己未來女兒的名字取好了?!?/br> 季蕪菁倒是沒有生氣,就是有一點兒不太高興。 之后一路,兩人都沒怎么說話。 回到家里,季蕪菁先逗了一會藍藍和青青,然后去洗澡。 整個過程,都沒看葉瀾盛一眼。當(dāng)然,不是故意不看他,就是也沒必要時時刻刻看著,是不是? 她逗狗的時候,葉瀾盛就坐在她附近的沙發(fā)上,一直看著她,并沒有主動開口說點什么。 她進房間,不到一分鐘,他也跟著進去,坐在床邊,照舊只是看著她,并沒有說話。 季蕪菁拿完衣服就進衛(wèi)生間洗澡了。 哄人不難,難在解決問題根源上。 季蕪菁不怎么生氣,而她現(xiàn)在也不像是生氣,冒然的哄,不但哄不好,反倒惹生氣了。 她從來沒問過姚京茜的事兒,他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說。 過去了,翻出來提沒什么意義。 可現(xiàn)在因為一個名字,似乎又不得不翻出來說。 正想著,季蕪菁的聲音隔著門傳來,“葉瀾盛,我毛巾在外衛(wèi),你幫我拿一下。” “好?!彼⒖虘?yīng)聲。 在外衛(wèi)拿了毛巾,走到門口,敲門。 季蕪菁開了一條縫,伸手來拿,葉瀾盛把自己手遞了過去,她抓住,要松開的時候,葉瀾盛直接推門進去了。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抱住了,“一起洗吧。” 她推他一把,“洗你個頭?!?/br> “那我給你洗,你都喝多了,一會摔了怎么辦?” 她瞥他一眼,正想說什么反駁的時候,他已經(jīng)吻下來,把她的話全部堵死。 …… 他抓著她的手,捏著她的一根手指,在煙頭燙過的位置輕輕摸了一下,“記不記得?” 季蕪菁并沒有摸出什么,但她知道這上面是什么,她抿著唇笑,“干嘛?你還記仇了?” “記啊,記一輩子那種。我可從來沒被人這樣燙過?!?/br> 季蕪菁笑了,“你不會是因為被我燙了,才愛上我的吧?那我得準(zhǔn)備幾根蠟燭。” 他抱著她,并沒有與她說笑,就這樣抱了好一會,才開口說:“原來我最難受的時候,你一直在我身邊。那時候,我對你那么壞,你怎么還會喜歡我?” “年少無知唄,沒體會過別人對我好,就覺得你對我最好?!彼肓讼?,回抱住他。 葉瀾盛輕輕的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季蕪菁能感覺到他情緒發(fā)生了變化,變得有點低沉,安靜了片刻后,他低頭看她,看著她黑白分明,干凈透徹的眼。 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張紙,沒有任何秘密。 他呢? 歸根結(jié)底,季蕪菁還沒有徹底的了解他這個人,她從來都不知道他的過去,真實的過往究竟是怎樣的,她一無所知。她只是聽別人說,說他是受害者。 她不會知道,他曾經(jīng)也是個很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