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回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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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謹之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突然提起這個。他低眸看了眼月清安的肚子,淡淡道:“可能吧!” 月清安本以為聽到這話,陌謹之也會和他一樣興奮,然后高興的和他一起期待的,誰知對方卻是如此的冷淡態(tài)度。他如同被人當(dāng)頭澆了一盆涼水一般,透心涼。 看著陌謹之漠不關(guān)心的眼,月清安突然就覺得無趣極了,抿了抿唇,自己挪動著又躺回了被窩里,似賭氣一般背過了身去,背對著陌謹之。 對于月清安偶爾的小性子,陌謹之早已習(xí)以為常,也不急著去安慰他,直接熄了燈躺在了他旁邊,出于習(xí)慣一般,伸手將人摟入了懷中。 許是因為之前睡了幾個小時的緣故,這會熄了燈,月清安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等過了好一會,直到聽到身后之人均勻的呼吸聲,月清安才緩緩的躺平了身體,看著床頂發(fā)呆。 此時正是五月多,古代天氣與現(xiàn)代不同,沒有現(xiàn)代那么熱,二人晚上還蓋了層薄被。陌謹之離月清安極近,那呼吸的氣體都打到了月清安頰邊了,搞得月清安覺得臉頰怪癢的。但陌謹之才剛睡著,月清安也不忍心把他叫醒,只能自己輕微的往旁邊挪了挪,盡量離他遠點。 哪知,月清安才剛一動,陌謹之就緊了緊環(huán)在月清安腰上的手,緩緩的睜開了眼。 “你沒睡著?”月清安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側(cè)過身來面對著他。 七個多月的身孕,腹中的胎兒已經(jīng)很大了,每每一個姿勢躺不了多久,就要翻身。特別是平躺,整個腹部的重量的壓在了背脊骨上,更是讓月清安沒一會就得換側(cè)躺。 陌謹之在黑暗中點了點頭,繼而向月清安挪了挪,手撫上了他的小腹,低聲道:“兒女雙全好?!?/br> “……”月清安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覺得他是突然認識到了自己之前太過冷淡的態(tài)度,所以又加了這么一句來搪塞自己的。 但……既然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也是好的。月清安自覺自己也不是小氣的人,而且今晚沒做噩夢,他心情也不錯,于是起了玩笑之心,伸手拍了拍陌謹之的肩道:“王爺,您看您高高在上,我呢!還是個假丞相之子,但這孩子吧!也確實是您的種,您看我一胎要是給您生了倆,您是不是得給我點獎勵什么的?” 他一口一個您的,倒是讓陌謹之緊繃了一天的心漸漸放松了下來,也好笑似的看向了他,勾唇道:“近來我時常與皇兄書信來往,皇兄說北國自知不敵我國,在三日前已派使臣來我國談合,愿自動歸降?!?/br> “哦!”雖聽不懂這個和之前的話題有什么關(guān)系,但月清安仍舊表現(xiàn)出一副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看著陌謹之,等待著他的后語。 陌謹之頓了頓,才繼續(xù)道:“如今天下一統(tǒng),百姓們也可安居樂業(yè)了?!?/br> “這不是挺好的嗎?這樣你皇兄也可以高枕無憂了。”月清安不等他說完,就接了話:“你以后也不需要南征北戰(zhàn)了吧!可以甩手做個閑散王爺了。” 對于月清安的話,陌謹之卻突然噤了聲,眸色深邃的看著他許久,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月清安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直接低垂了眸,別開他的目光,在心里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又有哪句話說錯了?可是思來想去,他實在是沒找著自己哪句話有問題,便小聲嘀咕道:“我說得不對么?干嘛這樣看著我……” 見他如此,陌謹之終是輕笑一聲,伸手捧起了他的臉與月清安直視。他眉梢微挑,唇角輕揚,看起來心情極為不錯。 “雖然你不是丞相之子,但本王不介意,本王要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丞相之子這個身份,只要你我未合離,你仍是本王的王妃。”他突然湊近了月清安,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唇,輕聲道:“而且,你是月清安王妃,不是月舒然王妃?!?/br> “……”月清安有些迷惑的看著他,久久一句話也說不來。 他實在沒搞懂,陌謹之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對于月清安的反應(yīng),陌謹之挑了挑眉,繼續(xù)道:“昨日我已給皇兄去了書信一封,和他提了將來封地一事,我向他要了晉城,想來明天他的回信就會到了,若他同意了,我們后日就可起身,回晉城去?!彼f著眸色突然柔了柔,為月清安將額前的劉海拂至腦后,“而且我也和皇兄提及了你與月舒然的事,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世人就會知我與丞相之子合離的事情了?!?/br> “合離?那我們名義上的夫夫關(guān)系也到此為止了么?”月清安睜大了眼看著陌謹之,突然就有點生氣了。 他孩子還沒生呢?怎么對方就這么急著要和他撇清二人在名義上的關(guān)系?這不就是典型的渣男么! 陌謹之看著月清安,眉眼微彎,繼續(xù)道:“到時候,世人都會知軒王爺?shù)耐蹂窃虑灏?,而不是丞相之子月舒然?!?/br> 如此反轉(zhuǎn),讓月清安愣了神,直直的看著陌謹之,就連‘你什么意思?’都忘了問。 陌謹之很是滿意他的反應(yīng),低頭在他額角親了親,“我會為你正名,把本該屬于你的一切都還給你?!?/br> 這個意思是說……陌謹之要向世人澄清,自己的王妃是外來的平民月清安,而不是丞相之子月舒然么? 思及此,月清安莫名的心里居然有些小激動,看著陌謹之的眼也漸漸閃著光,唇角不自覺的上揚了些許。但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讓他本上揚的唇角又放了下來。 自己……遲早是要回去的啊! 月清安神色漸暗,激動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面不改色的撇了撇嘴,淡淡道:“王爺怕不是忘了我要回去的事情吧!” 聽言,陌謹之倒是沒多大反應(yīng),伸手將月清安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語氣平靜道:“很晚了,快睡吧!” 月清安知道他在回避這個問題,若是平時,他肯定會不依不饒的讓陌謹之再次點頭放自己回去的事情的,但此刻平日里能輕易說出口的話語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心中竟也漸漸乏出了些酸楚之味。 他貪婪的吸取著屬于陌謹之的氣息,第一次自覺的伸手攬住了陌謹之的腰,緩緩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月清安醒得格外的早,睜眼時抬頭看了一眼陌謹之,發(fā)現(xiàn)他還沒醒,眼下還有一圈嚴重的烏青色,看來是昨晚也沒怎么睡好了。 月清安不太敢亂動,怕吵醒對方。他看著陌謹之的睡顏,思緒卻又開始飄遠。 他原本以為只要和陌謹之一起睡,自己就不會做夢了的。哪知昨晚和陌謹之相擁而眠之時,他還是夢到了那兩人xxoo之后的事情。夢里的那個黑衣人有了正臉,是陌塵軒的臉,和他現(xiàn)在一樣,臉上有彼岸花的印記,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之后的內(nèi)容基本上都是那朵花和那個人沒羞沒臊的一段時光,月清安有時候看著他兩的互動都會臉紅。但好在,沒有再出現(xiàn)血腥畫面了。 若說前幾次做夢月清安還只是覺得或許是有人對自己做了什么手腳的話,但這夢都持續(xù)這么久了,他就不得不懷疑這夢里另有玄機了。 這說起來是夢,但在月清安看來,他更覺得這像是某個人的記憶一般。因為太過詳細了,詳細到二人親熱時他都能看到兩人的細微表情。什么樣的夢能詳細到此等地步?他不得不開始深思這夢的由來。 他努力的回想做夢之前的遭遇,本想在其中找些蛛絲馬跡的,但因為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了,而且這段時間太過渾渾噩噩了,他還真有點想不起來那天到底干了啥了。 記得那天好像是月舒然和陌塵軒成親后的第一天,那天月舒然起得晚,他們?nèi)顺赃^飯后給他留了飯,后來月舒然起床吃了飯,二人閑著無聊,隨意的聊了幾句,還提及到了涼柒婳,再后來…… 月清安正想事想得入神,忽然腰間一緊,把他嚇了一跳,腦中的思緒也瞬間被嚇得煙消云散。他微怒的看著剛醒的陌謹之,正想責(zé)備之時,就聽對方略帶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早。” 對上陌謹之含笑的眼,月清安責(zé)備的話再說不出口,憋了半天,終是吐出了一個“早”字。 這一天陌謹之難得空閑了下來,沒有出門,一直都待在書房里。他門沒關(guān),月清安無聊了也會找把凳子坐他旁邊,本欲和他并排看會書的,哪知才翻了兩頁,瞌睡蟲就來了,直接趴在了桌上睡了過去。 陌謹之怕他趴著的姿勢醒來后會抽筋,直接把他抱起放在一旁的榻上休息去了。但月清安向來睡相不太好,塌太窄,他又怕月清安會滾下塌,便拿著書,坐在塌邊,一邊守著他,一邊看書去了。 月清安這一覺睡得挺久,睡了整整一個下午,這一次他沒有繼續(xù)夢到平時夢境的內(nèi)容了,而是夢見了夢境發(fā)生之前那天的遭遇,他和月舒然用血滴明珠的事。 他想他應(yīng)該是找到了答案的,所以在醒來時第一時間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想掏出明珠來瞧瞧,到底是不是因為明珠,才會讓自己產(chǎn)生了如此奇妙的夢境。哪知一伸手,卻掏了個空。他心中一及,慌忙抬眼時卻對上了陌謹之含笑的眼。 陌謹之將手中的信件放到了月清安身前,唇角的幅度漸漸加深:“清安,皇兄答應(yīng)給我晉城了,我們明日便可起身,回晉城去了?!?/br> ※※※※※※※※※※※※※※※※※※※※ 終于可以正名了,可以做名正言順的夫夫了?。?!預(yù)計30萬結(jié)束的文不知道為啥又超標了,心累……不過也快完結(ji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