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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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謹之騎在馬上看月清安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終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騎馬,提出了同騎的要求,并向他伸出了手。 月清安打了個哈欠,沒拒絕,直接就著他的手翻身上了馬。 清晨露重,且天還未完全大亮,月清安拉了拉身上的毛披風(fēng),悄悄瞅了眼身后的大軍,才發(fā)現(xiàn)月舒然和陌塵軒就騎馬跟在他們身后,看他們這副模樣,大概是要同他們一并回京了,不禁喃喃道:“難道他真的想出了解決辦法?” 陌謹之耳力極好,哪怕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也將他的話聽了去。陌謹之低眸瞥了他一眼,同樣壓低了聲線,用只有二人才能聽到了聲音道:“這樣的事越是隱瞞,別人越會覺得可疑,倒不如一并回去和皇兄說清楚,我想皇兄他……應(yīng)該會信我的?!?/br> “你的意思是你要據(jù)實以告?”聽他之言月清安有些驚訝的轉(zhuǎn)頭看他。 這若是真的讓對方把真話給皇帝說了,那自己豈不是真的成了名正言順的王妃,而不是月舒然的替身了?若真如此,那他還能有機會回去? 思及此,月清安心中一陣慌亂,伸手抓住了陌謹之拉著馬韁繩的手,急急道:“我不要回京城,我要回晉城,我一定要回晉城!” 聽他又提及此事,陌謹之微微不悅的皺了眉頭,“為何你一定要回晉城?那里到底有什么能讓你如此執(zhí)著?”他挑了眉梢,聲音逐漸冷漠了起來,“還是說,那里有你回去的通道,你想從通道回去?” 陌謹之是何等聰明之人,就算月舒然沒說過任何關(guān)于鏡子的事情,但好歹二人在他眼皮子底下?lián)Q過一次魂,又怎會不知那鏡子有問題?再加之月清安這兩天一直在強調(diào)要回去晉城之事,他就更加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怕是那面鏡子,才是通往兩個世界的大門吧! 月清安心中一緊,稍微別開了眼尬笑道:“怎么會呢?你想多了,我就是覺得,在那地方待久了,比較習(xí)慣那里?!?/br> “哦……”明知道他在撒謊,陌謹之也不拆穿他,揚了揚手中的韁繩,輕夾了下馬肚,讓它走得更快些。 看他并不糾結(jié)此事,樂清安稍稍放下了心,這才抬頭看向了前方。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他們現(xiàn)在正行軍在一條窄道上。窄道兩側(cè)正好野生了許多的野桃樹,此刻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jié),落了窄道一地。 月清安看著左邊的桃花發(fā)愣,心中卻在盤算著要如何在抵達京城之前逃離。若是自己找借口離開軍隊,然后…… 正想的出神時,忽覺有一只手露在他的頭上,陌謹之的聲音從后方傳了過來。 “有花瓣落在你頭上了。”他將月清安頭上的花瓣拿下,忽然伸手抱緊了他,“我看你一直盯著桃花看,是喜歡桃花嗎?” 月清安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點了點頭:“喜歡吧!” “哦……”陌謹之意味深長的應(yīng)了一聲,看了眼他說瞅的地方,神色微柔。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窄道間只聽得鐵騎的‘嗒嗒’聲,與不遠處的流水聲。他們行過窄道,又越過了一條河,繼而進入了一片大草原上。 月清安感受著清新的空氣,突然開口道:“累了,休息會吧!” 陌謹之也抬頭看了眼天,太陽當頭照,正是正午,于是揚起了右手,翻身下了馬。 身旁的將軍看到手勢后,微點了點頭。他叫來了身旁一個騎馬的士兵,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見那個士兵騎著馬拿著一面小旗子,邊跑邊大喊道:“王爺有令,原地休息……” 月清安看著那個拼命喊叫的士兵,勾了勾唇角,狀似無意問道:“我們大概要在路上走多久才能到京城?” 彼時,陌謹之正從別的士兵手中接過干將的手一頓,過了一會才道:“按現(xiàn)在的行進速度來看,大概不需半月,就可抵達京城?!?/br> “哦……”月清安無所謂的應(yīng)了一聲,若有所思。 陌謹之眉頭微蹙,將干將和水遞到他面前。 “啊……謝謝……”突然出現(xiàn)的干將讓月清安稍稍回神,他抬眼看了下陌謹之,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禁揚了揚下巴,假意道:“我就隨口問問,每天坐在馬上太辛苦了,屁/股疼,我想早點回去?!?/br> 陌謹之點了點頭,并未多問,別開了目光,咬了一口手中的干糧。 月清安也咬了一口手中的干糧,發(fā)現(xiàn)硬邦邦的,還沒什么味道,瞬間失了食欲,將手中的大餅又還給了陌謹之,“我不餓,你多吃點。” “……” 就這樣在路上行了好幾天,月清安始終沒找著什么機會逃跑,每次找理由離開,對方總是跟在他,五步之外,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月清安這會是真明白了,對方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他心里其實什么都知道,他就是不表現(xiàn)出來,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看他總是悠哉悠哉的樣子,月清安心里就來氣。他看著手中的烤魚,把它當做了陌謹之,狠狠地咬了一口,又猛灌了一口水,直接將其吞入腹中,再來一口…… 陌謹之看他似賭氣般的表現(xiàn),面無表情道:“慢點吃,別卡……” “咳咳……” 一句話未說完,就聽月清安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這幾日受心事困擾,哪怕白天行軍已經(jīng)很累了,晚上月清安依舊睡不著,望著帳頂發(fā)呆。 “咕嚕?!倍亲油蝗豁懥似饋恚又褪且魂囀煜さ母雇锤?。 月清安低嘖了一聲,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躡手躡腳的出了營帳,找去了出恭的營帳。 身旁的人一動,陌謹之便醒來了,看著月清安離開的背影,眸色微暗,卻并未起身。 月清安好不容易解決了生理問題,再次回到營帳的時候早已凍得手腳冰涼,他很是自覺的往對方懷里靠了靠取暖,好不容易醞釀出了一點睡意,又覺腹中一痛,不得不再次起身去到恭房。 一來二去,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他便往恭房跑了好幾趟。最終陌謹之終是忍不住,拉住了他,低聲問道:“你怎么了?” “你還問怎么了呢?你說,是不是你魚沒烤熟,害我吃了拉肚子?!彼莸闪藢Ψ揭谎?,有些忍不住了便大力的甩開了對方的手,急急的沖出了營帳。 陌謹之略微思考過后,起身拿了件毛披風(fēng)在恭房外等他,看他出來,便將披風(fēng)給他披上,淡淡道:“夜晚風(fēng)涼,出來記得加件衣裳。” 這一晚上,月清安幾乎沒怎么睡覺,等到文大夫熬好了藥給他喝下之后天早已大亮,他這才睡了過去。 萬里行軍,不可因一人之顧而耽誤了行程,可陌謹之看他睡得香甜又不忍心叫醒他,終是讓月舒然帶著軍隊先走了,自己留下來陪著月清安。 月清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伸了個懶腰,出了營帳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昨晚在此扎營的大軍已經(jīng)消失不見,此刻在營帳外生火的只剩陌謹之和文大夫了。 他怔了怔,才用指尖撓了撓臉頰尷尬道:“怎么就剩你們了?其他人呢?” 陌謹之看他醒了,朝他招了招手,從鍋里舀出一碗湯來端在手中,直到他過來,才放到他手中,“吃點東西吧!” 月清安低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魚湯,發(fā)現(xiàn)是小米燉魚湯,正是那次在星塵星漾那次喝的那種,不禁咋了咂舌,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下吹了吹,嘗了一口。 和上次喝的味道差不多,都是用的同一種魚。月清安心滿意足的喝了好幾碗,才拍了拍肚子滿足道:“飽了?!?/br> 陌謹之含笑的看著他,沒說話。 月清安看著逐漸西下的夕陽,感嘆道:“真好看,我在我們那個時代,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夕陽?!?/br> 陌謹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那與平日無恙的好火燒云。 文大夫有些尷尬的坐在一旁,怕打擾到他們倆,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開溜了。 兩個人都沒怎么開口說話,一心一意去看那晚霞,直到夜幕降臨,月清安才忍不住開了口。 “陌謹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他突然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居然為了我放棄了你的十萬大軍,你這還配稱得上別人給的‘冷面戰(zhàn)神’的稱號么?” 陌謹之不以為意,低眸輕笑了聲,接話道:“冷面戰(zhàn)神?那都是別人說的,真正的我是怎樣的?你不知么?”說話間已湊近了他,親了親他的唇角。 月清安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一愣,正打算開口責(zé)備之時卻見陌謹之突然蹙了眉頭,向他撲了過來。 還沒搞清楚是什么狀況,月清安便又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旁邊有利器插入地面的聲音。 “哪里來的螻蟻?居然敢偷襲本王。”陌謹之眉間一凌,語氣冷到了極致。 “哼,莫不是才兩個半月未見,王爺就忘了在下的。” 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月清安依稀感覺這聲音有點熟悉,一時間卻又想不出來在哪里聽過,直到偷偷從陌謹之身后探出頭來,才看到了對方的情況,不禁心中一驚。 “你居然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