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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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塵軒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他微皺了眉頭,睜眼便對上了月清安的睡顏。 對方的睡相極差,雙手還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幾乎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雖不是很重,但也讓他不太舒服。 外面的敲門聲依舊沒有停止,陌塵軒有些不悅的擰眉,壓低了聲線:“何事?” “公子,京城來人了?!毕氯斯Ь吹恼驹陂T外,聲音也不大。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遣走了下人,陌塵軒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角,伸手將月清安的手拿開,翻了個身,平躺到了床上。 月清安被他的動作給吵醒了,他向來起床氣大,幾乎本能的就伸腿,往對方腰間踹了一腳。 只是這一腳并沒有什么威懾力,反倒牽動了后面的傷口,疼得他立馬清醒了過來。 “嘶……”他到吸一口涼氣,緊皺著眉,緩緩的睜了眼。 “醒了?”陌塵軒輕挑眉梢,與他四目相對:“很疼?” “廢話,要不你來試試?”月清安沒什么好氣,擺著一張臭臉。 昨晚的事記憶尤新,雖一開始確實是自己點的火,但他做過兩次之后就累了,本不想再要,哪知對方卻開始不依不饒了起來,直到折騰到了天蒙蒙亮時才肯放過自己。 思及此,月清安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撲過去將他胖揍一頓,才能消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在這事上,陌塵軒也知自己不占理,不想與之爭執(zhí),掀開被子起了身。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等會我命人送些熱水來,你洗洗再吃點東西,等我忙完了就送你回去?!彼酢醯纳碜訉⒌厣系囊路患捌?,穿在身上,又把月清安的衣服撿起來疊好,放在他枕邊。 月清安看著他背上的一道道血痕,感覺臉頰又開始發(fā)燙,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背對著陌塵軒。 那是他抓的,昨晚對方雖把自己弄疼了,但其實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陌塵軒看他不太愛搭理自己的樣子,也不多說,轉身出了門,還不忘幫他將門帶上。 月清安雖閉著眼,耳朵卻沒有放過房間里的丁點響動。直到對方出去了好久,房間再次陷入平靜,他才慢慢轉過身來,悠悠的起了身。 “嘶……”哪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牽動身上的傷口,月清安有些懊惱的又躺了回去,將被子拉過頭頂,把自己蓋了個嚴實。 他憤憤的想著,這要是讓自己查出來是哪個狗給自己下的藥,自己非得砍死他不可。 被子昨晚被他兩的□□沾了一床,這會被窩里的空氣實在是不太好,他又不得不將被子掀了,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只是,腳剛一著地,便覺腿間一軟,幸好他及時抓住了床沿,才沒癱倒在地。 喘著粗氣,在床邊緩了好一會,他才撐著床戰(zhàn)戰(zhàn)栗栗的站了起來。 “咚咚”這會敲門聲適時響了起來,有下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奴才已經(jīng)為您備好了熱水,是現(xiàn)在送進來,還是……” 突然而來的敲門聲嚇了月清安一跳,他順手將一旁的衣服拿了過來胡亂的套在身上,語氣有些慌亂:“等、等會……” “是。”那奴才倒也不急,側身站到了一旁靜候。 月清安穿好了衣服,又將被子拉好蓋住昨晚荒唐時留下的痕跡,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去開了門。 那奴才朝他行了一禮,又向身后端著熱水的奴才們揮了揮手。那群奴才進到房間的時候也不亂看,只專心于自己手上的事情。把浴桶抬進房子里,將熱水倒入桶中。 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樣子。 月清安看著他們忙,若有所思。 “公子請沐浴,若是還有什么需要叫小的們便是,我們就在門口侯著?!?/br> 奴才的聲音將月清安的思緒拉回,他朝那下人點了點頭:“下去吧!” “是?!蹦桥艓е恍腥送肆讼氯?,出門后也不忘為他帶上門。 看著浴桶里冒著氣的熱水,月清安一時間也不想想太多,脫了衣服,將自己泡在了溫水之中。 身上的所有不適在溫水的包裹下瞬間舒服了許多,他有些享受泡在水中,將身體里的東西一點點的洗凈。 那下人在外面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月清安的傳喚,還以為他在里面又睡著了,諾諾的出了聲:“公子,您洗好了么?” 他雖是個太監(jiān),可之前也是個正常男人,剛進屋聞到的那股味也知之前屋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會這位公子肯定有諸多不便。王爺臨走前可是特意交代過要好生照料這位公子,他也不敢怠慢。 月清安洗過之后頓覺好了很多,穿好了衣服直接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那奴才叫了他,立馬低下頭去:“公子這會可否傳膳?” 月清安看輕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能否給我準備輛馬車?我要回去了。” 他有些擔心自己一夜未歸四喜是不是急瘋了,也不敢在此逗留太久。 “我家公子說了,等他忙完之后會親自送公子回去,還請公子稍安勿躁……” 奴才還想再說什么的,卻被月清安打斷了話語。 “不用了,你給我準備馬車,我自己會回去?!彼肓讼?,又開口道:“回頭你告訴你家公子,請他務必把這件事查個清楚,給我個交代?!?/br> 一想到這事,月清安還是很氣,怎么莫名其妙的中藥了呢! 那奴才似乎有些為難,遲遲沒有動作。 吩咐不動這奴才,月清安有些惱,正想開口責備之時,陌塵軒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來。 “何不用了午膳再走?”他自院中的拐角處走出,已恢復了平日的模樣。 月清安這會見他還有些窘迫,微微別過了頭去:“不了,四喜還在家等我?!?/br> “那……好吧!”陌塵軒也不留他,吩咐下人去備馬車了。 一時間院中就只剩他們二人,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昨晚的事……” 本欲道歉的話還未說出口,月清安就接了話。 “昨晚什么事都沒有!” 他挑了挑眉,近乎威脅的說道:“聽著,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懂了么?” 陌塵軒看他怒視洶洶的模樣,一時有些無言,許久之后還是點了點頭:“懂了?!?/br> 這會,備馬車的奴才回來了。 他朝二人行了禮,恭敬道:“公子,馬車已備好了?!?/br> 陌塵軒朝他點了點頭:“辛苦了。”隨后又看向了月清安:“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月清安想也沒想便拒絕道:“我自己有腳,識路,就不麻煩陌公子了。” 說完,也不等陌塵軒回話,大搖大擺的跟著那奴才走出了院子。 陌塵軒看他那模樣,低笑著搖了搖頭。 “你笑什么?”陌上塵剛好從另一邊走過來,看到陌塵軒這樣子,皺了皺眉。 他自小便與皇叔親近,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自然。 “沒什么,就是感覺他剛剛那模樣,有點意思。”陌塵軒收了笑顏,轉身進了屋。 陌上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想跟著一起進屋之時,只聽門‘啪’的一聲正擦著他的鼻尖關上了。 他無趣的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了這里。 為了不讓四喜瞎想,月清安讓馬車在離自己家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徒步走回了家。 隔得老遠他便見自家門口蹲了一個人,后面雖還有些不適,卻也加快了步伐走了上去。 “四喜?!彼谜凵惹昧饲盟南驳哪X袋,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你怎么坐在這?” 四喜驚喜的抬起頭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了個便,見他還是和昨日自己離開時看到的一樣,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但一想到昨天的日子,又立馬警惕了起來,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月清安:“公子……你昨晚去哪了?” “去了一個朋友家喝酒,喝得太晚了就留宿在他家了?!弊蛲硎直荒皦m軒抓了一晚上,本就有些紅腫了,這會被四喜一抓,他立馬皺了眉頭,用扇子敲了敲四喜的手:“放開?!?/br> “公子昨晚可有哪里不適?在別人家里可有逾越之舉?”四喜有些激動的看著他,不但沒放開,反倒抓得更緊了。 月清安不悅的挑了眉,語氣有些不善:“你在質(zhì)問我?” “奴才不敢?!彼南策@才驚覺自己越了舉,放開了他,低下了頭去:“奴才只是擔心公子?!?/br> 月清安也不是真的想兇他,只是想讓他放開自己罷了,這會見他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們進去說吧!” 在這里站了這么久,他有些站不住了。 四喜點了點頭,跟在了他身后。 進屋,四喜率先給他倒了杯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月清安見不得他這幅模樣,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br> 四喜示意,坐到了對面的位置上。 “你是不是有話說?” 猶豫了片刻,四喜還是點了點頭。 “講?!痹虑灏惨话阉﹂_了折扇,裝模作樣的扇了幾下風。 “公子可否記得昨日是什么日子?”四喜稍抬眼,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月清安是個從來不會刻意去記日子的人,他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 四喜眸中微暗,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昨天是您的生辰?。 ?/br> “哦……”月清安了然,原來昨日一天都沒看到四喜是因為他去折騰自己生辰這事去了。結果自己卻出門了,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他正準備道歉的時候,卻聽四喜又說:“昨晚沒有月冥花的壓制,公子你是怎么熬過初潮期的?” “……”月清安愣了一會,直直的看著四喜:“初潮期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