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317:你看我做甚
上一世的莫無笙因為一滴酒,辦砸了事兒,而這一世的她算是有備而來,比上次有底氣,她相信她可以扭轉乾坤。 現(xiàn)在找到了澤蘭,算是邁出了第一步,剩下了就由接下來的幾十年慢慢完成吧! 盧般看了眼窗外的明月,心里五味雜陳。 這次,她不想做故事中的人,她想改變故事,這樣……是不是就可以獨善其身了? 第二天天未亮盧非就醒了,看到和他屋里不同的格局,腦子還有點亂,良久才想起昨晚的事兒,轉頭見盧般還在安睡。 睡顏恬靜,盧非看了一會兒,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摸摸她細嫩的臉蛋,可手剛到半空中就放下了,又輕手輕腳的下床去了灶房。 盧般起來的時候,日頭剛出,灶房頂上飄起裊裊炊煙。 盧般深吸了口氣,空氣中都是大自然的味道,讓人流連。 “姐,你醒啦!” 盧非出來倒水,隔著院子見到盧般,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瞇起的眼預示著好心情。 盧般見他這樣,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跳下了垓延,靠在灶房門口,看著他忙活。 “做什么呢?” “綠豆粥!” 盧般挑眉,“好香,小非廚藝精進了不少呀!” 聽到夸獎,盧非翹起的嘴角都要到耳根去了,還不待傲嬌兩句,他屋子里就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兩人愣了一瞬,都跑了過去。 開門的時候,石無心剛好從地上撐起來,坐到床上。 “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呀!” 石無心默默看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 盧般卻瞬間懂了他的意思,招手示意盧非,“我去做飯,你扶他去茅廁!” 盧非抿唇,幽幽的瞪了石無心一眼,安分的扶著他出去。 盧般嘿嘿笑了一聲,去了廚房。 等她將一鍋粥端出來的時候,盧非剛好帶著石無心出來。 “正好,開飯了,快去洗手!” 盧非將石無心扶到床上做好,便去了院中的水渠洗手。 盧般站在桌邊看了石無心半晌,突然問道:“要洗手嗎?” 她話剛落,石無心就點了點頭。 盧般挑眉,心道果然沒變! 這都多少世了,潔癖因子依舊存在,即使長相變了,她也能根據(jù)他的潔癖基因找到他。 在石無心表面淡定從容,內心極度渴望來盆水洗漱的目光下,盧般終于去給他打了盆水。 吃飯的時候,飯桌上的氣氛非常微妙。 石無心盯著盧般看,盧非盯著石無心看,盧般左看看又看看,嚼著青菜味兒都變了,最后終于忍不了放下了筷子。 “你看著我做甚?” “我沒看你?!笔療o心垂眸,看著碗里的綠豆粥。 盧般瞪眼,“你當我瞎嗎,你沒看我那在看什么?” “木簪!”石無心也放下開快,直愣愣的看著盧般頭頂?shù)陌l(fā)簪,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盧般心跳漏了半拍,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 “你記得?” 石無心挑眉,“記得什么?” 盧般抿唇,垂眸避開石無心晶亮的視線,暗自搖了搖頭。 不可能,他們什么都不知道的。 辛夷枝是他的心,有他前世的記憶,還有無盡的神力。 可他,不可能知道。 盧般琢磨了一會兒,嘴角扯開一抹笑,不經意問道:“不過普通的簪子,有什么好看的?” “不普通,很好看。”石無心如是說。 盧般神色怪異的瞥了他一眼,看起來也不像藏著事兒的樣子,應該沒有說話,大概就是真的新歡木簪吧! 盧般轉眸一想,突然拿了一根干凈的筷子,往發(fā)間一插,然后換出辛夷枝,遞給石無心。 “你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 “姐!”盧非急了,將辛夷枝搶了過來。 盧般挑眉,好笑的看著他,“你急啥呀,不就是個簪子嗎?” “這可不是普通的簪子,這是你戴了十幾年的簪子,怎么能就這樣送人?”盧非眼眶有些紅,說話聲音里夾雜著委屈。 “戴了幾十年不還是根簪子?!北R般無奈看著他。 盧非哼了一聲,顯然不贊同她的說法。 “這哪里普通了,要不是特別喜歡或者有什么特別的意義,怎么可能一戴就是幾十年,分明就不一樣好嗎!” 盧般看他委屈的樣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好好,我不送人成了吧?” 盧非懷疑的看了她一眼,將信將疑的將發(fā)簪遞還給她。 石無心一只在一旁看著這姐弟兩互動,沒對發(fā)簪發(fā)表意見,也沒有亂按,安安分分的吃完了飯。 飯后,盧非收拾了桌子,繼續(xù)研究橋梁結構。 盧般閑來無事,本想出去找找小狐貍,盧非死活不讓她去,說最近雪狼活躍,出去容易出事兒。也就只能呆在家中,這里轉轉,那里瞧瞧,時不時給院外的地里松松土,給柵欄加固一下。 屋子的門半開著,盧般瞎忙活的時候,不經意瞥了屋內人一眼,雖然只是安靜的坐在床邊,可她看出了他的坐立不安,不知道在想啥。 “哎,你想什么呢?”盧般走了過去,敲了敲虛掩的門。 石無心抬頭看來,空洞的眼中有些血紅,微蹙的眉心像是強忍著什么。 “怎么了?”盧般心里咯噔一下,生怕這世的澤蘭有什么病痛。 可石無心只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而后又垂下了頭,當她不存在。 盧般走近,又問他怎么了,始終不見他回答,一急之下拉住了他的胳膊。 石無心猛的甩開,冷眼看著她。 盧般愣住,剛才的一碰,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顫抖,似乎強忍著什么。 良久,才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傳來,“有酒嗎?” 石無心聲音是真的好聽,磁性低沉。盧般想著她大概是被著聲音打敗了,不顧他腿上的傷,吶吶的回了句“有”。 然后就跑到后院去,將埋了七年的梨花釀掏了出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溫月容是不喝酒的,是滴酒不沾那種。 現(xiàn)在再看石無心端著壇子一杯一杯的倒著酒,突然有些回不過神,眼珠子就跟著他手上的動作轉悠著,眼看著他將一壇子酒喝見底了,又要來開另一壇這才猛的反應過來,趕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