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280:月華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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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銀枝進殿之前,將外衫脫了下來,疊好了才進殿。 溫月容本來淡定,可見宓銀枝這么久沒回來,多少有些揪心,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才安下心。 卻見她手中拿著絳紅的衣衫,他用頭發(fā)絲想都知道那是哥舒賀齊的衣服。 “他呢?” 宓銀枝在蒲團上坐下,將衣服放在了身后。 “應(yīng)該回去了吧。” 她也不確定哥舒賀齊現(xiàn)在是在宮里,還是已經(jīng)出宮了。 溫月容明了,沒再說話。 宓銀枝好笑的打量著他,看他好奇又忍住不問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知道我們說了什么嗎?” 溫月容連頭發(fā)絲兒都沒動一下,渾身上下表達著我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宓銀枝哼笑一聲,“既然不想知道,那我便不說了?!?/br> 說著,便將目光落在了對面的席位上。 思燳還沒回來,飛揚也不見了。 宓銀枝嘴角微抽,總覺得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兒。 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大概一盞茶的工夫,思燳渾身染雪的進了后殿,待小宮女為她整理了片刻,才到殿上來。 “我回來啦!”思燳快步過來,在思源身邊坐下。 丞相爺明顯面色不善。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路上可碰到廢揚那崽子?” 思燳嘴角微抽,拍了拍臉蛋兒緩解寒冷帶來的僵硬。 “沒看見,怎么,他也跑出去了?”思燳錯開思源,看向下首位,正巧對上君之瀲滟的眸子,訕訕的收回。 “沒看見他?!?/br> 思源松了口氣,親自給她倒了杯甜酒,“快喝了,暖暖身子?!?/br> 語氣里,寵溺滿滿。 思燳嘻嘻一笑,端著瓷碗,一口一口的喝著。 思源欣慰的移開了視線,和剛帶著一雙兒女過來的同行交涉。 思燳吐了吐舌頭,算是過了這一關(guān),抬眸見宓銀枝意味深長的看著這邊。 或許是那個眼神太過通透,思燳不好意思的別開了眼。 宴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即使哥舒賀齊早早離去,即使飛揚走后便沒在回來,即使君之跟著出去找人,即使溫文殊整場夜宴都沒說過一句話,還是沒能打消掉父母們撮合兒女的熱情。 等到最后,臣子們越發(fā)的放肆起來,又是作詩又是撫琴的各顯才藝,爭相斗艷,完全成了一個相親大會。 宓銀枝無聊的撇撇嘴。 溫月容見她沒了興致,也帶著她離開了,連聲招呼都沒打。 溫文殊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離去。 確切的說,從溫文殊上殿開始,就沒看過任何人,也沒注意過溫月容,宛如一個木偶般,端坐在那里。 宓銀枝不由唏噓。 “他這是沒了重華連魂兒都沒了呀!” “恩?” “你孫子?!?/br> “……等他適應(yīng)會兒?!?/br> 他這意思是,重華做了他十幾年的敵人,突然死了,沒了對手,還沒適應(yīng)過來。 宓銀枝撇撇嘴,心道這溫家人,都是些情商為負的。 剛在殿里,有地暖供著,出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下雪了。 溫月容隨手變出一張披風(fēng)披她身上,動作輕車熟路,宓銀枝都已見怪不怪了。 “要不你再變把傘出來?” 現(xiàn)在的雪小了,可還是在稀稀疏疏的飄著。 溫月容淺笑,嘴角酒窩淺淺,多一分太過,少一分不顯。 宓銀枝抿唇,懷疑他這是美人計。 在夜里,溫月容的容色總是過分的好看,今夜雖然沒有月色點綴,可依舊無法讓人直視(直視會忍不住將他撲倒吃干抹凈)。 宓銀枝訕訕的別開視線,頭頂罩下一片陰影,手下一片溫軟。 原道是溫月容當(dāng)真變出了一把傘,一手打著傘,一手拉著她的手。 宓銀枝垂眸看向身側(cè),那爪子,依舊比她的好看。 溫月容似有所感,垂首附于她耳邊道:“以后,我?guī)湍沭B(yǎng)護?!?/br> 宓銀枝瞪眼,想要抽手,卻被溫月容握得緊緊的。 兩人來來去去半晌,最后還是抓的死死的,最后終于放棄掙扎,任由溫月容拉著,可嘴上依舊不饒人,“幼稚!” 溫月容欣然接受評價。 遠處看去,宓銀枝一身淺紫羅裙,深色的披風(fēng)上一圈圈雪白的兔毛更襯得她嬌俏可人。 溫月容萬年不變月華錦服,萬年不便內(nèi)中外三件套,萬年不便的清風(fēng)霽月,遠遠看去,纖細端莊,略顯單薄。 那一身月華絲毫沒有被雪色掩蓋芳華,反而相得益彰。 頭頂水墨油紙傘迎著風(fēng)雪,不改風(fēng)骨…… 皇城之大,若是像他們這般悠閑的散步,只怕明早都不一定出得了宮。 溫月容拉著宓銀枝走了一會兒,便帶著她移形換影回了別院。 此時別院里燈火通明,前些日子溫月容掛的燈籠也點燃了燈芯,此時正發(fā)著點點紅光,印得整個院子都在一片緋紅中。 廚房里還在噼噼啪啪的發(fā)出聲響,隱隱有笑罵聲傳來。 宓銀枝掙開溫月容,跑去廚房,見里面兩個大男人,拿著鏟子湯勺打得難舍難分。 宓銀枝輕咳一聲,敲了敲門欄。 “你們兩鬧啥呢?” 屋中兩人聞聲,瞬間停了手,但由于慣性作用,曲明沒有收住,一鏟子敲在了曲藝的頭上。 “嘭”的一聲,宓銀枝縮了縮脖子。 光聽著那聲音,就能感覺到有多痛。 曲藝哀嚎了一聲,想要反擊,可見宓銀枝站在門口看著他兩,又不敢動作了。 “曲明呀,啥時候回來的?”宓銀枝眉眼間都是笑意,看起來很是親切的樣子。 曲明三兩步上前,對著宓銀枝施了個禮,端的是彬彬有禮。 “回女主子的話,晚間剛回?!?/br> 宓銀枝靠著門欄,點了點頭。 “你可算回來了,曲藝天天都在念叨你呢!” “念叨我?我一回來就拿刀砍我?”曲明瞪眼,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說完又自覺失禮,彎下了腰,“曲藝才沒念叨我呢,怕是恨不得我不回來,好獨占主子的愛?!?/br> 說完,又覺得此話也有問題,有心要糾正,宓銀枝卻笑彎了腰,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獨占……溫月容的,溫月容的愛~~曲明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曲藝幽幽飄到曲明伸手,上去就是一湯勺,動作流利自然迅速,倒像是練習(xí)了百八十次一樣。 “我可求著你快點回來呢,我都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