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267:屁都不敢放
書迷正在閱讀:郎君原來是卿卿、潮汐進(jìn)化、快穿之成神、【黑籃】欲情難卻(NP/高H)、情定舊愛、貓妖撩人、穿越后我坑了我自己、天價寶貝:爹地,99次求婚、人生可以如此不同、權(quán)臣追妻:攝政王妃太高冷
溫月容自是知道宓銀枝的擔(dān)憂,但他也不敢保證,現(xiàn)在的亡命是個什么情況。 溫月容輕嘆一聲,無奈道,“我去找他。” “我也要去!”宓銀枝連忙扒拉上他的手臂,溫月容垂眸看了一眼,嘴角似有笑意。 到了墨石山,溫月容大概知道亡命怎么結(jié)成怨靈的了。 這里的瘴氣比上次來時,強盛了不少。林中昏暗一片,幽幽黑煙繚繞,氣息潮濕沉悶,還帶著絲絲腐敗之氣。 這變化太大,宓銀枝恍惚覺得,這里怕不是人呆的地方,鬼也沒法呆呀! 宓銀枝抿唇,突然感覺心血浮動,腦子一陣一陣的疼,體內(nèi)的怨靈又開始躁動了! 宓銀枝咬牙,這么久沒來,她都快忘了這要命的感覺了。 “凝神?!睖卦氯葑隽私Y(jié)界,將瘴氣隔開。 宓銀枝趴在地上調(diào)理了良久方才壓下怨氣,心道,你可安分著點吧,你哥都快和你同化了! “和這些瘴氣有關(guān)?” 溫月容點頭,“這里的瘴氣中含著怨氣,將亡命體內(nèi)怨氣放大,占據(jù)他的神志?!?/br> “那些村民呢?” “怕也不太好?!睖卦氯輿]見到他們,但憑著這里的情況來看,只要在這里呆個十天半個月,都會被瘴氣侵蝕,他們怕也是結(jié)怨已深。 宓銀枝抿唇,心中忐忑,沒想到這瘴氣有這作用。 兩人在瘴氣林中尋來半晌,都沒有找著亡命的動靜,也沒有那些村民的動靜,宛如死林。 “他們不會出什么事兒了吧?”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會擔(dān)心。 必竟死都死了,還能出什么事兒,大不了一個鬼被分成七魂八魄什么的! 但現(xiàn)在,她懂了個中可怕,原來鬼之后,還有怨靈。 人有好人壞人之分,但變成了鬼了,好人便被謝必安鎖走,壞人便被范無救鎖走,定然不會出現(xiàn)這許多問題的。 可現(xiàn)在羅延不知道怎么當(dāng)官兒的,地府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沒人來鎖魂,任由他們在人界飄蕩。 現(xiàn)在他們都變成了怨靈,心中積怨,肯定是要發(fā)泄的,而被發(fā)泄的對象,不管是罪有應(yīng)得還是什么原因,都會對人界造成不小的影響。 宓銀枝越想越害怕,穿梭在林中,呼吸都跟著凌亂了。 溫月容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將手心溫暖傳遞給他。 宓銀枝愣了一瞬,驚慌的心跟著那一手的溫暖平靜下來了。 “別擔(dān)心,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事兒的。” 宓銀枝知道這是安慰之詞,可心中確實安分了不少。 溫月容沉吟片刻,松開宓銀枝的手,念咒凝聚靈力,一片靈力以他為中心,漸漸散開,熾盛的光照亮了森林,瘴氣紛紛化為虛無。 宓銀枝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他,有些失神。 雖然此時應(yīng)該是著急亡命才是,可還是忍不住對著溫月容掉口水。 此時的溫月容,簡直絕美! 月白華裳印著漫天的光,他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粼粼光輝撒在面上,為他渡上一層神圣的光。 宓銀枝看得有些癡。 良久,溫月容收了靈力,天地陷入昏暗,但比之之前清亮了不少。 “他們不在這山中了?!?/br> 宓銀枝愣愣的看著他,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別急,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找!” 兩人下山后,沒有馬上回京城,而是留在皮休城尋找村民和亡命的蹤跡,溫月容一路使用追蹤術(shù),都毫無所獲。 追蹤術(shù)對神最有效,對人次之,對鬼的效用極低,怨靈更是難尋。 無奈之下,溫月容只能帶著她先回去。 只剛到別院,宓銀枝突然跳了起來,像是想到什么般,恍然大悟。 “亡命他們是不是……要找攝政王報仇?” 溫月容無奈于宓銀枝的慢反應(yīng),點了點頭。 宓銀枝癟癟嘴,也不是她反應(yīng)慢,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如此說來,他們還會來找重華的嘛!” 確如宓銀枝所說,除了明錚那只小鬼整天sao擾攝政王府外,三天后,又有幾只小鬼去攝政王府晃蕩。 透過溫月容的茶壺,她一眼認(rèn)出那些鬼是巫溪的村民。 宓銀枝看水中景象如看戲,連連感嘆他們做鬼嚇人的行徑。 一旁的溫月容甚是無奈道,“小枝……” “嗯?”溫月容叫了她半晌都沒說有啥事兒,宓銀枝終于從茶壺中抬起了頭,“啥事兒?” 溫月容沉吟半晌,輕嘆一聲,“不管是人是鬼,都有他該遵從的法則,九重天有天條,人界有律例,地府……也有地府該遵守的地法?!?/br> 宓銀枝眼微瞇,大概懂了他要說什么,可還是沒有搭腔,等著他解釋。 溫月容抬手,將三個茶杯重疊在一起,“三界相輔相成?!?/br> 說著,將茶杯分開一個個擺好,“也相互分離,各不干涉。” 溫月容輕撫廣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落在陶瓷茶壺上,將三個茶杯斟滿了茶。 “這樣,他們有各自的波瀾,各自的平靜。若是有一方觸碰了另一方,這兩者皆會泛起漣漪。若是一方超越界限,那……兩方都會波濤洶涌?!?/br> 宓銀枝瞇眼,看著溫月容將一杯茶水倒入另一個杯中,茶水漫出,浸濕了石桌。 “是以,亡命不能傷重華,否者違背了天條律例地法,會受到懲罰?!?/br> “不是有你罩著嗎?”宓銀枝吶吶道。 溫月容失笑,抬袖間桌上狼藉不見,“我現(xiàn)如今也是凡人,可管不得三界的事兒?!?/br> 雖然天帝可能會給他幾分薄面,羅延也奈何不了他。 宓銀枝郁悶了,“那該怎么辦,叫他們住手?” “不然還能怎么辦,先找著他們,然后捆起來,不要出去鬼混才好。他們現(xiàn)在大多變成了怨靈,若是不好好看著點,將來恐無法控制。” 宓銀枝深有體會,狠狠的點了點頭,可心里卻不是個滋味兒。 兩人說干就干,有事兒沒事就卻攝政王府晃蕩一圈,將明錚又抓回來打了一頓,叫他招出亡命跑哪去了。 “姑娘饒命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只叫我把攝政王府鬧翻了天,才肯繞我鬼命啊!”鬼明錚和人明錚當(dāng)真是大相徑庭南轅北轍面目全非呀。 做人的時候,傲嬌得不得了,洋氣得要死,生生把自己給作死了?,F(xiàn)在做了鬼,完全就跟一個慫蛋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