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214:你不說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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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偽裝得這么好,怎就暴露行蹤了,可能只是覺得像,來查看罷了,又沒有實據(jù)?!?/br> “你忘了那個孔行之了?”亡命無情拆穿,他看出了宓銀枝對孔行之的維護(hù)。 宓銀枝蹙眉,“他要是想要見光,就不會做這種蠢事?!?/br> “瞎了幾十年了,說不定早就習(xí)慣了呢!揭露你可有黃金萬兩?!?/br> 孔行之家境貧寒,萬兩黃金怕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有了錢,還怕請不到最好的大夫嗎? 就算一輩子看不見,那也可以逍遙自在一輩子。 亡命越想越覺得是孔行之泄露了他們的行蹤。 宓銀枝想起那個淡雅如竹的蹁躚公子,那淡泊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個貪圖名利的。 “明日,他便來換新藥方了?!卞点y枝淡淡道,聲音輕到連自己都覺得模糊不清。 亡命哼了一聲,拉著她出了城門,正見朱立德架著牛車等在那里,車?yán)餄M滿的貨物。 朱立德看見兩人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宓銀枝心里有事,吶吶的糊弄了兩句,坐上了車。 “姑娘玩得可開心?” 亡命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朱立德一臉期待的看著亡命,“那我以后常帶你們出來玩吧!” 亡命眉心微蹙,嘴唇緊抿,良久方才吐出一個“好”字。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讓朱立德樂開了花,連聲音都帶著喜悅。 亡命眼神微閃,抬眼看去。 朱立德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膚色偏黃,人高馬大的,竟比他還高出半個頭。 見他笑得見牙不見眼,一股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他這樣的欺騙,是不是太惡劣了些…… “你們倆干嘛呢,還不快走!”宓銀枝在背后看了他們良久,就差一拖鞋將亡命的腦子拍醒了。 兩個大男人,在這眉來眼去的,看得人瘆得慌。 朱立德被叫,整個人一哆嗦,臉都紅了,吶吶道:“錦姑娘快上車吧!” 亡命垂眸,默默上車,坐到了宓銀枝身旁。 皮鞭落下,牛車緩緩向巫溪駛?cè)ァ?/br> 晚上,亡命多次強調(diào)孔行之不可靠,皆被宓銀枝駁回。 “我看人可準(zhǔn)了,孔行之這個人,真沒那些心思。” 他那個人,怎么看都不是個追名逐利的人,只要衣食可安,大概就知足了。 亡命冷笑一聲,“那你怎么就看不透溫月容?” 宓銀枝一噎,尷尬的咳了兩聲,“他除外。他可是千百萬年的老怪物,我可看不透?!?/br> 前世二十余載,看盡人間冷暖;今生十余年,獨獨看不透溫月容。 “世間紛擾,你看不透的可多了,別在這賣老?!蓖雒床坏缅点y枝傷感的模樣,掌心落在她頭上,別扭的安慰著。 也就這時候,宓銀枝才看出她像個哥哥的樣子。 真不明白為什么,男人都喜歡摸頭發(fā),是炫耀長得高嗎! 宓銀枝抬手拍開他,“等明天我問問?!?/br> “你問他就會說?” “就看他是否若表里如一了?!?/br> 宓銀枝這是不撞南墻心不死,亡命勸解無方,只能等明天再說。 二日清晨,孔行之早早造訪。 宓銀枝睜著朦朧的睡眼看著他,內(nèi)心極度不爽。 孔行之雖然看不見,可明顯感覺到了那一股怨氣,楊士真想起在天刑村的日子,瞬間明白過來了,附在孔行之耳邊說了句“起床氣?!?/br> 孔行之挑眉,拱手施禮,“在下失禮,實則是想到待會兒還要給孩子們上課,便早些來了。” 宓銀枝眉梢微挑,歪了歪身子,讓開了道。 屋內(nèi),一桌一椅,一眼便看到了頭。 隔壁柴房,亡命坐好了飯端上桌,冷眼掃過孔行之,惡意滿滿。 孔行之恍若未覺,聞到一室的菜香,默默不語。 “你先坐會兒,我吃完飯先。” 說著就要伸手拿筷子,被亡命一掌拍開,“洗手?!?/br> 宓銀枝撇撇嘴,乖乖去洗漱。 回來見亡命和孔行之大眼瞪小眼,當(dāng)然,只亡命一人在瞪,孔行之只是感覺到視線,腦袋轉(zhuǎn)向那邊。 飯后,宓銀枝一臉愜意,開始干正事,“伸手?!?/br> 乖乖伸手,攤放在桌上。 宓銀枝在他落手之際,即使墊上了簡易的脈枕。 “我把脈了?” 這次,宓銀枝動手前,先給他說了一聲,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孔行之反倒不適應(yīng)的點了點頭。 “近來吃食如何?” “沒再吃那野菜?!?/br> 宓銀枝撇撇嘴,心道,算你識相。 “眼睛可有酸澀感?” “無?!?/br> “可能見強光?” “無?!?/br> 呃…看來比她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些。 食用無神多年,一時半會怕是難以醫(yī)治。 “孔先生,無神的毒性已經(jīng)侵蝕到視神經(jīng),你這眼睛,一朝一夕怕是無法治好?!?/br> 孔行之淺淺一笑,釋然道:“在下早已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 說話時,宓銀枝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隨性自然,很是無害。 宓銀枝怎么也不相信,孔行之會揭發(fā)他們。 見亡命不屑的視線投來,宓銀枝輕咳一聲,端正態(tài)度,又道:“我重新開個方子,你先拿回去吃,半個月后再來,我給你敷眼睛?!?/br> 孔行之點了點頭,拿了藥方正欲告辭,宓銀枝卻拉著他的衣擺,將他按坐下。 孔行之如被蛇咬般,猛的掙開她的手,一臉恐慌。而后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面色漸漸平息。 “我想問問,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南蠻代王造訪的消息?” 孔行之愣了一瞬,又點頭,“略有耳聞?!?/br> 宓銀枝觀他面色,不見心虛的樣子,又看向亡命,后者一臉懷疑。 “先生以為,他是怎么得知宓銀枝在蘭陵城的?” 孔行之燦然一笑,“這個問題,該問姑娘才是?!?/br> “哦?” 孔行之一臉高深莫測,眼眸微垂,卻是胸有成竹。 “有些事,就你知我知,我不說,總有人說?!?/br> “你的意思是我傳出去的?” 他這話意思,是她自己不經(jīng)意間暴露了行蹤。 宓銀枝好笑,現(xiàn)在對他是一點疑心都沒有了。 見孔行之點頭,亡命滿頭黑線,嘴唇緊抿,一臉不爽。宓銀枝拍了拍他的胳膊,讓他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