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160:上神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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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門便是一室的清靜,川烏趴在床上,呼吸勻稱。 宓銀枝坐到床邊,上下打量了一下,應(yīng)該是傷在背上。 本想為他查看一番,不過看他都睡著了,“還是改天再來吧!” 宓銀枝暗自點(diǎn)頭,起身欲走,卻被川烏猛的抓住,一時(shí)沒穩(wěn)住身形,撲倒在了川烏身上。 “啊~~謀殺啊!” 川烏一聲驚叫,慘絕人寰。 真的,太他媽痛了! 宓銀枝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唾了聲“活該!” 川烏不高興了,大手一揮,又將宓銀枝的支撐點(diǎn)給毀了,再次絆倒。 不過川烏多得及時(shí),沒再倒他身上,兩人一橫一豎的倒在床上。 川烏壞心思一起,將她按到在側(cè)。 “你這小家伙,當(dāng)真是黑心肝啊,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數(shù)落?” “你自個兒作孽,怪誰??!”宓銀枝怒瞪著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川烏按到動彈不得。 “我造了何孽?看看我都傷成什么樣了,都怪那老不死的,居然跑來督罰,可害死我了!” 宓銀枝有些好笑,還沒來得及打趣他,便見一旁月白的衣角,生生閉上了嘴。 “公子?!?/br> 宓銀枝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澤蘭只當(dāng)沒看到她,只對著川烏道:“或許你受到的教訓(xùn)還不夠?!?/br> 澤蘭公子留下這么句話便翩然離去。 徒留下二人面面相覷。 一股引力落在宓銀枝身上,宓銀枝不由自主的飄走了…… 至此,宓銀枝又是許久沒能和川烏相見。 在澤蘭殿里呆了大半個月,澤蘭終于善心大發(fā),帶著她下凡尋藥,再次到達(dá)蜀地,宓銀枝又看見了那根川烏藤。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畫面,一切皆是那般的熟悉。 宓銀枝心里咯噔一下。 夢中,她便是在這個時(shí)候?qū)⒋醢瘟顺鰜?,川烏靈力受損,辛夷為他尋聚靈草,而后毀了結(jié)界,放出邪氣,這才造成了后來的悲劇。 “在想什么?”澤蘭看著宓銀枝站在那發(fā)呆,跟著看向地里的那條川烏藤。 澤蘭怎能看不出這是誰,廣袖一揮,宓銀枝明白澤蘭的意圖,還不帶阻止,川烏便被拔了出來。 “啊啊~誰打擾勞資清修?咦,小丫頭,好久未見呀,可想我?” “呵,呵呵,好久不見!” 宓銀枝突然有點(diǎn)絕望。 一路上,川烏絮絮叨叨的給他們講他為何會在地里,怎樣被上古神獸傷了靈臺,身體又是怎樣的虛弱,宓銀枝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見,絕對不同情他。 川烏黯然神傷。 回去之后,聽說川烏上神身受重傷,半月未出,偶有人見到他,都道他瘦骨如柴,面色枯黃,幾經(jīng)氣絕。 宓銀枝是不相信的,靈力受損而已,怎么這般嚴(yán)重? 宓銀枝一直穩(wěn)坐九重天上,堅(jiān)決不去找聚靈草,只要不去陰山,就不會毀了結(jié)界,不毀結(jié)界,便不會有后來的悲劇,澤蘭亦不會死。 如此拖了兩月有余,再沒了川烏的消息。 宓銀枝在藥房里搗這藥,澤蘭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自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暫且沒事。” 宓銀枝愣了一會兒,才問道:“什么意思?” 澤蘭放下手里的活兒,嘴唇微抿,思量了好一會兒才告訴她,他前些日子去看過川烏。 “川烏傷了靈臺,暫時(shí)無法聚靈,所以身子羸弱,前日我為他輸送了天地之靈,暫可保安泰。” “暫時(shí)?”宓銀枝抓住了重點(diǎn)。 澤蘭蹙眉,又道:“靈臺一經(jīng)損傷便無法修復(fù),除非有人一直為他輸送靈力,不然……當(dāng)靈臺靈力耗盡之日,便是湮滅之時(shí)。” “那川烏豈不是……” “放心,天帝不會不管的?!?/br> “我想下去看看?!?/br> 澤蘭幽深的眸子看了她良久,終是耐不住宓銀枝渴求的眼神,微不可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卻沒想到,好不容易征得了澤蘭同意,倒是在川烏這里吃了閉門羹。 “為何不讓我進(jìn)?” “上神說了,誰也不見,并非針對姑娘?!?/br> 小仙娥說話倒是客客氣氣,可站在門口的身姿堅(jiān)定,顯然是不讓半步的。 “為何不見人?” “上神說,想學(xué)澤蘭公子一樣——清修!” 說這話的時(shí)候,小仙娥自己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 澤蘭和川烏完全是兩個極端,就上神那德性,還想學(xué)澤蘭公子,說出去鬼都不信。 “川烏連編個好點(diǎn)的借口?”宓銀枝陰陽怪氣。 小仙娥笑而不語。 宓銀枝頹然的轉(zhuǎn)身離去。 反正有人守著,她也不可能硬闖。 在這九重天,怕是找不到比她仙法更弱的仙娥了。 不對,她連仙娥都不是,還是根靠裙帶關(guān)系發(fā)育成人型的仙草。 宓銀枝郁郁寡歡的回了九重天上,澤蘭啥也沒問,啥也沒說,日子還是想平時(shí)那樣過。 只在某個午后,澤蘭再次下凡尋藥,這次沒有帶宓銀枝。 仙鶴突然造訪,一來就將宓銀枝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草,川烏上神都這樣了你連看都不看一眼。” “本仙從沒見過如此狠心的女人,不,草!” “川烏上神都要死了,你還能安坐九重天上!” 仙鶴來的猝不及防,宓銀枝還在懵逼中,就被仙鶴罵傻了。 只等仙鶴罵累了,宓銀枝才找回神思。 “川烏怎么了?” 仙鶴又是一通氣,指著宓銀枝的腦袋,恨鐵不成鋼。 “還問怎么了,人都要死了,做夢都叫著你的名字!” “你說說你啊,你這個……喂,你去哪?” 回答他的是宓銀枝踉蹌離去的背影。 這次,仙娥沒在阻止她,只在路過她身邊的時(shí)候輕聲道:“上神很想你?!?/br> 宓銀枝心里咯噔一下,深吸了口氣,推開了大殿的門。 大殿深處,是一張仕女圖屏風(fēng)。 “花兒?” 屏風(fēng)后,傳來一聲沙啞蒼老的呼喚聲。 宓銀枝走了進(jìn)去。 屋中之人見沒人回答,又問了聲“是你嗎,小花兒?!?/br> 宓銀枝突然有點(diǎn)想笑,事實(shí)上她也笑出了聲,細(xì)細(xì)的一聲,轉(zhuǎn)瞬即逝。 真沒想到,即使是這個時(shí)候,川烏還是如此不正經(jīng)。 給仙娥取這樣的名字,分明就是打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