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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yī)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在線閱讀 - 第140章 142:月下作妖

第140章 142:月下作妖

    宓銀枝越想解釋越忍不住笑意,差點憋出內(nèi)傷。

    溫月容冷冷的看著她,臉上卻泛起緋紅,皺著眉頭糾結(jié)半晌,最終啥也沒說,飛身離去。

    宓銀枝呆呆的站在林子里,風(fēng)中凌亂。

    所以,現(xiàn)在是,叫她自己走回去?

    經(jīng)此一事,宓銀枝再次深刻理解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好歹溫月容有點良心,留下一只折紙飛蛾,把她送到了無心室。

    看到飛蛾的時候,宓銀枝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這小伎倆,是辛夷那個小迷糊經(jīng)常使的。

    辛夷時常迷路,在澤蘭殿都分不清東南西北,溫月容無奈之下教了她折紙成蝶,可她又沒學(xué)好,生生折成了飛蛾。

    待飛蛾將她引到溫月容面前時,他已換了一身衣裳,又變成了那個如月華般清亮的翩翩公子,更襯得她像個叫花子,狼狽不堪。

    宓銀枝癟了癟嘴。

    “皇爺這心眼子也忒小了些,不就是笑了兩聲嗎,至于如此斤斤計較嘛!”

    溫月容挑眉,悠閑的煮著茶,一舉一動,行云流水,優(yōu)雅得體,妥妥的蹁躚公子。

    今夜的溫月容格外的好看,十年前,她便見識過了,月色下的溫月容有多么奪魂攝魄。

    今夜或許是一年來月亮最圓的時候,也是溫月容最好看的時候。

    月色下的溫月容,美得不像話,一層層的月華度在身上,給他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面紗,越發(fā)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宓銀枝看得有些癡了。

    “本座心眼小,可小枝不照樣愛得死去活來?”

    “仙人板板的,說啥屁話咧,誰愛得死去活來了!”宓銀枝氣的一屁股坐石凳上,衣袂飄過,恰巧落在茶壺上。

    溫月容神色淡淡,面皮卻忍不住的抽搐,宓銀枝湊得近,看了個明明白白。

    宓銀枝裝模作樣的將衣帶拎起來,擰著水。

    “實在不好意思,毀了一鍋茶?!?/br>
    溫月容淡然道:“沒關(guān)系,小枝親自給本座煮一鍋便是。”

    “呵,呵呵~”

    溫月容也只是說說罷了,她真煮出了茶,他也是不敢喝的。

    最后,還是他自己將茶倒了重新煮了,倒了一杯遞給宓銀枝。

    “嘗嘗?!?/br>
    宓銀枝一口飲盡,砸吧砸吧嘴,表示和她煮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粗魯?!?/br>
    “真委屈皇爺了,和我這樣粗魯?shù)娜撕炔?。”陰陽怪氣態(tài)。

    “味道怎么樣?”

    “一般,就是……有股酒氣?!?/br>
    宓銀枝想不明白,為何茶會有酒氣,正想問溫月容,卻感覺一陣眼花繚亂,眼前白影閃過,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昏迷前,她想:哥舒,我要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兒,那肯定是龜孫子栽贓陷害的。

    溫月容看著宓銀枝倒在石桌上,臉上漸漸染上笑意,自顧自的斟茶飲茶。

    待月色朦朧之時,溫月容終于起身,將她抱回房中,房門自發(fā)關(guān)上,隔絕漫天月光……

    二日清晨

    蘇明玉打水洗漱,瞧見溫月容屋外的石桌上還放著茶具,心上一喜,上前去敲了敲門。

    “公子,是你回來了嗎?”

    蘇明玉敲了兩下們便在外站定,不一會兒,溫月容開了門。

    蘇明玉呆呆的看著溫月容,一年未見,溫月容好似變了很多,眼神變得有神了,面部表情也豐富了。

    因為,她能從溫月容臉上讀出了他此時心情——不耐煩。

    但不變的是那依舊姣好的面容,以及清風(fēng)霽月的身姿。

    蘇明玉掩下心中的激動,努力保持鎮(zhèn)定的問道:“公子,你何時回來的?怎地都沒打聲招呼,不知公子……”

    “出去。”溫月容無情的打斷了蘇明玉的話。

    “公,公子你怎么了?”

    溫月容冷冷的看著他,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便是曲藝口中的蘇明玉了,曲藝內(nèi)定的媳婦兒!

    “出去”

    溫月容幽瞳一轉(zhuǎn),還是那句話,然后啪的一聲關(guān)了門。

    關(guān)門那一瞬,蘇明玉看到房內(nèi)軟塌上鼓起的小包。

    蘇明玉神色微暗,想著塌上定是個人,還是個姑娘,不知為何,她莫名想到了宓銀枝。

    而且,這次溫月容回來,真的變了很多。

    屋內(nèi),宓銀枝早就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身上的衣服,而后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都還在!”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宓銀枝想死的心都有了,蒙的腦袋沒臉見人。

    溫月容眉梢微揚,廣袖一揮,薄被便被掀了個徹底,宓銀枝無處遁形。

    “小枝不熱嗎?”

    宓銀枝望天,嘴里念念有詞。

    “小枝又在說本座壞話了?!边@是肯定句。

    宓銀枝無視溫月容的話,微微側(cè)頭看著床榻邊月白袍子。

    “皇爺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和小枝一起睡覺。”

    宓銀枝心里咯噔一下,一會兒又回過神。

    這軟塌小的很,只能容她一人安睡,怎么可能一起睡。

    宓銀枝稍稍安心些,抬眸又看到不遠(yuǎn)處床鋪整潔,也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宓銀枝的臉色又黑了下來。

    “你昨晚睡哪的?”

    “你說呢?”

    清晨,溫月容清冷的聲線中帶著絲沙啞,宓銀枝眉頭微蹙,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能!”溫月容拒絕得飛快,說完又走到軟榻邊。

    宓銀枝看著他一瘸一拐轉(zhuǎn)了個身,坐了下來。

    “本座受傷了?!痹频L(fēng)輕態(tài)。

    “看出來了?!笨赐敢磺械难凵瘛?/br>
    溫月容默了一瞬,抬腳將腿放在軟塌上。

    宓銀枝嚇了一跳,扒拉著小手抱緊了被子。

    溫月容見她如受驚的小白兔般的姿態(tài),面色微沉,挑開了褲腿。

    宓銀枝嘆了口氣,將目光移到他的小腿上,初時沒見著傷口,溫月容又提醒道:“下面。”

    宓銀枝無奈,只得伸手撫向小腿肚處,觸手便是一片滑膩,滿手的血跡。

    “樹枝劃的?”

    她記得昨晚掉下來的時候,溫月容墊在她的身下,是以她毫發(fā)無傷,溫月容走路卻有點跛腳,沒想到還傷得不輕。

    溫月容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宓銀枝瞪了他一眼,心道,自己便是百陸醫(yī)圣,瘟疫都能輕輕巧巧的解決,這點劃傷居然還擺出此番委屈的嘴臉。

    “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