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吃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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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賀齊也還穿著睡衣,發(fā)絲凌亂,長風灌入,略顯單薄,可眼神卻凌厲的落在了溫月容握著的手上。 寒風突襲,宓銀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腎上腺激素快速分泌,宓銀枝眼都紅了,想要說些什么,可喉嚨吭哧半天都發(fā)不出聲。 哥舒賀齊顯然發(fā)現(xiàn)宓銀枝的異樣,大步向前拉過宓銀枝的手,想將她卷入懷中。 另一只手去扯開溫月容的手,奈何溫月容抓得緊,他又不想傷了宓銀枝,硬是沒扯開。 “放手!” 溫月容看都不看哥舒賀齊,只是對著宓銀枝微微挑眉,好像在說他的計劃要成功了。 “放手!” 哥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溫月容依舊堅持,兩者就在扯動中動起了手。 是近身搏斗,勾拳踢腿,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在雪地里打得難舍難分,掃起地上的雪。 雪色斑駁中,兩人都停了下來,一人捏著一人的脖子,一人扣住一人的心口。 雪花簌簌落下,人影漸漸清晰,宓銀枝簡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屋外的侍衛(wèi)聽到屋里的打斗都趕了進來,看見院中打斗的兩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一個是皇爺,一個是王爺,幫誰都是吃力不討好。 宓銀枝瞪著兩人,一個面色泛紅,一個臉色暗沉。 一氣之下,誰都不管了,踩著雪回了屋子,關(guān)門的聲音異常的清晰,震得屋脊的雪都簌簌落 下,在延下堆起了個小雪丘。 北風卷起萬丈雪,園中二人對峙良久,身體的溫度漸漸與雪融合。 兩人對視一眼,放手退步。 垂眼往身上一看,溫月容的臉皮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轉(zhuǎn)瞬便消失了,至于干甚去了,這么個潔癖精,除了沐浴更衣還能有什么事兒能讓他跑那么快? 哥舒賀齊挑了挑眉,裝模作樣的抖了抖身上的雪,見四下沒人,這才忍不住用力的揉了揉月匈口,下手是真的狠呀! 哥舒賀齊看了宓銀枝的房門一眼,糾結(jié)了一瞬,還是沒忍住去敲門。 沒人應。 哥舒賀齊又敲。 還是沒反應。 哥舒賀齊想起宓銀枝剛才的異樣,心里咯噔一下,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宓銀枝送來了一個字。 “滾!” 中氣十足,完全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哥舒賀齊抹了抹鼻子,訕訕的回去了。 文殊二十一年春節(jié)里,就這般神神叨叨的過了一個夜。 二日清晨,哥舒賀齊起身,一身酸爽。昨日打斗時不覺得,現(xiàn)在倒出了不少淤青。 特別是月匈口的抓痕,哥舒賀齊忍不住戳了戳,“嘶”了一聲,連穿衣服都得小心翼翼。 哥舒賀齊很多時候都是大度的不記仇的,但今天這筆賬,他是記心里了。 早上吃飯的時候溫月容沒來,聽曲藝的說法就是,昨晚打架,傷口又裂開了。 哥舒賀齊樂見其成,宓銀枝眉頭皺了皺,也沒說再去看一下什么的。 曲藝無奈的退下了。 也是,若他不是他的主子,說不定也一走了之了。 真沒見過這么能作的。 飯桌上,哥舒賀齊多次叫苦,一會兒這里痛一會兒那里痛的,把溫月容黑了個徹底。 宓銀枝就看著他演,等吃完飯的時候,只說了一句“你還把人家傷口都扯開了呢,可見他說了什么?安分點吧你!” 哥舒賀齊垂眸,想了想,在背后說人家壞話,確是不太君子。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成吧,可是我是真的痛呀,身上到處都是淤青,特別是月匈口上的,都腫了。”哥舒賀齊小奶狗委屈巴巴。 宓銀枝挑眉道:“要不我給你擦擦藥?” 哥舒賀齊眼睛瞬間就亮了,想著擦藥的場景,宓銀枝的手指輕輕抹開冰冷的藥膏,留下一陣顫栗。 哥舒賀齊想著想著,有些心猿意馬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傻笑,待回過神來碰上宓銀枝的冷笑,瞬間漲紅了臉,惴惴不安的看著宓銀枝,完全一副小媳婦的作態(tài)。 “以前斷腿都不見你這么嚷嚷過,這點痛對你又算得了什么?” “這不是今時不同往日嘛!”哥舒賀齊吶吶。 “有何不同?” “以前……那個,反正就是不同。”哥舒賀齊越說臉越紅,最后實在說不下去了,反倒聰明了,反過來問宓銀枝的罪。 “我還沒說你,怎么就和溫月容在院子里拉拉扯扯?” 雖然他知道這不是宓銀枝愿意的,可看到他們一起,他心里就不爽! 宓銀枝不想有什么狗血的誤會橋段,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解釋清楚了。 不過忽略了氣走哥舒賀齊趁虛而入那段。 哥舒賀齊聽了解釋,面色更難看了。 “我就說那廝圖謀不軌吧,那心眼兒蔫壞蔫壞的,以后離他遠點兒,不許再和他親近了!” 哥舒賀齊趁機開條件。 宓銀枝挑眉,雖然對這種“不許”言論反感,但也知道在古代,還對著古代的王爺,她還是入鄉(xiāng)隨俗吧! 況且,溫月容本就是居心不良的,的確不能再過多接觸了。 “你既不許我接觸,那你自己也該做到才是?!?/br> 哥舒賀齊愣住,突然想起了宓銀枝以前提過的一夫一妻制。 “你怕我納妾?” “你敢納妾?” “本王豐神俊朗,儀表堂堂想要納個妾也實屬正常。”哥舒賀齊說笑。 “既如此,本姑娘養(yǎng)個小白臉也該也不是什么問題?!?/br> 宓銀枝卻不是開玩笑。 “……不可以?!?/br> “等你哪日能規(guī)范自己的時候再來規(guī)范他人吧?!?/br> 哥舒賀齊幽幽看著宓銀枝,知道她這話是認真的。 可他卻無法許下承諾。 在宮里長大的孩子,一時半會是不會理解她的心思的。 身在皇家,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總有些或情或愿的理由讓他娶妻納妾。 更別說他是南蠻皇認定的接班人。 但心里又好像有個人在叫囂著,他可以做到,他可以的。 此生,只她一人。 宓銀枝撇撇嘴,也知道觀念這種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改變的。 兩人這樣不歡而散。 最可憐的還是溫月容,這次是真的病倒了,還很嚴重。 打斗的時候,傷口又崩開了,但溫月容又不敢再造次,只能自己包扎了一下,發(fā)著燒躺在床上像一只擱淺的魚兒。 現(xiàn)在好了,溫月容病了,曲藝也不擔心被打了,可以安心的照顧他。 只是看著主子的病容,他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說實話,溫月容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都是他自己作出來的,真和哥舒賀齊宓銀枝沒啥關(guān)系。 他按理說,用他那些方法,追女孩子應該是手到擒來才是,沒想到溫月容的cao作如此新奇,把事情給搞砸了。 曲藝忍不住嘆了口氣,溫月容恰在此時別過臉來。 “你在同情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