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除夕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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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雜技團一改常態(tài),沒有表演雜技,而是演的一出喜劇。 聽說這劇本在去年見過圣顏的。 演的類似于孔雀東南飛,不過是以喜劇的形式展現(xiàn),意在諷刺當下家庭對婦人的約束和不公的待遇。 當年,皇帝看完這劇,就大發(fā)雷霆,頒布了一條條的規(guī)令為婦人平反,東瑜婦人無不喜極而泣,感恩戴德。 這也是這個傀儡皇帝為數(shù)不多的主權(quán)了。 其他大事兒,他是說不上話的。 回去的路上,宓銀枝又感嘆現(xiàn)代的女權(quán)。 “我們那個時代,女人地位可高了,什么君子遠庖廚都是屁話,那里,做飯的都是男人,洗衣掃地帶孩子都是男人的事。” 哥舒賀齊是第一次聽宓銀枝談起現(xiàn)代,滿滿的興趣。 “那女人都干嘛?” “女人?女人就負責貌美如花,沒事就買買東西逛逛街就好。平日里也可以從事自己的工作,獨當一面。” “女人拋頭露面雖不太好,不過可以獨當一面,不用依靠男人也是好的。”哥舒賀齊應和。 他對世人對待女人的做法也是有些成見的。 就像是他那可憐妹子哥舒靜,早早便沒了母親,要不是身在皇家,有父皇可以依靠,指不定得受多少苦呢! 也唯有女人能獨當一面,才能活得更好。只是這時代,并沒有給女人這個機會。 最重要的是,觀念已經(jīng)根深蒂固,想要改,又談何容易? “說起靜靜,也不知道她怎么了,都半年沒收到她的信了。” “那傻丫頭,指不定多逍遙快活呢!” 哥舒賀齊談起她,臉上也是笑。 他的一生里有分量的女人,除了宓銀枝,大概就是哥舒靜了吧!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meimei,感情要別的兄弟姐妹深得多。 “也是,她不是說找到南極仙翁了嗎,說定還在求著人家修禪輪道呢!” “真是個不省心的家伙!” “她不在也好,免得回宮了受欺負?!?/br> 哥舒靜沒有母親,哥舒賀齊又不在宮里,她要是回去,沒個靠山,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么樣。 哥舒賀齊沉默,宓銀枝看了他一眼,知道說錯話了,趕忙轉(zhuǎn)移話題。 “我們?nèi)コ责Q飩吧,我喂你吃!” 宓銀枝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笑的一臉膩歪。 哥舒賀齊不喜歡吃面食,特別是餛飩這種東西。 夏日的時候,哥舒賀齊為了找存在感,非要宓銀枝喂他吃,結(jié)果宓銀枝一個接一個的將餛飩都塞他嘴里,害的他半天都咽不下去,可又不敢吐出來,那叫一個憋屈呀! 哥舒賀齊現(xiàn)在想想,都感覺胃里一陣泛酸。 “不吃!” “喂你吃~”宓銀枝眨眼。 “也不吃?!?/br> “是誰說一個碗一只勺子,也別有一番風味的?” 哥舒賀齊心里咯噔一下,干笑,“咱可以換個我們都愛吃的?!?/br> “不行,就要吃餛飩?!?/br> 宓銀枝一耍賴,哥舒賀齊就無從下手。 最后想著,要去赴死了也不能虧待了自己呀! “要吃餛飩也行,除非……”哥舒賀齊故意拖長了調(diào)調(diào)。 “什么?” 哥舒賀齊示意宓銀枝附耳,宓銀枝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附耳過去。 哥舒賀齊嘰嘰咕咕的說了什么,緋紅漸漸爬上宓銀枝的耳根,最后惱羞成怒,一腳就往他身上招呼。 “你想得美呀你!” “我一直都想得很美?!?/br> 哥舒賀齊躲開宓銀枝的襲擊,笑得瀲滟…… 文殊二十年臘月三十,東瑜攝政王誠邀南蠻代王殿下出席晚間宴席,以盡地主之誼。 哥舒賀齊欣然而去,同行者有當世名醫(yī)宓銀枝。 出發(fā)之時,天降大雪,史官有言:大雪兆豐年。 今日的宓銀枝穿了一身紅裳,紅裳里映著雪色繡花,靈動又可愛。而哥舒賀齊為了配宓銀枝,專門穿了一身暗紅映白霞的錦衣,走在以前,任誰都知道這二人是個什么關(guān)系。 當真是羨煞旁人。 兩人迎著紛飛的白雪去往正和殿參加宴會。 除夕晚宴,大家都很隨和,禮儀從簡,東瑜對南蠻這位王爺雖有些成見,但都不敢多說。 難得的是,溫文殊參加了這次晚宴。 宓銀枝和哥舒賀齊坐在下首位,瞄著玉階上的溫文殊,面色紅潤了不少,龍袍加身,憑增了凌然霸氣。 奈何旁邊坐了個攝政王,在攝政王面前,當真是一切美好都會黯然失色。 特別是穿上朝服蟒袍的時候,多看一眼心跳都會漏掉。 身為男人,哥舒賀齊自然能感覺到重華的威脅所在,下意識移動了下身子,將宓銀枝的視線隔開。 宓銀枝默默望著他的后腦勺,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年末除夕,各家的臣子都帶上了家眷,以求為自家孩子某個好婚事,互相進酒,忙的不可開交,宴會的氣氛也達到了高、潮。 就連幾月前說身子弱不能喝酒的哥舒賀齊,也在宴會上喝了不少。 完全就是真香現(xiàn)場。 不過沒人敢說什么就是,畢竟是個大債主。 在歡聲笑語中,宓銀枝卻是興致缺缺,對這種宴會不感興趣,時不時的關(guān)注著玉階上的二人。 作為一個資深腐女,還是比較喜歡看那些gay里gay氣的事兒。 比如說重華和皇帝的*情。 宓銀枝注意到重華的眼,總是時不時的往一旁的皇帝身上瞄。 但溫文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即使是這么熱鬧的場合,他都是冷著一張臉,將重華當空氣。 即使是有臣子進酒,都只是象征性的喝一點。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給他敬酒不過是個幌子,主要是為了敬重華,但有礙著他是皇帝的身份罷了。 重華并不在乎溫文殊的冷漠,偶爾還會吩咐隨侍給溫文殊夾菜。 “皇上身子剛好些,不可多飲?!?/br> 重華看溫文殊面上已染上紅色,眼中有醉意,適時的關(guān)心了一句。 沒想到溫文殊只是瞥來了一個眼神后,便不再理他,只是接下來喝的更多了,明顯的和重華作對。 重華無奈,微微揮手,就有人將溫文殊桌案上的酒拿走了。 溫文殊一把抓住酒壺,猛的瞪像重華。 暗地里,有人注意到上位的動作,連大氣都不敢喘。臣子們也感覺到氛圍不對,漸漸安分下來了。 二人無聲的較量著,誰都不肯認輸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