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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yī)女有言:古神大腿不好抱在線閱讀 - 第62章 組團偷雞

第62章 組團偷雞

    溫月容聽到宓銀枝的話愣了好一會兒才微微挑眉,做出了這個于他高冷形象完全不符的表情。

    “所以?”

    “所以啥?絕癥,死路一條?!?/br>
    “所患何病?”

    “癌癥,胃癌?!卞点y枝想了想,又道:“就是胃里有變異基質(zhì),導(dǎo)致不能進食,一進食就疼痛難忍。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來看,完全沒得治?!?/br>
    宓銀枝說得幾近簡單,但還是會用到不少現(xiàn)代的專業(yè)詞,是以溫月容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宓銀枝話中的漏洞,繼續(xù)問道:“那以何時的醫(yī)療技術(shù)才能治好?”

    宓銀枝:“……”

    宓銀枝瞪了他一眼,面上露出糾結(jié)之色。

    她說治不好卻是不想自找麻煩,可本著一顆醫(yī)者仁心,要是能治還是要盡力一試的,雖然她這顆醫(yī)者的仁心已經(jīng)泯沒得差不多了。

    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來說,卻是治不了,但所幸溫文殊的胃癌還只是在中期階段,應(yīng)該還沒有蔓延,只要切掉癌變部分,應(yīng)該就沒什么大問題。

    但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古代要做到無菌技術(shù)實在太難。

    即使切除了癌組織,也不能保證就會好,萬一感染了,多半又是九死一生。又或者是惡性癌細胞擴散了,又是白忙。

    在溫月容幾近火熱的注視下,宓銀枝嘆了口氣,道:“也不是完全不能治,只是這治法我從來沒有嘗試過,不敢保證一定成功。即使成功了,現(xiàn)在的條件做不到無菌,最近天氣炎熱,最是容易感染,一個不慎,又是白忙。即使最后成功了,沒有被感染,也有可能癌細胞擴散了,那還是死路一條??偟膩碚f,成功幾率很低?!?/br>
    宓銀枝以為溫月容聽了這話會考慮考慮是否醫(yī)治,卻沒想到,溫月容現(xiàn)在心里只想著,她是有辦法醫(yī)治,她有辦法醫(yī)治這個他無從下手的病癥。

    最后,溫月容問了句“怎么治?”

    宓銀枝搖了搖頭,笑了。

    “看公子這樣子,是硬要我醫(yī)治了?只是這病人是東瑜皇帝陛下,而我是南蠻代王的人,你是以什么身份來求我治呢?”

    宓銀枝想不通,他即使是神醫(yī),也做不到?jīng)Q定皇帝命運的地步。卻不想,溫月容下一句話直接叫她目瞪口呆。

    “我是東瑜小皇爺?!?/br>
    小皇爺?小皇爺!宓銀枝瞪大了眼,東瑜小皇爺,皇帝他叔爺?宓銀枝突然覺得頭有點暈,以至于,知道溫月容是小皇爺?shù)臅r候,問出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敢問皇爺貴庚?”

    溫月容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沒回答她這個無聊的問題。

    “傳聞二十年前小皇爺身患重病,得百陸醫(yī)圣所救,這才打響了百陸醫(yī)圣的名聲?!卞点y枝話外的意思便是,原來這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成就醫(yī)圣的戲哦!

    溫月容繼續(xù)無視宓銀枝的無聊的問題,只聞她“如何治?”

    宓銀枝笑了,笑的見牙不見眼。

    “治好后,他將為宓名揚平反。”

    呃(⊙o⊙)…

    宓銀枝噎住,一口氣上去下不來,最后只能以咳嗽來終結(jié)。

    她本想著她現(xiàn)在是南蠻的人,溫文殊是東瑜皇帝,就這兩國現(xiàn)在的近況,她要是救了,不管治沒治好,都是吃力不討好呀。

    好了,那就對不起哥舒賀齊,兩國分明打算開戰(zhàn),她這一出,是代南蠻示好。

    沒好,那就是她搞死了東瑜皇帝,這杖是要打起來了,輿論就是,南蠻懷恨刺殺東瑜皇帝,東瑜報弒君之仇而宣戰(zhàn)了。

    這性質(zhì),可完全不同了。

    可沒想到,溫月容居然提出這樣的誘惑。

    宓銀枝望天,感覺真的為難了。

    救或不救?

    當真糾結(jié)!

    宓銀枝一夜沒睡,哥舒賀齊也沒睡好,早上,兩只大熊貓互相對望,一旁的小蝸牛無情嘲笑。

    “你們兩,昨晚組團偷雞了嗎?怎的如此萎靡?”

    二人無語,復(fù)而互看一眼,都是一臉的一眼難盡。

    宓銀枝問:“你昨晚干嘛去了?”

    哥舒賀齊答曰:“被蚊子咬到睡不著?!?/br>
    驛站有蚊子?宓銀枝默默望天,不忍拆穿。

    哥舒賀齊又問:“你昨晚干嘛了?”

    宓銀枝答曰:“太熱了?!?/br>
    太熱?哥舒賀齊回憶了下,好像是挺熱的,昨晚又出了一身汗。

    小蝸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天真的問小黃:“我都沒感覺到有蚊子呀,而且屋里有好多冰格子,可涼快了?!?/br>
    黃離揉了揉小蝸牛絨絨的腦袋,曰:“大概是禮官偏心了吧!”

    一旁的二人滿頭黑線。

    宓銀枝看著面前的飯菜,味同嚼蠟,吃了兩口又忍不住問哥舒賀齊。

    “哥舒,南蠻為什么要主張宣戰(zhàn)呢?”

    哥舒賀齊腦子還迷糊著,一時沒回答得上來,問宓銀枝為何問這個問題。

    宓銀枝插著碗里的白米飯,漫不經(jīng)心。

    “沒什么,只是昨晚做了個夢,夢到老虎和獅子在打架,獅子輸了,老虎當了代王,可后來又來個黑熊,老虎又和黑熊打了起來,最后兩敗俱傷?!?/br>
    哥舒賀齊愣了愣,下意識看了小蝸牛和黃離一眼,卻是道:“熊躍與晝,虎行與夜,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何來競爭一說?”

    宓銀枝笑了笑:“做夢嘛,想到啥是啥,哪管合不合理呢!”

    哥舒賀齊學(xué)著黃離揉了揉宓銀枝的腦袋,道:“別多想了,好好吃飯。”

    宓銀枝看了眼碗里的飯,吐了吐舌頭。

    “不想吃了,你們慢慢吃,我上個茅廁?!?/br>
    宓銀枝說完便跑開了,留個三人一道單薄的身影。

    黃離輕笑道:“黑熊躍與晝,老虎行與夜,殿下高見?!?/br>
    “黃掌事過獎?!?/br>
    兩人都笑了起來。

    宓銀枝回了院子趴在了昨天溫月容坐過的地方,一陣心煩意亂。突然又想起她那個和她一起逃脫了的哥哥宓錦虛,不知道是死是活呀!

    要是死了那到倒還好,要是活著,那他是報仇還是茍且呢?

    貌似宓家的男女,就沒有茍且偷生了,要死,就剛正的赴死,除了他們兩。

    他那便宜爹大概也是心有不甘吧,堂堂名將,死于戰(zhàn)場而無憾,死于朝堂卻不甘。

    宓名揚一生為國,最后卻死于自己的國,那該是多大的悲哀呀!

    宓銀枝摳著石桌上的沙粒,突然一個陰影擋住了她面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