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南蠻官話與巴普方言(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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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銀枝這邊,同來時一樣,宓銀枝和哥舒賀齊又翻墻出去,尋別的地方玩兒了。當(dāng)然,玩的是宓銀枝,哥舒賀齊就是個苦力,來拿東西的。 知道天色漸黑的時候,宓銀枝才回到賀春樓,此時的樓里燈火通明,正側(cè)門都是人來人往,宓銀枝和哥舒賀齊擠了好一會兒才擠進去。 可擠進來也沒用,都坐滿了人,他們根本無處可坐。 “叫你早些來早些來,偏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沒得坐了?!?/br> 宓銀枝一臉郁悶,開始抱怨哥舒賀齊。哥舒賀齊也是冤枉,“我何時不聽了,是你自個兒玩得忘了時辰,還來怪我?” “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和你也脫不了干系,我要吃不到這賀春樓的飯,我誓不回宮!” “不想回宮便明說,何必這般多的彎彎繞繞?!?/br> (ー_ー)!! 這邊二人還在斗嘴,小黃已經(jīng)揣這小蝸牛在一旁觀察良久,一番思量之下,還是打算試探試探二人。 “二位當(dāng)真來了?!?/br> 小黃笑得得體,一看就是品行不錯的人。 “哎,公子,你這地兒生意不錯哈!這么多人?!?/br> “大堂里人是多了點,樓上有雅間,姑娘不妨上樓去?” “如此甚好?!备缡尜R齊冷眼旁觀宓銀枝的那“諂媚”的笑臉。 “小生黃離,是這店里的掌事?!?/br> “黃掌事,幸會幸會。”宓銀枝裝模作樣的給黃離鞠了個躬,洋裝老成識禮。 “小女子宓銀枝,這位是我大哥宓齊。我倆可歡喜你家的飯菜了,特地前來的?!?/br> 宓銀枝想要配合黃離的語氣,說話也文縐縐的,只是說出來是個四不像。 “不會說話便別說,東施效顰?!?/br> 哥舒賀齊在一旁暗自逼逼,滿滿的鄙視??! “說誰呢?” “誰搭腔說誰?!?/br> “皮癢了是吧?” “是有點兒?!备缡尜R齊佯裝無意的撓了撓胳膊,一副我真的皮癢的樣子。宓銀枝當(dāng)然不會客氣,伸手就是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哥舒賀齊的胸。 哥舒賀齊瞪著宓銀枝,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wěn)住心神,好你個宓銀枝,胳膊肘往外拐不說,還敢當(dāng)著外人的面兒打他,真當(dāng)他不要面子的。 “宓銀枝,你真當(dāng)我打不過你是吧?我那是讓著你,你要是再敢不識好歹,小心我揍你啊!” 宓銀枝“……” “你還想打我啊?” 宓銀枝挑眉,一雙狐貍眼中漸起波瀾,好似在說:你敢說句“是”試試? 一旁的黃離看夠了戲,適時打破了二人針鋒相對的場面。 “二位想點點兒什么,我命廚房做去。” “把你們著近兩個月所有的新菜式都上上來?!卞点y枝豪氣萬丈,為了吃的,決定不語哥舒賀齊那個間接性抽風(fēng)的人計較,還是肚子要緊。 “都上來了,你怕是吃不完?!?/br> “吃不完打包帶走呀!”黃離的聲線特別,一詞一句都自帶多情,她是個聲控,宓銀枝覺得,和他說話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于是連她說話都輕柔了不少,這聽到哥舒賀齊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這是當(dāng)著他的面勾人漢子?。?/br> “我銀錢快用光了,你確定要點這么多?” “堂堂那個啥,一頓飯錢還是有的吧?”宓銀枝擠眉弄眼,不相信堂堂王爺居然連一頓飯錢都拿不出來了。 “沒有。” “當(dāng)真沒有?” “騙你有糖吃?” “……” 宓銀枝皺眉,這倒難辦了,她出門帶的銀錢都拿去買藥材了,平日了出宮吃飯都是哥舒賀齊準(zhǔn)備著錢的,根本不用她cao心。今天貌似也沒買多少東西呀,咋就沒錢了呢? “那個……黃掌事,你們這缺打下手的伙計不?” 黃離燦然一笑,眼尾悄悄向哥舒賀齊瞥了一眼,“伙計呀,貌似是缺兩個。怎么,宓姑娘對我賀春樓伙計這個職位有興趣?” “她沒興趣,快去上菜吧你?!备缡尜R齊覺得,這兩人要是再談下去,說不得她就真留在這做伙計了,遂直接伸手趕人,把黃離推出門外,吧嗒一聲關(guān)了門。 宓銀枝靜靜的看著哥舒賀齊的一系列怪異舉動,挑了挑眉。 “哥舒你怎么回事?吃炸藥了,發(fā)什么火呀?” “我想吃了你。” “我怎么了,我招你惹你了?” “靠,你這個哈寶兒,老子跟你說不通?!备缡尜R齊身為皇族子弟,平日里是很有教養(yǎng)的,這都被氣得爆粗口了,想來是真生氣了。 宓銀枝砸吧砸吧嘴,她教給他的罵人的方言最終用到了自己身上,這滋味,不太美好呀??墒锹牭礁缡尜R齊一本正經(jīng)的用南蠻官話講著巴普方言,怎么莫名有一股喜感呢!宓銀枝很不厚道的笑了。 “你笑什么,沒看到我在生氣嗎?不許笑?!?/br> “我就笑,你管我???” 哥舒賀齊眼眸微暗,盯著宓銀枝那笑得花枝亂顫的身板兒,頭腦有一絲恍惚,這一幕,好似在腦海里發(fā)生過,那時他怎么做的來著?對了,吻上去。 哥舒賀齊像是被蠱惑了般,抱著宓銀枝的身子便吻上了她的唇,待四片唇瓣相觸的時候,哥舒賀齊注意到宓銀枝頭上的辛夷枝發(fā)出了幽幽暗暗的光。 同時,在另一間廂房里,小蝸牛咋咋呼呼的在屋里蹦跶。 “小黃小黃,我感覺到了,是澤蘭公子的氣息?!?/br> “嗯?在哪?” 小蝸牛伸出細嫩的手指指了指旁邊的一面墻—— 宓銀枝或許是醉了,呆呆的看著哥舒賀齊,不敢有半點動作。 哥舒賀齊也不敢動,怕驚了這幸福又虛幻的時刻。他想起了初遇那時,他們說的話。 …… “你這發(fā)簪和小爺夢中的女子戴的那個一模一樣。” “是嗎,難不成我還是你的夢中情人?” “那也說不準(zhǔn)呢!” …… 兩人都是玩笑的話,本當(dāng)不得真,可現(xiàn)在,哥舒賀齊覺得,她說不準(zhǔn)真是他的夢中情人呢,要不然這根和他夢里一模一樣的辛夷枝怎么解釋? 還要成年禮那個夜里的夢又如何解釋? 他大概,早就中的宓銀枝的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