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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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孟榛應聲,梁塵飛隨即轉彎,到了間沒牌匾的屋子門前,推門而進…… 隨他進了屋子,即刻籠罩在串串呻,吟聲中,周遭滿是情,欲之感。 眼前是同二樓一樣的明鏡,不過,此時所見,卻是床笫之況…… 只見有二人,纏繞于榻,正行茍且之事。 瞬間,孟榛只覺熱血涌上,面上一熱,想立即出去,可又覺得,這頂樓,實在危險!便只得轉過身去,背對明鏡,心中默背著本草綱目。 梁塵飛則再淡然不過,轉而對明鏡前的蕭定北囑咐著,拍了拍他肩膀,幾分語重心長,“定北,雖不免有些難為,可他究竟是不是當年的蕭武,還是只有你才能好好辨別清楚?!?/br> 蕭定北滿面堅毅,眸中有熊熊怒火,雙手緊握成拳,“太傅放心,定北懂得!” 點了點頭,梁塵飛隨即轉身,到了孟榛身邊。瞧著她緊閉雙眼,口中低誦著什么…… 不禁淺笑,手指輕點她鼻尖。 見她睜眼,眸中兩分埋怨,八分窘然,梁塵飛方徐徐開口,“榛兒,可知曉,下次,可要好好仔細聽我的話了?” 想轉過身正對著梁塵飛,卻又被明鏡那邊令人面紅心跳之況嚇得回過身來,扯了梁塵飛到面前,低著聲音,不免埋怨,“你你你,你方才也未曾說清楚呀!” 梁塵飛也不惱,“唔?方才,難道不是榛兒嘴上答應著,心中卻有著另一番打算,才把自己置于這般境地的?” 借著身量,對著孟榛,梁塵飛自有居高臨下之態(tài),挑了挑眉,教人再想辯駁都難。 從來都辯駁不過他,孟榛索性作罷,有些負氣,抱胸立于門側,繼續(xù)背她的《本草綱目》去清神醒腦…… “太傅!” 是蕭定北,有了答案,疾步至梁塵飛面前,眼眶有些紅,欣喜夾雜著憤恨,“太傅!沒錯!這個張禾就是當年在我蕭家,潛伏了十幾年的細作蕭武!背后左肩至后腰,那道長疤!我不會看錯!” 滿面漠然,梁塵飛遠遠望了那鏡中張禾一眼,波瀾不驚淡淡道,“好,認出來,就好?!?/br> 今日,倒也當真是不虛此行。 梁塵飛隨后又向左明歡囑咐,“明歡,我們先回府,你照計劃行事即可,若有何變故,亦不必勉強,任何情況,以你安危為重?!?/br> 是何計劃,蕭定北是一頭霧水,不甚了然。 全然托付后,只有左明歡仍留在“升平閣”,梁塵飛攬過了一旁低頭不語的孟榛離開,蕭定北隨之緊跟其后,于暗處保護。 出了“升平閣”,梁塵飛隨即便扔了可笑的胡子,輕擁著孟榛,走過來時之路…… 想起方才蕭定北所言,孟榛偏頭問著,“那疤是……?” “初入蕭家,為博信任,戰(zhàn)場上,蕭武曾為蕭老將軍擋過一刀,聽聞,幾近性命垂危,而彼時,定北在場,親眼所見,故可辨別?!?/br> 不惜以命相博?這張禾似乎,沒有想象中那般簡單? …… 已近年關,故集市并無需休市,此時也極為熱鬧,許是得到了論證,梁塵飛也放松了不少。 途徑一路小商小販,又是拎了滿手孟榛喜愛小食。 空手在旁,咬著冰糖葫蘆的孟榛,終是忍不住,偏過頭,街邊朦朧燈火之光,將她圓潤面龐籠上層紅潤,顯得愈發(fā)可愛,開口問道,“咳,你怎么知道?我……我愛吃的?” 只見他一反平日漠然,抬手,彎了兩根修長手指,指了指自己雙眼,“長了眼睛,多留心些罷了” “唔?”,似乎是被他格外關懷著的?畢竟,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是可以全然不知的,若真是不知,不解,也只會是因為沒那個心思罷了,而他,卻是留心在意的…… 梁塵飛笑了笑,眉眼一彎,“榛兒在我心中,那自然,你的一切習慣,皆在我眼中,需我留心。” 孟榛一時語塞,心上卻是溫熱,“梁…梁……” …… 良久,正僵著,卻見不遠處走來兩人,兩個錦衣少年,腰間系玉,折扇在手,瞧著,世家公子的模樣,還有幾分眼熟? 正思索著是在哪兒見過,便瞧著年紀較小的已拉著身旁之人疾步過來,“誒!梁太傅!”身后之人到了眼前,方淡淡道,“梁太傅?!?/br> 聞聲回首,梁塵飛瞧著眼前歡快無憂的少年,亦有幾分親近,溫聲喚了二人名字,“簡言,簡行?!?/br> “簡言聽聞太傅近來身體不適?!我同簡行還商量著何時去拜訪您呢!” 原是歡快的少年名喚簡言?孟榛在旁不忍暗笑,這名字可當真是錯了。 簡言也是這才瞧著,梁塵飛身邊尚有一人,還是姑娘?!可傳聞太傅,不近女色?。?!歪頭思索了片刻!簡言恍然大悟!“誒?這是……梁夫人?!” 梁夫人?!咦,好別扭…… 孟榛無奈搖頭暗嘆,這名分,近來恐怕是背上扔不掉了!卻仍是補了句,“我名孟榛!” 聞此,簡言較方才更震驚了幾分,站到孟榛面前,滿面認真,“孟女醫(yī)?!是那個江湖聞名的孟女醫(yī)?!” 正合了孟榛心意,得意笑笑,“正是!” 猝不及防,簡言當街躬身行一大禮,言簡意賅,“求孟女醫(yī)救我兄長!” 身后簡行亦未曾料到簡言如此,一瞬,眼中凝然,蹲下,身去,扶住簡言,面對著簡言,笑意溫潤,“阿言,無事……既已求了許久,想來是有其行事準則的,莫要為難了孟女醫(yī)?!?/br> 見那簡行,溫潤如玉,淡定自若,簡直不似患何頑疾之人,教人不由生出幾分好感,孟榛有心相助,扶起簡言,耐心詢問,“求了許久?求誰?我嗎??” 簡言亦有些難為情,“是啊,之前聽聞您左右在外,我們便以書信相求,卻久不曾有何回復,只當是您回絕了……” “書信……?!” 提起書信,孟榛隨即想到彼時于書房外偷聽,父親曾拿出的,那些書信…… 自己竟忘了要回?!孟榛極懊悔拍了拍額頭,熱血涌上,一口答應下來,“不是回絕,這,著實是我未曾收到啊,即是相熟,怎有不幫之理,何時方便,你們來太傅府找我便是!” 簡言簡行二人皆不敢置信般,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痛快答應了,孟榛才想起,自己,尋??啥歼€是在梁塵飛的府上…… 這才又偏頭,詢問他,“如此可好?” 梁塵飛不禁淺笑,握過身側她柔嫩小手,“自然再好不過,梁府亦是榛兒府上,榛兒大可做主,皆聽你的?!?/br> 何時見過這般含情脈脈的梁塵飛,簡言難掩訝異,快驚掉了下巴,簡行則是愣了愣,隨即溫然一笑,“謝孟女醫(yī)搭手相救,簡行感激不盡,即是這般,來日怕多有打擾了,太傅大病初俞,今日冬夜天寒,怕是不宜在外留駐,來日我與簡言自登門拜訪?!?/br> “嗯,今夜便就此別過吧?!?/br> 瞧著兩人走遠,身影亦消失在街頭…… 兩人徐徐向府中走去,他提著她最愛的小玩意兒,她跟在身側,歡樂無憂,一派歲月靜好…… 回了府,孟榛又要吃夜宵,拗不過她,梁塵飛便干脆陪在一邊,向她碗中填著小菜,倒著茶。 驀地,孟榛撂下筷子,拽著梁塵飛袖口,“我想起來了,他們,我是見過的!就在我歸家之際,在城門?!?/br> 梁塵飛點了點頭,卻不甚在意,“嗯,不過彼時,我同簡言簡行,雖偶有照面,卻尚未熟知半分?!?/br> 幾分調侃,孟榛仰頭思索,““想那年端午佳節(jié),太傅泛舟游于源河上,面如冠玉,青衣折扇,當真有如世外謫仙,一時京中多少少女,非君不嫁……”唔,簡言,似乎是這么說的吧?” 末了,孟榛還好奇歪頭問他,“嘖嘖嘖!當真如此?那你可是罪過了……” 淺笑著,梁塵飛卻是在心中默默記下了簡言,答非所問,轉了話鋒,“榛兒可知簡言簡行,是何人?” 夾了個蝦仁兒,細嚼慢咽,想著兩人舉止言談,“瞧著,大抵,是京中哪家公子吧?” “哦?那可知是哪家?” “……”,孟榛不滿瞥了眼他,這梁塵飛刻意為難自己不是?京中貴胄豈是她能全然知曉的?還要知曉家中有幾個兒子? 偏過頭,望著孟榛,意有所指般,“戶部尚書,名簡騰?!?/br> 戶部?掌國之財政,全國土地,賦稅,分軍餉,賑災荒,皆由戶部掌控,可謂是舉足輕重,在此關頭,其陣營想來是格外重要的,若是屬攝政王,可著實不妙,“戶部,如今屬……?” 看出她憂心,“如今戶部尚書簡騰,屬太子,其心無二。” 今夜才確定了張禾實為舊時潛在蕭家的細作,又忽然和戶部扯上了關系? 戶部,兵部,若說能有何聯(lián)系…… 孟榛揣測起來,有理有據(jù),“戶部,亦掌軍餉的發(fā)放,而張禾是兵部尚書,每年從戶部撥出去的軍餉,和到兵部的軍餉,再到真正分發(fā)下去的軍餉,若是找出期間出入!大可重創(chuàng)那張禾貪腐?……” “正是。” “可,僅是一個兵部尚書張禾?!對揭露攝政王,還是甚遠啊……” “榛兒忘了?張禾,是誰的細作?或是,你覺得,舊時一個蕭武,憑什么教攝政王冒險為他改頭換面換身份?還謀了個兵部尚書一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