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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寒聞言一笑,在對方通紅的耳朵尖上咬了一口:那好吧,既然你就求我了晚上再說。說完人就離開了床鋪,下一瞬就不見了。 趙壽瞪大眼睛看著歲寒憑空消失的背影,似乎是驚訝于對方的神通,又好像是訝異于這人居然真的拔X就走,把他就這么扔這里了 喂你你還在嗎盯著歲寒消失的地方沉默了一會兒,趙壽再次小聲的開口。 房間里一片寂靜。 趙壽面無表情地又等了一會兒,然后默默起身開始穿衣服,臉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手指捏住衣服時泛白的指尖表明他并沒有看起來這么平靜。 王爺您起了。趙壽走出臥室,守在門外的小廝立刻上前打招呼:您今兒個是想要做點什么或者想去哪里游覽一番嗎知府大人讓我跟著您,有什么需要的您盡管吩咐。這位小廝顯然是盤州知府派給趙壽的向導了,因為前幾天趙壽說暫時不想離開,知府怕他無聊于是派了這個機靈的小廝過來。 趙壽冷冷瞥了對方一眼:盡管吩咐語氣中帶著不信任。 那小廝立刻表達忠心道:是的,您盡管吩咐,什么都行,小人定會竭盡全力。 趙壽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是嗎那你去找我的侍衛(wèi),讓他們組織起來,然后給他們找點鋸子斧頭,但找些引火的材料硫磺、火油、桐油什么都行,多多儲備一些,然后分發(fā)給他們,然后你再來找我復命。 小廝聞言疑惑地看向明王爺,猶豫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詢問道:王爺您要這些物件是要是要去哪里放火嗎 趙壽一臉冷厲的表情盯住這個躬身在前的小廝:怎么,我一個王爺要做什么,需要跟你匯報,取得你的同意剛剛你說的都是屁話么 那小廝連連搖頭一躬到地不敢抬頭:不敢,王爺饒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說罷匆匆轉身去了。 趙壽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小廝的身影消失,轉身回到了房間里。 卻不妨一轉身,就看到剛剛消失的家伙正坐在他臥室中間的茶桌邊,一邊給自己泡著茶,一邊笑瞇瞇地看著他,嘖嘖道:好厲害的威風,明明是你自己說不要了,轉身又要燒了我的棲身之所可怕可怕。 趙壽手指節(jié)都捏白了:你又回來做什么。莫不是怕了 歲寒行云流水地完成了一整套的泡茶動作,舒舒服服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香茶:我也沒走啊剛剛你不是要起身被其他人看到不好吧,我就去燒水了,這水才剛開呢,我要是走了哪來得及 趙壽被噎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臥室側間里面確實是有個小火爐,但是晚上應該是關火了的,如果對方這會兒能拎著開水泡茶,剛剛難道真是跑小隔間里面燒水去了 趙壽臉又紅了,他剛剛光顧著生氣了都沒仔細找找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見歲寒認真泡第二泡茶葉,也沒打算再說什么,氣得甩了甩袖子,一屁股坐在了茶桌對面,搶過歲寒剛倒好的茶一飲而盡。 我剛剛問你在不在,你不說話。喝掉茶葉,趙壽覺得自己的腦子稍微清醒一點了,放下杯子盯著歲寒質疑道。 他是王爺,這個天下除了天子沒人比他更尊貴,性格中天然的頤氣指使的習慣使得他無法容忍對方這種飄忽而來飄忽而去的行為。 性AI是性ai,只要自己覺得舒服怎樣都無所謂,對于趙壽來說,他允許歲寒在上位并不代表他就覺得他應該聽歲寒的,甚至,并不意味著任何事情。 某種意義上來說,在趙壽看來他和歲寒發(fā)生的事情,和在花園里面艷遇一個舞姬并沒有本質上的不同,體位只是一種情趣罷了,上位者始終是上位者,不會允許他心目中的賤民來挑釁他的權威。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發(fā)現歲寒一言不發(fā)轉身就走以后,第一反應就是直接燒掉他所認為的,歲寒的本體那顆榕樹。 而現在,雖然歲寒給了一個解釋,但趙壽也并不滿意,對方說的也許是真話,也有可能是假話。在趙壽看來,歲寒更可能是在發(fā)現他準備燒榕樹了以后又趕回來討好,畢竟在趙壽的理解里面,歲寒就是那株榕樹變成的妖怪。 妖孽也好,凡人也罷,哪怕是仙人,在他明王爺面前,都必須服從他,如果今天歲寒不能給他一個交代,他不介意恁死對方。 嘖嘖嘖,好兇歲寒搖了搖頭,重新拿出一個干凈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飲掉,這才重新抬眼看向趙壽。 趙壽以為他要開口解釋,卻只見這人直接站了起來,抬腿就向門外走去,經過趙壽身邊的時候,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松松就把個子在一般人里面也算高大的明王爺給拎了起來,兩只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抵在了墻上。 趙壽努力想要掙扎,但對方的力量大得可怕,只用了單手手指的力量,卻把他抵在墻上雙腳幾乎離地,這使得他被對方扣住的下巴生疼。 歲寒卻并沒有任何表示,當他面容嚴肅的時候,看起來是非常冷冽而且具有攻擊性的,當他的鷹眸盯著趙壽眼睛的時候,趙壽還以為自己下一刻就會被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