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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嘴角含著一絲莫名的笑走到了祝寧嬋的對面,就那么站在那里直直的盯著女人看,那炙熱的目光真是讓祝寧嬋想要忽視都不成。 她最后檢查了一遍剛剛完成的郵件,確認沒有什么紕漏之后點了保存,然后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有些無奈的開了口:郝副總還有什么問題嗎 什么時候開始的。郝晶整個人興奮的在顫抖,全身都透漏這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眼底更是晶亮的搜狐會反光。 祝寧嬋嘴角抽了抽,看到對方這幅表情自然是知道她這話問的是什么意思,不過反正她也從來沒有想著隱瞞,只是身邊的人都太遲鈍,他們不問她自己也總不能巴巴的開口說:我把我弟弟睡了。 沉吟了一下,她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點酒,抿了一口才回應(yīng):算起來有幾個月了。她第一次喝醉失去意識的時候,可不過去挺長時間了。 郝晶聽到她的回答張大了嘴,半晌才發(fā)出了一點聲音:臥槽你們這隱瞞的也有點太到位了吧說完自己在那嘟嘟囔囔:真是不公平,我第一天晚上就被你打電話給發(fā)現(xiàn)了,你們就這么在我身邊勾搭這么久,我們幾個竟然沒人知道 揉了揉鼻尖,祝寧嬋說道:樂竹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畢竟對方的態(tài)度很明顯,自第二次她發(fā)現(xiàn)開始,樂竹的言辭閃躲和突然就消失了的愛慕,她看的一清二楚。 郝晶表現(xiàn)的十分的懊惱:丫的也太不夠意思了,這么大的秘密竟然自己生生忍住了! 祝寧嬋失笑,當時樂竹看到的畫面應(yīng)該是沖擊性很大很不可言說的,那會兒她正昏睡對外界不知,想來樂竹也看出來了,這才用盡全身力氣保守住了這個秘密,因為她不想讓自己難堪。 二人都是沉默了一會兒,郝晶開了口: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為什么鬧到這樣,但是今天真的很冷,你舍得她對于祝寧嬋可以說的上很了解了,女人能這般坦蕩的承認這件事,就表示她心底似乎并不那么的生氣,至少兩個人一定有走下去的可能。 祝寧嬋挑高了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郝晶還想說什么,這個時候她的電話響了起來,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眉梢眼角的笑意遮擋不住,然后遲疑的抬頭看了看祝寧嬋。 女人擺了擺手:趕緊回客房去你儂我儂吧,千萬別在這里,我怕有什么我聽不得的限制級話語,到時候再把我惡心吐了。 扔給了她一個大白眼,郝晶抱著手機邊走出門邊嘀咕:裝什么裝,好像你和小顯沒干過似的。說完出去之后還順手帶上了書房的門。 書房突然沉靜的有些可怕。 緩緩走到窗邊,伸出手閉了書房內(nèi)的燈,瞬間黑暗籠罩了女人,美眸在黑夜里熠熠閃光。 外面的雨似乎是今年入秋以來最大的,雨幕朦朧中,李顯有些費力的睜著被雨水無情沖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二樓書房的方向,那里還有燈光,是不是是不是嬋姐舍不得他所以也在看著他 正想著燈突然就滅了,整棟別墅似乎都陷入了nongnong的黑暗。 雨夜是寂寥的,耳邊出了雨水擊打在各種物體上而發(fā)出的聲音,就什么都沒有了。 李顯無力的扯起了唇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了祝寧嬋的心,多以那么心軟的一個人竟然會被他逼成這樣。 可是他不后悔啊,在重來一百次他還是會那么做,興許女人不知道,她的綿軟身子,她的小聲求饒,她的輕柔愛撫,她的一聲聲小顯,都是對他的救贖。 他再怎么不正常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而且是個極度自私的人,你要他如何忽視身邊唯一的光而轉(zhuǎn)投深淵呢 而在發(fā)現(xiàn)這唯一的救贖要被人奪走的時候,又怎么能要求他保持冷靜和耐心 可是女人口口聲聲說他不懂得尊重。 尊重李顯細細的齒間咬著這兩個字,似乎這兩個字對于他來說是新鮮的,是陌生的,湛藍的眼是疑惑的。原來對于祝寧嬋來說,僅僅是愛,是寵,是守護依舊不夠,可是尊重到底是什么 自從有了能力保護他自己之后,少年第一次感覺到了迷茫和心慌。 祝寧嬋要求的東西是他從出生開始就沒人教過的,記憶中對于母親的形象已經(jīng)是模糊不清的,那個時候李母意外懷孕,狼狽逃回C市郊區(qū)棚戶區(qū)的家中養(yǎng)胎,那棚戶區(qū)本就是窮人呆的地方,環(huán)境臟污而又復(fù)雜,可以說是整個城市最陰暗的地方。 可想而知在李母生下一個混血兒的時候,遭受的是怎么樣的流言蜚語??墒鞘乱阎链艘矂e無他法,李母的mama是個冷情冷性的女人,在她看來能收留自己女兒在這里生完孩子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所以當時還沒出月子的李母甚至遭受到了自己母親的冷暴力,更是覺得崩潰。 可是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李母逼著她出去賺錢,她賺錢不僅要養(yǎng)兒子和母親,還要養(yǎng)那個吃喝嫖賭無所不好的弟弟。最終沒辦法,李母只能出去做皮rou生意。 在李顯年幼的記憶里,不常常能見到自己的母親,家里家徒四壁,只有好吃懶做的姥姥和偶爾會發(fā)瘋的小舅。他腦海里的母親是一個穿著妖嬈,化著濃妝,面容不真切的女人,有著刺鼻且廉價的香水味,小小的他有一次鼓起勇氣想要上去抱抱mama,卻被女人一下子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