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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鐘廳長早就開始準備了,您可千萬不要因為他剛剛的態(tài)度而產(chǎn)生誤會。趙遠飛極力解釋,覺得心好累,他還指望著讓自己的夫人在宴會上和女人套套近乎呢,要是能側(cè)面打聽出來一些東西那就更好了。想到這里他加重了語氣:夫人離開寧城也有些時日了,此次回來想來還是要待一些時日的,總得多認識一點能說話的人,平時也不至于想摸個牌都湊不上手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謝謝鐘廳長了。 趙遠飛松了一口氣,知道對方這就算是答應(yīng)了,幾番誠懇的再次邀請之后,他才如釋重負的出了同福興的大門,之后便是馬不停蹄的往鐘家趕。 鐘家已經(jīng)不在之前那個老式的院子居住了,而是換了洋氣的三層洋樓,前院有噴泉,后院有花園。 看門的家仆認識趙遠飛,所以并未多加阻攔,而他也輕車熟路的進了屋摸上了二樓主臥,一進去就被里面的景象嚇了一跳。 這間房間了沒有一處好地兒,好似被臺風肆虐過一般,基本上能砸的東西都已經(jīng)砸了個稀巴爛。 我說你什么情況他皺著眉挑揀著能下得去腳的地方走到了窗邊,看著男人的背影沒好氣兒的問道:我跟你說,我可是費了好多口舌才說服這位李夫人明天來參加宴會,你可別給我惹出什么亂子,這樣咱倆都不好過。 半晌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yīng)。 鐘明杰鐘廳長趙遠飛喊了兩聲,隨后不客氣的伸出拳頭打了對方后背一拳:我說孫賊,爺爺和你說話呢。 鐘明杰只是晃悠了一下,緩緩的扭過頭,開了口: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位李中將是個什么來頭嗎 你知道了一說起正事,趙遠飛就變得嚴肅起來。 知道了。鐘明杰臉皮抽了抽:兩年前,盤踞于赤山一帶的土匪,你可記得。 老子怎么不記得,媽的,前后幾次折了老子多少人!他提起這事兒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可下最后想要盡全力剿滅這幫狗日的,得,撲了個空,寨子里連根毛兒都沒剩。 當初發(fā)現(xiàn)赤山寨子里沒了人,王宜民下令咱們進駐赤山,悄悄準備開采金礦的一切事宜,可是還沒等營房搭好呢,平城那面就得了消息,直接派了一個團的兵過來,王宜民不敢與大帥撕破臉,只能講整個赤山拱手上交。再之后沒幾個月,當時還是和你現(xiàn)在一個級別的李少校就憑空出現(xiàn)。 你是說!趙遠飛瞠大雙眸。 鐘明杰眼神陰狠,雙手握拳用力到手臂上青筋暴露,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李顯。 這一切都在看到祝寧嬋那一刻起,如茅塞頓開,焉能說這位李將軍如此針對王宜民不是報當年幾次三番出兵剿匪的仇又豈能確定這次女人回到寧城不是為了討債! 第132章 是夜,寧城中鐘家燈火通明,來往的轎車和馬車幾乎將鐘家的大門擠了一個水泄不通,男人們的談笑聲和女人們的脂粉味混雜在一起,顯得十分的熱鬧。 鐘家的管家是個中年男人,此時他都顧不上擦一擦額頭上的汗,而這些汗一部分是累的,一部分是嚇得,他估摸著就算是自家的少爺也沒有想到,今晚竟會來了這么多的人。 實際上經(jīng)由他的手里,從鐘家送出去的帖子就八張,除卻趙營長一家,其余的都是寧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叫過來的人必須上檔次,總不能讓李將軍的這位夫人覺得受了小瞧不是 可是不知怎么竟走漏了風聲,今晚來的可遠遠不只八家,一開始沒有請?zhí)墓芗易匀皇呛寐暫脷獾慕o攔在了外面,那些人也不覺得沒臉,就這么死皮賴臉的呆著鐘家大門口不遠的地方,看樣子是不見到李將軍的夫人定是不會回去的。想來王宜民要倒臺的事兒大家都知曉了,萬一這位李將軍真的是將來青云閔三省的最高長官,怎么能不上趕著扒著 可是隨著夜晚的臨近,事情就變得有些失控了,先是寧城相鄰兩省的兩位長官攜夫人來訪,這種級別的管家可是做不了主了,最終只得派人去問過鐘明杰的意思,最后還是鐘明杰自己出來將這二人迎了進去。 再后來,幾乎離寧城近一點的,能趕來都趕來了,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鐘家所在的這條街大范圍的交通堵塞。 此時鐘家的客廳內(nèi),因為人數(shù)有點超出預(yù)計,所以顯得有點擁擠,不過大家也是都不在意,每個人都在各懷心思的閑聊著。好在鐘家的仆人也都訓(xùn)練有素,沒有出現(xiàn)什么類似于吃食不夠,酒水不夠這種太過于尷尬的狀況。 等到天色真正的暗下來的時候,院子里不知誰喊了一聲:李將軍夫人來了! 屋中的眾人皆伸長了脖子向外張望,只見一輛軍綠色的車緩緩駛進了院子內(nèi),車停穩(wěn)之后,從副駕駛下來一個面容姣好的少女,這少女拉開了后車門,便下來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少婦。 女人身上穿著的是十分能凸顯身材的石榴紅高領(lǐng)旗袍,雪白的皓腕上和纖細的手指上帶著一眼看去就是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和戒指,右手拿著一個小巧的珍珠手包,腳上踏著從國外新流行到國內(nèi)的高跟鞋。 這時就有人說了:我當初去平城的時候,就聽說過李將軍及其夫人的傳言,據(jù)說這位李將軍對待自己的妻子如珠如寶,緊張的不行,可惜到底是沒有那個機會能去將軍府上拜訪。結(jié)果今日一見這位李夫人,真是了不得,了不得。說完發(fā)出了男人都懂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