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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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桂平看到村里的女人一個個拿著刺繡一個個被顧統(tǒng)領拒統(tǒng)回來,原本陰霾的心情頓時就晴空萬里了,見一個被拒回來就挑唆一個,“真不知道那林婉兒的刺繡有多好,這顧統(tǒng)領除了林婉兒的刺繡,誰的也不收,你們說顧統(tǒng)領是不是看上林婉兒了?故意幫她?” 被拒的這幾個女人雖然知道自己刺繡比不了林婉兒,但心里多少還是不平衡的,一個個翻著白眼道:“誰知道呢?!?/br> “我看肯定是顧統(tǒng)領看上她了,不然大家學一樣的刺繡,為何顧統(tǒng)領只收她的,不收我們的?這顧統(tǒng)領偏幫的也太明顯了,欸,你們說,顧統(tǒng)領和林婉兒他倆有沒有……” 虞桂平的話還沒說完,有人跑過來,對大家道:“流香嫂好精明啊,我剛從衛(wèi)家過來,看到她正跟婉娘學刺繡呢?!?/br> “真的?婉娘愿意教她?”幾個人眼睛發(fā)亮,有人提議道:“要不我們也去向婉娘討教吧,讓她也教教咱們?” “你們?”虞桂平見她們全要去巴結林婉兒,頓時氣得跺腳:“你們怎么回事啊,不是說是顧統(tǒng)領偏幫林婉兒的嗎?怎地你們還要去請教她刺繡了?” “你懂什么,婉娘的刺繡的確在我們之上,要是能讓婉娘教我們,我們也就不愁了?!?/br> “你跟她解釋個什么勁,虞桂平她懂什么,快走,不然好事全讓流香嫂一個人給占了。” “別去了,婉娘是不會教你們的?!贝蠹覄傄?,韓大嬸一盆冷水澆了下來,韓大嬸撇了撇嘴,“婉娘之所以會教流香刺繡,是因為婉娘欠了流香的人情,你們去請教算什么呀?人家憑什么把吃飯的技術教給你們?” “???原來是婉娘欠了流香嫂的人情啊?我說呢,那婉娘平日里都是躲在院里刺繡,誰也不搭理,今日怎么讓流香嫂進去,韓大嬸,你知道婉娘欠了她什么人情嗎?”有人問。 “當然知道。”韓大嬸哼了一聲,“她不就是拿我去做人情嗎?” “怎么回事?。宽n大嬸你跟我們說說?!庇莨鹌阶钕矚g聽這個,問起來比誰都起勁。 韓大嬸把今日的事說了一遍,大家聽后,沒人加以評論,虞桂平跳起腳罵流香嫂,“她這人怎么這樣?為了想跟林婉兒學刺繡竟出賣你韓大嬸?這做人做的太沒底線了,林婉兒不過是這個村新來的,我們這些老村民就應該團結起來,訛點錢怎么了?要她這么幫林婉兒出頭,太會拿人賺人情了,我虞桂平看不起她,虧你以前還幫過她呢?!?/br> “這話也不能這么說,韓大嬸你這么做也確實有些過分,人家林婉兒都答應賠你了,你提的要求也太過分了些,要是我,就訛點藥錢就算了,流香她就不會揭穿你了,咱們這個村看似不和睦,但真有個什么事,也是互相幫忙的,韓大嬸,你也真的怪不了流香嫂?!庇腥顺止揭庖?。 “我也知道,可我不是家里急著湊錢嗎?我本來打算訛點林婉兒的錢回來,到時等家里頭手上松乏了,又不是不還她。” “流香嫂也的確急功了些。”有人評論。 “她家也難,人之常情?!庇钟腥私o予評價。 “說來說去,咱們這個村也就林婉兒家過的最好,以前她家連飯都吃不上,古語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還不用三十年呢,三個月人家就翻身了?!?/br> 虞桂平見她們說著說著就替林婉兒說上好話了,“你們不是吧,這么沒骨氣,就想一個個討好林婉兒那賤人了?” “人家憑本事掙錢,本就值得敬重?!庇腥瞬幌灿莨鹌竭@種動輒罵人的嘴,便朝她翻了個白眼走了。 見有人走,大家也就散了,其實她們心里都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林婉兒教流香刺繡,教會了流香,那她們這些跟流香走的近的自然也可以請教流香,以后還怕掙不到錢嗎? “你們這些沒脊梁骨的婦人,我?guī)湍銈?,你們竟覺得我不是了?一群白眼狼?!庇莨鹌郊庵ぷ娱_罵。 顧統(tǒng)領拿著被崔將軍拒發(fā)的弓箭單,他實在不明白崔將軍為何不給衛(wèi)臨配把弓箭?衛(wèi)臨怎么說也是副將,而且他與夫人在村子里又安份守己,是符合放發(fā)弓箭的呀。 安然將何大夫開的藥用三碗水放罐里熬,三個孩子盯著安然爐上的藥罐,衛(wèi)國問:“娘,爹喝了這藥會好嗎?” “是啊,那何大夫的藥到底管不管用?娘您不是說爹的腦子里有塊淤血壓到了那什么嗎?這藥能清爹腦子里的淤血?”衛(wèi)洲也詢問道。 “管它有沒有用,死馬當活馬醫(yī)唄,吃藥總不比不吃藥要好吧?!毙l(wèi)城加以點評道。 衛(wèi)國聽不下去了,直接抬手打了衛(wèi)城一下,“你說什么呢,什么死馬當活馬醫(yī),那是咱爹,有你這么說爹的嗎?” “我這不是比喻比喻嗎?”衛(wèi)城捂著頭朝他大哥呵呵笑。 “不準這么說爹?!毙l(wèi)國老氣秋橫訓斥衛(wèi)城。 “哎呀,你倆別吵了,聽娘怎么說?!毙l(wèi)洲被他倆吵的頭大。 安然抬頭看了看哥仨,“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衛(wèi)城說的對,娘也是認為吃藥總比不吃藥好,況且這藥是散淤活血的,雖然不及開顱清血效果來的快,但多喝點藥,總歸能一點一點化去你們爹顱內的淤血吧?” “是吧,娘都說我對了,大哥你還打我?!毙l(wèi)城白挨了大哥的打。 衛(wèi)國懶得理他,問安然:“那娘,爹喝多久才能好???” “我也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一輩子也好不了了,都很難說?!边@失憶人傻的事,就是放在現(xiàn)代,醫(yī)生也不敢肯定病人會什么時候好。 更何況她又不是醫(yī)生,她怎么知道? “那這么說爹有可能一輩子都這么傻傻的了?”衛(wèi)洲嘆息。 爹一身武功,不教他太可惜了。 第29章 你是壞人 “傻了又怎么樣?你爹還是你爹,這樣也挺好的?!卑踩徊槐裁聪M?,衛(wèi)臨能好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好不了,她們一家這樣平平淡淡過日子也不錯啊。 反正她前世三十年,逢年過節(jié)也沒跟自己的家人團聚過,談了兩段泡沫愛情,更覺現(xiàn)在才是真實,有衛(wèi)臨的保護,有孩子們的孝順。 待藥熬的差不多時,安然將湯藥倒在碗里。 端著藥往房間走,三個孩子全跟在后面,安然問他們:“你們還不去睡覺?” “娘,我們想看看爹喝了藥后會有什么反應?!毙l(wèi)洲回道。 “這才第一副藥呢,能有什么反應?”安然隨他們了,打開房門進屋。 衛(wèi)臨躺在坑上,看到安然進來,連忙挪了位置,拍著他剛躺過的地方,“娘子,床熱了?!?/br> “衛(wèi)臨,你下來,把這藥喝了?!卑踩欢酥幊l(wèi)臨招手。 衛(wèi)臨爬起來,“什么呀?” “藥,快來喝了?!卑踩荒托牡牡馈?/br> “我不喝!”衛(wèi)臨突然情緒激動的將安然手里的湯藥打掉,滿目恐懼的指著安然:“你是壞人,你是壞人!” “衛(wèi)臨?”安然猝不及防的被藥灑了滿身,也顧不上去擦,“你這是怎么了?” 衛(wèi)臨向來安靜聽話,從來不發(fā)脾氣,怎么讓他喝個藥這么激動? 衛(wèi)國衛(wèi)洲衛(wèi)城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的爹發(fā)這么大的火,都面面相覷。 “壞人,壞人?!毙l(wèi)臨抱著頭卷縮在墻角。 “娘,爹他怎么突然生氣了?”衛(wèi)國滿臉狐疑,除了他們剛來的那會,爹推過娘,但之后爹再也沒有生過氣了。 “你爹他不是生氣,他是害怕?!卑踩欢⒅l(wèi)臨,他的樣子極為痛苦。 “爹害怕?爹在害怕什么?”衛(wèi)洲不明白,娘不就是讓他喝個藥嗎?爹至與怕成這樣? “應該跟你爹身上的傷有關。”安然皺著眉頭道。 衛(wèi)城驚呼:“娘指的是爹身上的鞭痕?” 他們都見過爹身上的鞭痕,娘說那是犯人重刑才打的。 后來娘向村里人打聽,也問過顧統(tǒng)領,都說不知道,又或是回答許是以前衛(wèi)臨出過什么事,受過重刑。 安然坐了下來,思緒了很久才道:“你爹身上的鞭痕一直是謎,娘四處打探也沒打探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娘記得你爹在信里曾說過,司徒將軍很器重他,他不可能犯事受刑的?!?/br> “那爹會不會被敵軍擒俘,受了重刑?”衛(wèi)洲問道。 安然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吧。” 衛(wèi)臨跟著司徒將軍突圍,全軍將士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誰知道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娘在想什么?”衛(wèi)城見娘答的敷衍,衛(wèi)洲的猜測從娘的表情里似乎并沒多少說服力。 “我在想你爹昨日吃藥丸的時候,他并不反感,為何今日喝煎的湯藥會如此害怕?” “是啊,娘,這是為什么?”衛(wèi)城也想知道答案。 安然沉思了一下道:“能讓一個人害怕某種東西的,無非就是這種東西曾經(jīng)在他心里有過莫大的傷害,可湯藥,能給衛(wèi)臨造成怎樣的傷害呢?”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讓安然母子四人更加困惑。 “爹,您別縮在墻角了,那里冷,快穿衣服吧?!?/br> 衛(wèi)國的聲音讓安然驚醒過來這才想起衛(wèi)臨還身著單衣縮在墻角呢,“衛(wèi)臨,快,快躺被子里,你今天還拉肚子呢,別凍著了?!?/br> 安然上坑去拉衛(wèi)臨,哪知衛(wèi)臨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你是壞人!” 要不是孩子們扶了一把,安然被衛(wèi)臨這么大力一推,肯定會摔下坑。 衛(wèi)城見爹這么亂發(fā)脾氣,為娘打抱不平,“爹,你怎么能說娘是壞人呢,娘也是為你好?!?/br> 衛(wèi)洲嘆氣的攤了攤手,“三弟,你也別怪爹,他傻了,分不清好與壞?!?/br> “我沒事?!卑踩粵]介意衛(wèi)臨對她的敵對,衛(wèi)臨這么對她,也是潛意識的自我保護,安然放柔聲音哄衛(wèi)臨,“衛(wèi)臨,我不是壞人,我是娘子,娘子,你看看,是不是你喜歡的娘子?” 衛(wèi)臨抬頭看了看安然,剛要叫娘子,便想到什么,又往墻角挪了挪,“你不是娘子,你是壞人。” 安然:“……” “衛(wèi)臨,我真的是娘子,衛(wèi)臨乖,你告訴娘子,你為什么覺得娘子是壞人?” “你讓衛(wèi)臨喝苦藥?!?/br> 讓他喝苦藥就是壞人?安然還真找不到邏輯。 “那我不讓你喝了,會不會就是好人了?”安然想不明白湯藥對衛(wèi)臨到底產(chǎn)生過哪些傷害,也懶得去想了,現(xiàn)下先把衛(wèi)臨的情緒安撫下來,不然真要凍感冒了。 萬一凍感冒了,還得喝藥。 這古代的醫(yī)學可沒那么多藥丸給衛(wèi)臨吃,大多都是要煎服的草藥。 衛(wèi)臨緩緩抬頭,盯著安然看了許久,然后又撇過臉生氣。 這是讓他喝藥的仇過不去了? 安然苦笑,衛(wèi)臨還真難哄。 “爹,別跟娘生氣了,娘真的是為你好,你若不肯躺被子里,那就把衣服穿上吧?!毙l(wèi)國拿起他爹的棉衣,剛要給他搭上,哪知衛(wèi)臨一劃一劃的鉆被窩里去了。 衛(wèi)國:“……” 安然見時辰也不早了,便對三個孩子道:“你們回去睡吧?!?/br> “那爹他……” “沒事,你爹他現(xiàn)在就是鬧鬧小孩子脾氣,睡一覺他便忘了。”安然拍著衛(wèi)城的頭讓他放心,“不會再傷害我的?!?/br> “去睡吧。”安然推著三個孩子出房間。 “那娘,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我們?!毙l(wèi)城還是擔心爹會傷著娘,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 “好?!?/br> 栓好門閂,安然將濕掉的衣服脫了,爬上坑,原以為衛(wèi)臨會給她留位置,哪知衛(wèi)臨左滾一下,右滾一下,將一床被子全卷自己身上去了。 安然十分糟心道:“衛(wèi)臨,你不疼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