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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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們倆都覺得那姑娘兇多吉少了,石岸難過了好久…… 然后,然后就在高二那年,班上轉(zhuǎn)來了個女生,身材消瘦高挑,容貌尋常,笑容恰到好處,待人接物里,卻有種說不出的距離感,成績好的一塌糊涂,她說她叫江流,十六歲,跳過級。 石岸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他卻挺懷疑,一個十二年里連個大字都不會的女孩子,怎么能忽然之間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 他覺得應(yīng)該只是長得像罷了,畢竟那個叫江流的女生,對他們完全就像是剛認(rèn)識的同學(xué)一樣,可石岸卻從未懷疑。 他一直保持著這種懷疑,直到那兩人打敗學(xué)校諸多的競爭者,拿到交換生的名額,去了遙遠(yuǎn)的美國。 然后有一天,石岸打電話回來告訴他:她承認(rèn)了。 再然后一年的交換生時間過去,兩人回國。 回國之后的一段時間,石岸的情緒一直不對,好容易熬過了高考,他才從這家伙口中挖出來緣由: 他們在那邊交往了半年,可回國前,分手了。 說的更準(zhǔn)確些,是他的朋友,被甩了。 這是第一次。 路明想著。 ☆、第 5 章 005 然后是大學(xué),這邊的好的大學(xué)只有一家,如果不想走的太遠(yuǎn)的話,選擇便只有一個,于是他們仨全進(jìn)了同一所大學(xué),他讀的法律,石岸因為家學(xué)淵源,學(xué)的是漢語言文學(xué),她是金融。 開學(xué)沒多久,就有人傳說金融學(xué)院有個大一新生簡直是學(xué)霸,還沒開始讀多少書呢,就直接打臉了不少大三大四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 事情也挺簡單,就是某些活動上高年級的學(xué)生習(xí)慣性的指使新生做事兒,卻碰了個釘子,其后就想從專業(yè)上找回場子,然后被打臉的故事。 后來他們才知道,那人從十五歲起,就在市內(nèi)最大的聚華集團(tuán)做實習(xí)生了,更甚者去美國做交換生的那一年也再聚華國外的分部實習(xí)過,那么多年的實際工作經(jīng)驗,哪里是還沒出校園的小魚小蝦能撥得動的? 而那人之所以能夠改頭換面,則是因為,聚華的老太太資助了她。十三到十六歲的三年時間里,她接受了各種精英教育,而條件,則是和老太太簽訂的長達(dá)十年的畢業(yè)后的勞動合同。 那個曾經(jīng)瘦巴巴的女孩兒,因為這些年的生活環(huán)境與接受的教育,年紀(jì)漸長,居然也逐漸逐漸變得漂亮了起來,微涼的瞳孔漆黑如墨,薄薄的短發(fā)被削剪出了些許鋒利的氣息,走路的時候與尋常這個年紀(jì)女孩的跳脫不一樣,她像松柏,有種英氣。 猶若被輕輕打磨過的鉆石,透露出光彩,引來了覬覦者。 沒過多久,他們就聽說那人和個大三的學(xué)長交往了,石岸聽到消息,沉默了一個星期,然后恢復(fù)如常,他以為是他終于放下了,直到一個月之后的某一天,他在圖書館的一個角落里看到自己好友靠在墻壁上,膝蓋微屈,閉著眼,以一種格外溫順的方式任由那個一頭短發(fā)的女孩恣意的親吻,乖巧又柔弱,根本不像他。 可那女孩沒有和學(xué)長分手,起碼最開始是沒有的。 所以,除了被甩之后,自己好友居然還當(dāng)了人家的三兒。 陸明其實不太明白,石岸是個驕傲的人,一直以來都是,最開始的時候在學(xué)校里面對各種各樣的目光,他都脊背挺直,半點不肯服軟。甚至是因為長相被某個女生喜歡,惹怒她的男朋友被人帶人毆打的時候,也不見他說上幾句軟話——那次他被打的半死,如果不是自己帶人趕到,那家伙估計就真會被打死。年少氣盛的男孩子們,下手總是沒有輕重的。 可對那個女孩兒,他似乎沒了脊梁。 可他不肯承認(rèn)是愛,他說他只是愧疚,因為那女孩兒曾在他家中,甚至是因為他,受到那么多的壓迫,陸明每次聽到,總有種見了鬼的感覺,然后就想唱“如果這都不算愛”。 不過還好,那種憋屈的感覺,大概只有幾個月,那女孩就和人分手了。這兩人終于又在一起,可惜沒多久就又發(fā)生了變化,那女孩兒成了聚華那個老太太的特助,在校的時間越來越少,最后基本沒來了。 于是石岸總是逃課,大二那年差點留級。 所幸底子很好,補(bǔ)考成績低分飛過,在之后也總算的得到了些警醒,成績回復(fù)如常,之后考了研究生,畢業(yè)后選擇了留校,一年后成了最年輕的講師。 那兩人之間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的交往著,直到兩年前,這傻子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些什么,開始不再像個和尚似的拒絕和任何女性的交往。 可每個女人,頂多一餐飯的功夫,客氣都沒來得及消失,就沒了音訊。 那家伙就像找死的飛蛾,撲火。 有一次是自己介紹的人,他們仨一起落座,還沒開始吃飯,那女人打了個電話過來,他忽然就面色一紅,對他們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就走了。雖然最后他和自己帶來的那位女士吃過飯之后結(jié)賬時被告知已經(jīng)有人買過單了,他卻還是非常生氣。 可有什么辦法? 陸明一直覺得那家伙像是吸了毒一樣。 “又分手了?這第幾次了?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那女人每甩你一次你就巴巴的又湊上去,這次——” 陸明有些焦躁,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次沒有以后了!” 卻被打斷了, “她不會要我了?!?/br> 冷靜的聲音配合著這個漂亮男人消瘦的模樣,給人種格外脆弱的感覺,陸明卻很想給他一巴掌。 什么叫做她不會要我了? 你媽的是個男的,給這要死要活的干什么? 被甩了就甩了,三番兩次的又湊回去,三兒都給人當(dāng)過了人卻還是沒把你當(dāng)回事兒,你他媽就不能硬氣點?! 這糟心的世界少了誰不能過?! 可陸明說不出來。 因為對面那人泛紅的眼角忽然就滲出豆大一顆淚來。 雖然很快的被人粗暴的抹去,但那瞬間的失控卻讓人狠不下心來再說些什么。 他怎么會不清楚呢? 他比誰都清楚,他到底把自己陷入了一個什么樣的境地。 “她讓我,” 石岸說著頓了下,舌尖微微頂了頂唇內(nèi)口腔里的嫩rou, “她讓我,遇到好的姑娘就定下來算了,然后就走了。我追出去差點兒掐死她?!?/br> “然后被保安抓住打了一架,” “第二天一早她把那倆保安的前程安排好,處理了我們打架的視頻。公事公辦的忒漂亮。” “我躲在門后頭,像個傻子?!?/br> “我一直以為自己對她有愧,我在還債,所以我接受她加諸于我身上的任何疼苦,” “可我根本不了解她,” 嗤笑了一聲,石岸搖了搖頭, “她比我活得強(qiáng)多了,她根本不需要我的愧疚,更不會要我的愛情?!?/br> 陸明一直默默的聽著,聽到這句,陡然抬頭,似乎是詫異對方怎么會忽然說出這個。 石岸沖他笑笑, “意外我這么坦白?呵!我也意外啊,我以為自己是想補(bǔ)償她,那曉得自己是還想找別人要更多!” “我蠢得連自己愛了人這么多年都不知道不承認(rèn),卻卑微又不知廉恥的扒著她,” “活該不是么?” “以前那么多都忍了,你既然察覺到了自己的真正意圖,現(xiàn)在干嘛她說分手就分手?” 陸明之前覺得這人稀里糊涂的就跟在人身邊不是個事兒,可這會兒好容易清楚了,怎么反倒是更不清楚了—— “我說了,她不要我了。那天之后,她怕是也知道了我齷蹉的心思,眼里不知道多么尷尬,” “愛情沒了,尊嚴(yán)也沒了,難不成我還要死纏爛打的連點最后的體面都不要了?” “再說我又不是真沒人要的,反正年紀(jì)也到了,我就真像她說的,找個好女人結(jié)婚生孩子得了。” 說話的男人站了起身,用拇指抹去嘴角還殘留的水漬,言語間已沒了太多的情緒起伏,平靜的聲音聽著就是股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子。 陸明聽著,心里卻不以為然。 你特么像個貞潔烈女樣連被個女人親——根本就沒親著,就跑這破地兒來吐的腸子都要出來了,還想找人結(jié)婚生孩子? 你以為能隔空受孕啊! 吐槽的話陸明含在嘴里,他總覺著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看到這小子閉著眼睛乖巧得不像話的被那人親吻的樣子。 可似乎,錯了? 沒過多久,石岸的mama給他安排了一場似乎挺不錯的相親活動,那個叫許芮的姑娘漸漸出現(xiàn)在了他的生活圈子里。 那小姑娘和江流截然不同,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青春的氣息,像暖洋洋的太陽,熱情又活力。 “這件這件!” 漂亮的女孩子眉眼開朗,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股子活潑勁兒, “啊?這么亮的顏色,我穿合適嗎?老覺得好奇怪?。 ?/br> 自己的女朋友賀嘉嘉有些猶豫的看著許芮手上那件亮紅色的長款連衣裙,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于是那推薦的人三兩步湊過來,兩個女人嘰嘰咕咕了一會兒,嘉嘉就進(jìn)了試衣間。 石岸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眼神有些放空的看著旁邊桌子上那杯水,感覺有些百無聊賴。 “在想什么?” 陸明湊過去,坐在沙發(fā)扶手上 “沒,” “沒就好,這女孩兒不錯,你自己把握好?!?/br> 石岸抬頭,看了自己好朋友一眼,笑了笑,細(xì)瘦的下巴尖尖的,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又瘦了。 陸明默想。 “哎,你聽說沒?” “什么?” “不知道嗎?安少要結(jié)婚了?!?/br> “你說哪個,啊,傳媒界老大的那個邵氏集團(tuán)的少東?”